結果,她半滴汗也不用流,就拿走龍子們處心積慮爭奪的寶物,還嗤了一聲,說「這啥?顏色差我的參果一些些嘛」,教人聞之氣結,睚眥替她將榴子石做成項鏈,系在頸上,可護她在龍骸城暢行無阻。
龍主更賞她一條雙髻鯊當坐椅,雙髻鯊溫馴乖巧,不會胡亂傷人,最適合騎乘他悠游海底城,她可開心了呢,坐上雙髻鯊,跑遍全城,一點都不用耗費腳力,逛起來更痛快更不節制了。
她在這里,快樂似神仙。
「我開花了耶,睚眥。」她獻寶似地晃動螓首上小花,抖擻的女敕綠花兒朵朵像笑顫。
「嗯,很熱鬧,綠意盎然。」睚眥早忘了數月之前自己說過什麼,相安無事的日子,安逸幸福得足以教人玩物喪志。
「那,你要趁花兒正茂盛時,快點把握時機,和我一塊授粉結果,來生一群可愛的孩子吧。」
經她甜笑提醒,睚眥如夢初醒。
是有這麼一回事,只是他沒料到,她記得恁牢,等著花期盛開。
「嗯……娃兒,你應該知道,我是一條龍子。」
她頷首。「知道呀。」
「龍子不會開花。」他用著教導孩童知識的夫子口吻在說。
「所以?」
「我沒辦法和你一塊授粉結果。」
睚眥等著听她抽息過後,爆出怨嗔的不滿與指責。
參娃眨眨眼,听他說完,小臉笑意絲毫未減。
「我知道呀,你要是跟我說,你也開出人參花,我才會大吃一驚咧。」她銀鈴輕笑,雪白貝齒半露粉女敕唇間,俏皮咧嘴的模樣,仿似調侃他怎會說出那番蠢話。
「那你還一臉歡喜,特地來跟我說你開花的事?」不就是猴急的找他一塊結果嗎?
參娃掏出一支軟毛筆,遞給他。
「喏,讓你出點力氣嘛,才有參與感,等花兒結成果,算你一份。」毛筆是給他用來掃掃甲花,再掃掃乙花,就能完成授粉,她可是將整頭結實累累的重大工作交付給他哦。
「用毛筆?」他揚眉。
「不然咧?」她反問。
「你瞧過哪只獸或蜂咬著毛筆替花授粉?」
「是沒有。」
「獸有獸的方法。」他握住她執筆之手,巧勁一使,她落在在他懷里,這種親昵情況太頻繁,頻繁到參娃已經很明了他眸色轉變時所代表的含義。
「你好下流。」都把她同流合污了,她明明不是獸,卻也開始擁有獸性,與他玩著樂此不疲的游戲,失去花草該有的清高風骨。
「你不愛我的下流嗎?」他可不是對誰都這副登徒子嘴臉。
「愛啦,只要是你,我全都嘛愛。」參娃嬌俏俏地說,主動在他唇上一吻,嗓兒綿女敕︰「你要怎麼幫我授粉?」
「妖參……」尤其是花開時節的她,怎會變得這般嬌嬈魅人?幾乎令他目眩,得眯細雙眼,才能瞧清容光煥發的艷絕人兒。
膚更粉,唇更紅,眸兒氤氳迷蒙,身姿更顯艷美柔軟,她都將嘴兒擺在他張口可餃之處,他又何須矯情推拒?俐落除盡身上礙事衣物,尋找他熟稔的敏感細致之處,挑撥它,誘哄它,輕易讓它吐露芳香水女敕,
她吁了口氣,勉強包容他,緊接而來的狂風暴雨——她總是如此戲稱,這是她所能想到最為貼切的感受。以往貪玩,離開天山四處跑,偶在其他山里遇見風雨大作,吹得睫葉亂顫,幾乎快被強風由土里連根拔起,睚眥就像最霸道的風,每每也陷她于狂亂顫抖之中,必須緊緊攀附他,才不會被拋擲到無邊天際,才能感到安心——領著她與他,一同共受,她愛極了他為她癲狂失控的模樣,她可以輕易感覺到,他有多喜愛她的身子,即便她自己很是嫌棄胸不夠大,腰不夠細,但睚眥總會替它們抱屈,然後比她這位身軀主人更加憐愛它們。
隨著他的強悍動作,嬌小身軀為之戰栗起伏,淡綠小花迎合搖曳,泛有極淡香息的細粉,因每一個激烈交纏而抖落,飄揚空中,緩降她或他交疊的發絲間,有些落在她肩上,有些則停于他浮現龍鱗的臂膀胸口,當然,沒遺漏掉花兒與花兒彼此最重要的傳宗大任,份兒處處皆有。
他在她唇上,嘗到了花粉清甜甘香。
她在他鼻間,拭去了一抹粉塵。
兩人為此發出含糊的笑,又繼續嬉逐著對方睫間、鬢側和身上,花粉所落之處……
授粉工作,大圓滿,就各個層面而言,對神獸、對靈參,皆大歡喜。
再過不久,龍骸城里,興許能多出一大片的參田,飄送參香……
後記
我生病了決小明
我生病了!
生了一種看不見「字數」的病……所以這一本比上一本更厚(Q^Q),我發誓,我一開始真的有節制,一切也在我的掌握之中,這兩只沒有太欺負我,順順地演著動物與植物的愛情,就是因為太順了,加上某項因素,讓我饑渴太久,所以一到第九章,我、就、瘋、掉、了!(果然不能禁欲太久)
寫!反正沒爆!
寫!睚眥都忍那麼久,不給他補償補償太可憐了!
寫!睚眥拿電掣架在我脖子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