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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當家 第1頁

作者︰決明

楔子

上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下聯︰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

橫批︰萬物皆可當。

朱紅大門開敞敞,迎盡餅路財神客,門旁艷紅色春聯沾著金墨,揮灑出上方三句話,將張貼春聯的店家營業項目表達得貼貼切切。

這是一間當鋪,一間提供給急需銀兩周轉的客倌以值錢首飾、房地契、古董等等商品來質押的大當鋪,客倌可以選擇「取贖」或「死當」方式來進行交易,若選取贖,當鋪會視商品價值付予客倌金錢,三個月內,客倌只要付還本金及五分月息,當鋪便會雙手奉還商品。有些商品對客倌極具紀念價值,只是一時手頭緊,不得已才拿如此珍視的東西前來典當;若選死當,等同于直接將商品賣給當鋪,雙方銀貨兩訖,客倌不得再對商品要求取贖,當鋪擁有商品完全處置權。

敖帶一提,取贖的三個月時限一過,視同流當,當鋪一樣可以自行處理典當商品。

嚴家當鋪已是三代經營的老鋪子,信用好,價錢合理,童叟無欺,才能在南城後街生存近百年,老鋪子傳呀傳,從爺字輩傳到爹字輩,再從爹字輩傳到兒字輩,嚴家第三代,人丁單薄,一根指頭剛剛好就能算完,一個,只有一個,還是個漂亮粉女敕的女娃兒。

當初嚴老爹撒手人寰之前,心心念念便是掌上明珠頓失依靠,他沒替她多生幾位哥哥姊姊來照顧她。五十二歲時才得此愛女,自然寶貝再寶貝、寵愛再寵愛,舍不得她吃半點苦、流半滴淚。他若一走,年幼的她該依靠誰?誰能像他這個爹親一樣將她捧在手心?他實在無法放下心來,哽在喉間的最後一口氣,說什麼也咽不下去。

幸好,鋪子里曾有人留下「流當品」幾件,當時覺得惹上大麻煩,還得浪費米糧養大「流當品」,現在卻發現「流當品」所隱藏的附加價值。

當夜,嚴老爹叫了人進房,房門一關,足足一個時辰,門再開,那幾個人走出來,一盞茶之後,嚴老爹帶著欣慰笑容,駕鶴西歸去了。

嚴老爹一走,眾人皆看壞嚴家當鋪的後勢,嚴家千金年輕稚女敕,身旁也沒有長輩可以請益幫忙,當鋪這一行絕不像擺攤賣大粥那麼容易,上當鋪典當之人,牛鬼蛇神都有,不是每一個都抱持善意而來,只要遇上一個拿假貨上門,自己又無法分辨真假,被騙被誆被設計都是常事,光靠一位養在深閨刺鳥繡花的嚴家小泵娘擔下重擔,嚴家當鋪根本支撐不了半年。

等著看嚴家當鋪倒閉的人,全南城都是。

等呀等,瞧呀瞧,瞧著嚴家當鋪在嚴老爹過世後不到半年,買下同街左右兩邊房舍,打掉,重建,將原有規模硬是擴充兩倍,再等呀等,又瞧呀瞧,瞧見嚴家當鋪一年後買下西二街半數以上的土地,蓋起別院、建築高樓、開始涉獵其它行業,賣布匹、開銀樓、做美食以及跑船運、聘請更多更多人手。

當鋪在一片不叫好的情況下,殺出一片清澈藍天。

嚴家當鋪,當出了名聲,當出了財富,也當出了茶余飯後更多閑磕牙的好題材。

嚴家當鋪為何不倒反興?

嚴家孤女憑啥振奮家業?

嚴家那幾件「流當品」究竟是何方神聖,撐起嚴家明明該倒的小當鋪?

來來酒樓里,說書老王正在撥弄老月琴,沙啞而破鑼似的嗓,說著不知幾分真幾分假的嚴家故事。

今兒個要講的,是第五個「流當品」,那位姓夏侯的家伙,以及,嚴家當鋪之中,傲嬌千金的故事……

第1章(1)

軟絮玉肌在男人嘴里染上粉櫻色的艷澤,隨即綻放出鮮紅吻痕,烙印在雪一般的白玉藕臂上,美的像花,蔓延滋長。

男人吻的徹底,沒剛過任何一處軟女敕,他的唇在嬌軀上肆虐著,雙手自然沒有閑下,掌心里的豐盈,渾圓飽滿,軟的不可思議,頂上蓓蕾嫣紅如珠,他撫弄著,揉搓著,愛不釋手。

吻回她的頰畔,薄唇被女人芳馥粉唇捕獲,輾轉吮咂,她哺喂到他嘴里的,不僅止是她的丁香軟舌,還有屬于她的蘭香氣息,沁入骨髓深處,教人酥骨哆嗦。

女人涂抹淺淺花紅的蔻丹,攀附于男人結實背部,留下幾道激情抓痕,那般細小的疼痛,他毫不在意,再多也無妨,他故意吻的更孟浪,逼迫女人情難自禁地將十指深深陷入他肌膚間,為他戰栗,為他蜷曲起蔥白腳趾,為他迷蒙了秋水分明的漂亮眸子,嬌啼喊著他的名字。

「夏侯……」女人的長睫沾上晶瑩淚珠,無關痛苦折磨,而是極致喜悅歡愉,兩人長發披散交織,她的發,細致柔軟,帶著熠熠光輝,宛若上好絲綢;他的發,一如他的個性,剛硬不屈,烏黑如墨,每每搔弄她無暇肌膚時,總會逗的她咯咯發笑。

為什麼你不喊我武威?嚴家當鋪所有人都喊他武威,偏偏她不,特立獨行要叫他夏侯,他不解地問過她。

稚小嬌娃螓首一偏,笑了︰因為你不喜歡被人這麼這麼喊,我說得沒錯吧?

對,他不喜歡被喊「武威」,並不喜歡。

他很意外她竟然知道,而且,那時她不過才六歲。

「急什麼?」他嗓音喑啞,牙關嚙咬她的耳珠子,大掌撥開她雪白雙腿,不容許她對他有所隱瞞,要她在他身下綻放最妖魅迷人的姿態。

多可恥,他不愛她,卻愛極她勻稱縴縴的身體,沉淪迷戀,克制不了她撒下的魚餌,一口吞下,成為漁人釣竿下的上鉤魚兒

他慢慢拈弄著她最細膩溫暖的一方,雙眸緊鎖住她蜜顏上的分毫變化,他已經非常熟稔她的一切,深諳如何讓她快樂,讓她盡快適應這些。

「夏,夏侯……」她的身體越來越燙,越來越緊繃,像一根弦,被人勾緊,幾欲斷裂。

他在折磨她,也在折磨自己,這般緩慢的速度,男人無法快意馳騁,手指帶不來男人想要的歡娛,他緊要牙,忍耐,堅持非得先讓她崩潰一回,接下來她接受他時,才會變的更容易。

他以額緊抵她的,濃重鼻息噴吐在她臉上,她終于完全潰敗,哭著,嚷著,大口吸氣著,愉悅未歇,他霸道沉入她的體內,硬擠出她另一波更甜蜜的搖首高吟,他擷取她的溫熱與緊縛,狂喜教他眸色變得暗闃,險些使他失去控制。

強悍的力道,逼瘋兩人,滿足兩人,她咬紅下唇,咬不住貓兒撒嬌似的輕喃,听在他耳里,無疑是種致命勾引,他雙手布滿青筋,牢牢鉗抱住她不放,吻著她灩紅小嘴,她立即回吻他,小舌仿效此刻身下交纏行徑,在他口中翻攪。

他身上薄亮汗水,濡染了她,濡亮了她,再也分不出彼此。

芙蓉帳里,正熾,相愛著,男人卻不愛她。

她知道這個事情,只是不想面對,閉上雙眼,捂住耳朵,當做殘酷的現實並不存在,假裝他是有那麼一丁點兒愛著她。

即便只是身體,也沒有關系。

她願意用身體迷惑住他,讓他眷戀她,只是身體……也可以。

夜,深沉,帳里熱辣纏綿終告止歇,女人倦累睡沉,她伏臥軟枕間,絲衾蓋住她赤果嬌軀,男人坐在床沿,目光復雜地凝籌她。

她長發沾在鬢頰,幾絲凌亂,縱欲後的風情,竟讓一個豆蔻女孩顯得如此嫵媚絕艷,她的唇被吻的紅腫,無須胭脂,同樣點綴著紅瀲,美得教人挪不開眼。

男人低嘆,強迫自己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落向窗外,今夜,細雨綿綿,下了足足整日,一股泥草味,彌漫屋內,悶濕的味道,引發遙遠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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