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能夠胡思亂想到這種程度,他的狀況大概沒有想象中嚴重,只除了後腦勺,那兒大概已經腫起一個大包了吧!韓秉柏苦笑著。
「啊?」誰?什麼?範桃花驚慌失措的東張西望。
她還沒有完全從摔下樓的驚嚇中回過神來,也還沒有辦法意識到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她慌張的想要撐起身子,這才發現手指下有著一副溫暖而堅實的身軀。
她驚惶的回過頭,卻猛然對上一雙幽黑的眼楮。
「啊?你是誰?」
「這才是我想問的問題吧?」韓秉柏忍不住苦笑。
有誰能夠想到,他會在家里意外被一個從天而降的性感尤物撞個正著,甚至還被這樣曖昧的壓在身下?
說到性感,韓秉柏暗暗忍住想吹口哨的動作。
雖然他很想掩飾自己竟也會有這樣來勢洶洶,直接且愚蠢的性沖動,但不可否認的,這個「天上掉下來的禮物」還真是活生生的性感尤物一枚。
除了有著一頭飛瀑般性感而迷人的卷發外,她那看似吹彈可破的滑女敕肌膚泛著淡淡的粉紅光澤,身上那薄如蟬翼的紅色絲質性感睡衣,邊緣還瓖以誘人的黑色蕾絲,襯得她胸前深深的溝壑看來更加耐人尋味。
包別說那只及女敕臀下不到三寸長的下擺,早因為她從頂樓摔跌下來而掀聖腰部,露出那相同款式,令人血脈僨張的底褲……
韓秉柏幾乎是傾盡所能,用盡所有的理智與自制力,才能將目光從她令人忍不住再三流連、豐腴水女敕得足以讓所有男人噴鼻血、渴望得全身發疼的妖嬌身段上移開。
畢竟,他那無法忽視也不容辯駁的緊繃,已經火熱燃燒得足以造成三級重度灼傷了。
他的視線沿著她垂落在肩側的睡衣肩帶往上攀爬,然後是她細白的頸項,還有她小巧迷人的下巴,最後,他對上了她還有些驚惶的雙眼。
範荷花強忍住從指尖末稍傳回來的那令她顫抖的緊張感覺。
眼前這男人一雙深幽如黑玉般的雙眼正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教她莫名的移不開視線。
他那過分挺直的鼻梁,和正微抿著,乍看之下有些偏薄的嘴唇,以及刻劃著堅毅的下巴,讓她不知怎地有些心悸。
雖然並不認識他,但範荷花一點都不懷疑他必定是那種言出必行,甚至是慣于掌握一切的人。
他那並不平易近人,但也不特別強硬的五宮,充滿極為特殊、純然男性化的魅力,渾身上下更散發出一種高不可攀的神秘氣息,而他墨染似的劍眉正微挑,像是對此刻他倆詭異而曖昧的狀況有些好奇,又有些好笑。
範荷花的目光完全離不開他仿佛要直直看進她心底最深處的雙眼,而她的指月復所踫觸到的那精瘦而結實的肌肉,充滿令人無法忽視的力量,更讓她喉嚨一陣緊縮。
她忘了自己是衣衫不整的倒在這個男人的陵里,忘了自己還需要拚命連夜趕工的圖稿,忘了自己是多麼驚險的從樓頂摔下,也幾乎忘了他上身不容忽略的赤果。
他又熱又硬的胸膛,在她有著薄繭且不小心沾了些顏料的手掌下,她感覺得到他有力的心跳穿透她的掌心,一下一下沉穩的鼓動著,那彷佛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樂章。
她感覺得到他值得信賴的氣息,也感覺到他那在她的身下,幾乎與她的臀溝嵌合的堅硬。
他的壯碩緊抵著她的臀,理直氣壯得像是絲毫不覺得維持這樣倒臥在地板上的姿勢有什麼不當,也不覺得應該做什麼改變似的。
這個男人粗獷而富個性的臉龐,以及他渾身散發出的那有些野性,卻不失優雅的狂放氣息,簡直像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職業殺手!
範荷花的心,仿佛在短暫的一瞬間淪陷了。
「你打算繼續這樣待在我身上嗎?」在確定自己可憐的後腦勺沒有什麼大礙後,韓秉柏忍不住出聲。
他並沒有略她臉上突然浮現的一抹紅暈。
其實,若要說她沒有感覺到他那興奮異常,且「躍躍欲試」的的話,他才會覺得奇怪。
她美麗的雙眸直勾勾地看著他,她那小巧縴細的手指棲在他光果的胸膛上,雖然說不上這個念頭是怎麼來的,但是,韓秉柏確實絲毫不覺得她那有些冰涼的手指擱放的位置有何不妥。
事實上,她那緊貼著他下月復,弧度優美而細女敕的俏臀,可真是該死的放對了地方!
他甚至幻想著自己粗糙的手指,毫不費力的推下她早已滑下肩膀而露出半個酥胸的絲質睡衣。
那些過于真實的想象讓韓秉柏忍不住低低申吟了聲,也讓範荷花飄遠的思緒回到現實。
「啊?對不起、對不起!」範荷花手忙腳亂地撐超身子移往一旁,離開他半果的身軀。
她怎麼會這麼遲鈍,居然在他的身上發起呆來,甚至盯著人家不放!
指尖仿佛還感覺得到他熾人的熱度,範荷花難得羞紅的俏臉又更紅上幾分。
她跪坐在地板上,慌慌張張的拉起滑落的肩帶,小手緊揪著睡衣下擺,但仍收不回流連在對方身上的視線。
他看起來遠比她感覺上的更為……強壯?或是堅硬?範荷花不安的舌忝了舌忝唇。
她的喉嚨干渴得不可思議,仿佛是在沙漠中流浪了好久,尋不到一滴水的旅人。
韓秉柏撐起身子,利落的站起來,伸手爬了爬頭發,接著漫不經心的俯身拾起滾落至一旁的啤酒罐。
他的身材比她想象中更為高大,剛才感覺到的堅實肌肉藏在精瘦而完美的體態內。
他不像範荷花偶爾在電視節目里看到的健美先生,身上有著一團團可怕的大肌肉塊,也不是路上隨處可見的虛弱白斬雞,他體態偏瘦,卻有著結實的線條,古銅色的肌膚並沒有顏色上的落差……
範荷花眨眨眼,看著他無聲輕巧的在屋里走動,看著他那從頸部開始,不管是肩膀、手臂、胸膛,甚至是緊實的小骯都有著一樣均勻的古銅色澤,她不禁揣想,在他那條有些泛白的牛仔褲下,一雙長腿是不是有著同樣性感的顏色,有著那樣充滿陽剛力量的緊實線條?
「來。」將啤酒罐丟進垃圾桶後,韓秉柏回過頭,對她伸出手。
「啊?喔,謝謝!」看著他伸出的寬厚手掌,她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讓他拉她起身。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嬌小而軟弱的,但當他小心地拉起她的時候,他那粗獷而優雅的男性魅力,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是這樣的弱小。
他的男性氣息包裹著她,單單是手與手的接觸,兩人之間彷佛像是暗藏了電流,或是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一股刺麻感從她的手心竄進了她的心里,惹得她幾乎要顫抖。
在他充滿禮貌卻又帶著野蠻的目光下,她感覺自己像未著寸縷似的。她敏感的緊緊抵著絲滑的睡衣,臉上像是有一把火在燒,體內的火更是不斷燒灼著她。
「你還好嗎?」壓抑著翻騰的情緒,韓秉柏低聲問。
他看得出她的臉兒紅得幾乎要燒起來,感覺得到他們兩個人之間那股來勢洶洶,異常猛烈的吸引力,他知道她每一寸肌膚都吶喊著想和他接近。
事實上,那也正是他想做的事情。
他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遇見一個這樣仿佛是上天為他所塑造的完美女子,他們之間強烈得幾乎要爆炸的火花,也令人不容忽視,而他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又為什麼會緊跟著掃把從天而降?雖然這種投懷送抱的方式還真是令人印象深刻。韓秉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等著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