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最初的急躁已獲得撫慰,他開始撥冗親吻她的臉頰、發鬢,完全褪盡兩人衣物。
當上官白玉完全清醒,看見自己被他擺弄成這樣時,羞得根本不敢抬頭,只能像只鴕鳥般縮在他懷里。她雪白勻縴的小腿掛在他濃褐色的肘間,他置身于她的中央,橫蠻地將她的純真佔為己有,又溫柔地吻去她的害怕,陌生的情緒和火熱感燒得她不知所措。
杌的躁進她是見識過的,他曾在她耳邊宣告……
你不會以為我一輩子都不踫你吧?我只是在忍耐,忍到你成為我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才剛來臨,他就對她……
當她的意識越來越清晰,臉上的紅暈就越深濃,也越……無法克制自己對于杌加諸在身上的一舉一動所產生的反應。當他吻吮她的頸子時,她癢得直縮肩,卻不敢亂動,因為只要一動,就會牽扯到兩人緊密相連的部分,她快昏過去了……腦子好暈,太多熱意沖上腦門,淹沒她思考的本能,她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此刻棘手的情況,只好咬緊唇瓣裝死。
原、原來這就是他曾說過的,沒有做完的「後續」……
好熱,他好燙人……
「你醒了?」杌的聲音因忍耐而更顯低沉,薄唇滑到她耳鬢,邊吻邊問。
「……」他怎麼會知道她醒了?她根本就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呀。
杌當然知道,她敏感的身軀早已違背她的意志,正在甜美地回應他,先前她半昏半醒,魂魄處于迷離狀態,對于他的撩撥只是逆來順受,現在卻不同,她的全副心神都因他蘇醒,每根柔細寒毛都在撩弄著他,她越專注,反應越迷人,拂在他肩上的氣息紊亂,纏在他頸後的柔荑不由自主地抱緊他,就連溫暖的花徑也更不知死活地壓迫他的,好似在挑釁他,考驗他的忍耐極限。
「醒了正好,醒了咱們再繼續。」杌在她耳邊沉沉一笑,如他所言地接續下去,噙著邪意和快意,榨取她迷人的滋味。
她抱起來好舒服,吻起來好柔軟又好香好細致,嵌在他懷里的嬌軀,每寸每分都與他牢牢契合,仿佛合該就屬于他……
她也確實是他的。他不會放手,無論她是人、是鬼,還是……
你們這群鬼差很唆耶!一天掛掉的魂魄成千上萬條,你們把上官白玉這一縷小小幽魂讓給我又怎樣?!少她一只來填你們家枉死城就會鬧空城是不是?!我杌是不介意為了一個上官白玉把地府給翻過來,但你們覺得為了她和我杠上,值得嗎?當他在地府奈何橋前,听見文判官說她身邊的鬼差已準備拘提她的魂魄時,忍不住火大地吼。
說實話,為了一條魂魄,換來整座地府不得安寧,不值得。文判官輕輕頷首,同意他的論點。
很好,那麼上官白玉就讓給我。他獨斷地決定,不是在和文判官商量,而是霸道地命令。
好……我是很想這麼說啦,但是很遺憾,杌兄你想要哪一條魂魄都可以直接帶走,獨獨上官白玉不行。文判官好抱歉地拒絕他。
為什麼她不行?!他的面容猙獰扭曲,不過卻嚇不到文判官,他的臉上仍舊帶著笑。
因為她是天女,犯了小罪,被罰入世輪回的無瑕天女,她的魂魄帶回地府之後,便會由天界派人來召回,所以她並不歸入地府管轄,就算在下願意拿她當禮物送給札兄以交換地府百年安寧,也無法做到。
天女!她竟是天女轉世?!
那一瞬間,杌震撼無比,他以為她只是一個慈悲心泛濫的爛好人,她身上的干淨氣息是因為長年養在深閨,不涉及世俗之故。如今文判官一語道破,他終于明白那些不該存在于人類身上的突兀感覺之所以在她身上出現,原來正因為她是神族!
犯下的罪不重,所以她只需在人世十七年,一生平順,家境富裕,不愁吃穿,受盡周遭人喜愛憐惜,不欠情債、子債,悠然而來,悠然而走。我想,能回神界,對無瑕仙子而言,才是好事。
文判官淡然陳述,短短停頓,杌看見他笑中帶著戲謔。
杌兄,你打算為了她和天界杠上嗎?尤其……無瑕仙子可是月讀天尊的親妹,在下不認為月讀天尊會比我好說話。
神,月讀,千年前將另一只凶獸渾沌封進鋼石里,直至現在,渾沌是否離開鋼石,杌不清楚,不過幾百年前他經過那塊大石時,周遭的雜草已經長到半個人高。
杌不認為月讀好說話,更不會干脆地將上官白玉拱手讓他。
但是,那又如何?他杌也同樣不是好說話、好打發的家伙,想和他爭上官白玉?行!鎊自拿出看家本領,他不見得打不贏月讀!
「杌……杌……」上官白玉在他懷里低泣,覺得神智被拋得好高好高又墜下,她開始害怕那種茫然未知的境界,只能無助地攀附他。
可是他好壞,居然更加猛烈鷙悍地充滿她,仿佛就要這樣撞壞她;他又好溫柔,長臂環在她腰後,收起所有的爪子和獠牙,只給她汗濕瘋狂的擁抱,反倒是她的指甲不小心抓紅他的背,留下淺淺痕跡,作為狂歡放縱的證據。
杌吻住她吟哦的小嘴,急切地要著她,用健壯身軀迷惑她,也讓她用玲瓏嬌軀包裹他、滿足他。
他一直都想要她,在知道她是天女之前就強烈的想要她,現在得知她的身分,他沒有退縮,反倒更堅定這個念頭。他的急躁,正因為她不單純只是上官白玉,同時還具有天女的身分,這代表著會有更多的家伙來與他爭搶上官白玉,他不想放開她,即便她是天女,也是他的!
她像只幼貓嗚咽著,身子輕顫,被他的汗水濕濡了胸口,快感像是緊繃的弦,到達極限之時,瞬間斷裂,上官白玉幾乎昏厥過去,杌也在她體內獲得酥麻的解放。
杌撫模她的長發,帶笑的嗓音氣息微亂,「你真不濟事,這樣就不行了?」虧他還想再來一次呢!
不饜足,他對她的身體完全下饜足。
上官白玉听不見他的調侃,癱軟在他懷里,全身重量由他承接。
他扯來衣袍裹住她,抱起她走出洞穴。夜空中,月明星稀,不遠處有潭清泉,他踏入泉水內,掬起滿掌泉水輕潑在她滑膩肌膚上,將沾染在她身上的汗水洗去,而後撩起她的發,沒放過耳背和頸後,搓一搓、洗一洗……忍不住又將嘴印上前去吸一吸、吮一吮。
上官白玉任由他清洗身軀,眸子緊合,長睫微濕,唇瓣被吻得紅腫,眉宇間,添上一絲女人嫵媚。
泉,粼粼波動,水花潑動的聲音里,夾雜著細不可聞的嗚咽。
白玉……我可憐的女兒……
「爹……」她淺吟,秀氣的眉心輕蹙。
「誰是你爹了?」睡胡涂,抱著他喊爹?
小姐……都是丁香不好,都是丁香的錯,小姐,求你醒過來……
白玉……趙伯伯對不住你……
上官白玉睜眼醒來,耳畔圍繞的哭喊聲並沒有停止,她望向杌,發現杌不像她一樣能听見親人的聲音,但她听得好清晰,每一字,每一句,都敲在她心口上。
「我听見我爹的聲音……還有丁香……趙大夫……他們在哭……我爹他們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