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裳被褪下,的肌膚感覺到寒意,但寒意並沒有侵襲她太長時間,他溫熱的掌覆蓋上來,熱燙得驚人。
她閉上眼,以為自己是想無視他,卻更讓自己的身子變得敏感,她為自己的反應皺眉,索性開口打斷這份流轉在兩人之間不該存在的火熱。
「過了今晚,你保證會放我回去,並且不治我公然侮辱皇親國戚之罪,那些什麼宰相將軍皇帝太上皇也不會再找我麻煩……」她頓了頓,再補上一句,「還有跟我劃清楚河漢界,當做你和我從不曾相識?」
「妳沒資格跟我談條件,我不需要允妳任何一件事。」他吻著她的頸子,在那白細的膚上烙下他的印記。膚白如雪,襯上紅紫的吻痕,賞心悅目,帶來噬血般的快感。
「我的要求不過分。」她被吻得有些疼,但沒有阻止他,因為她知道阻止的話……下場會更慘,說不定他會有興趣挑戰啃紅她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的肌膚,讓她沒臉見人。
她和他真的不熟,可她就是知道他會這麼做。
「不,非常過分。」他咬了她一口。
「我只是想平安回家去。」
「妳方才可不是『只』要求這一項,妳還想跟我毫無瓜葛。」他笑得有些森冷,看得出他並非真心在笑,他的手掌放肆地游移在她身上,比撫琴的力道還要重些,輕攏慢捻抹復挑,讓她有種身為琴箏的錯覺。
「我們本來就毫無瓜葛。」
「毫、無、瓜、葛?」
他字字逼問的同時,侵佔了她甜美的私密,用行動嘲弄她口中的「毫無瓜葛」。
「這樣,還叫毫無瓜葛?」他又問了一次,這次問得輕柔,以唇輕輕梳弄她柔軟的鬢發,熱息拂呼著她,和他身下此時霸道的舉動大相徑庭。
花盼春瞠眼瞪他,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在她的身體里,弄疼了她,還膽敢那樣彎著眸子笑?她,真是……混蛋!
她深吸口氣,將肺葉吸得滿滿脹脹的,然後撇頭不看他得意的驚笑,反正就算她求饒,這個名叫李祥鳳的男人也不會溫柔待她,她索性強忍下來,雖然氣息無法像平常呼吸那般平穩,至少也不曾凌亂。
「妳不可能跟我毫無瓜葛,尤其在我已經得到妳的時候。」他驕恣地宣告。
花盼春瞥回一瞇瞇的目光,忍不住想笑著反駁他。「得到我?你有嗎?」
她以為自己口氣很冷靜,但其實不然,她的嗓夾雜急促和一絲壓抑,她咬唇,要自己平穩下來,不過她做得並不好。「我不認為……這樣代表什麼意義。我沒有點頭同意的話,沒有人能得到我……」
「即使妳正被男人這樣侵犯著?」
「所謂的『得到』,只是如此而已嗎?對你來說應該是,但對我……」她扯開淡淡的笑,瓖在雙唇邊煞是好看,這個笑容彷佛在告訴他,就算他擁抱過她的身子,她若不肯讓他更深入探索,他也不曾真正「得到」過她,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挑釁。
李祥鳳靜止在她迷人的身軀里,他的仍未消褪、仍叫囂著要滿足,他大可暢快放縱地享用她,對他來說,所謂的「得到」當然就包含這樣佔有她,讓她在他身下申吟嬌喘、讓她為他咚嗦顫抖、讓她為他失控抽泣,嘗盡她的身子還不算是得到,那麼什麼才叫得到?
可是,他是第一次在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時,仍無法感覺到她屬于他,他和她此刻貼得好近好親昵,她發間的香氣正圍繞在他鼻前,貪婪地竄進他的肺腑間,她柔軟的酥胸與他的胸膛契合,當她吐納時,微微的起伏都摩擦著他就算是如此親密的交纏,這個女人還是只屬于她自己,不為他所有,她的眼神如是說道。
李祥鳳雙拳收緊,重新展開侵略,這次的力道遠勝過之前,毫不留情地穿梭在緊窒的花徑間,他不再擁有耐心,也不讓身下的她用淡然無視的笑容來忽視他。
他雙手牢牢扣鎖在她腰際,迫使她迎合他,他知道要再溫柔一些、再挑逗一些才能激發女人對床第之事的熱情,但此時此刻他做不到,他只想狠狠烙印在她的身軀里,是痛也好,是不舒服也罷,她必須要記住他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他是如何如何弄疼她,又是如何如何在她甜美的身子里來回,甚至是如何如何將她從一個女孩轉變為嫵媚的女人,她都必須要深深記住!
餅度激烈且放肆的雲雨,讓花盼春無法光靠鼻子吐納,她微張著雙唇,想要吸取包多空氣,可是她才張口,他便驚猛地以唇覆上她的,讓她呼吸到的也全是他的氣息。
當他一啄一吻挪移在她頰畔,緩緩貼近她耳旁,粗狎的熱息吐出緊繃的笑意,嗓音因為正炙而顯得沉啞,他的喘息很燙人,「我這樣還不叫得到妳嗎?」
花盼春半瞇著媚眼,她的眉心輕輕皺擰著,听到他的挑釁耳語時才稍稍松開因忍耐疼痛而收攏的眉。
這個男人還是不明白,就算他這樣做,同樣無法單方面宣告她屬他所有,這是兩回事,他的粗暴只會讓她想伸手去揉亂他的長發,恥笑地跟他說一句「你真蠢」!不過她現在無法動手,因為他擒住她的雙手,逼她抱緊他汗濕緊繃的背,胸膛壓迫著她的豐盈飽滿,但是他的耳朵也距離她的嘴在不遠的地方。
她噗哧輕笑,也學他氣息撩撥她發絲的方法朝他呵氣。
「當然不算,因為我也不認為自己得到了你。」
魚水之歡不能讓男人屬于女人,同理,也不該讓女人理所當然屬于男人。
她是這麼想的,一直都是。
「難道因為交纏過,你就變成我花盼春的人,只屬我所有嗎?」她勉強維持住句子的平穩,不因他在她體內的干擾而斷斷續續。
他沒料到她有此一問,怔了怔。她對著他笑,她臉頰有果紅般的色澤,因為歡愛而變得更鮮艷,但那只是身體上的本能反應,她讓他覺得,今天無論是哪個男人都可能讓她露出這麼嬌媚的神態──
得到了身體,不能算是真正的得到,他竟然……好像有些懂了。
可是懂了的同時,他也倍感憤怒,憤怒于他沒有「得到」她。
他擒住她的下顎,逼她看著他。
「妳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手段嗎?」想讓他覺得她很獨特,進而對她施舍更多的關注嗎?這種女人愛耍的爛招他見多了。
「相信我,我絕對沒這種興致。」花盼春意興闌珊。她沒太多閑工夫去耍什麼欲擒故縱。「唔……你就不能輕一點嗎?」她忍了好久,終于還是小小抱怨一下,這個男人真的不懂得體貼,或許她有惹怒他,但沒必要用這種讓她毫無招架之力的方法泄憤吧──早知如此,她還不如乖乖讓他剁手指算了。
「妳真是個怪女人。」他禁不住在她?紅的唇心反復啄吻,吻住她的嘀咕。
「七王爺,彼此彼此,你沒資格說我……」她重新閉上眼,眉頭再度輕攏成小結。她還是覺得疼吶……
「怪女人。」他絕對不是在稱贊她,只是這個不算贊美的昵稱,此時從他口里說出,听來倒有幾分愛侶間打情罵俏的味道。
她在他耳邊吁吁喘息,用著逐漸混雜幾絲顫抖輕吟的嬌嗓對他說︰「喂,你再這樣粗魯,別怪我出腳把你踢下床哦……」
第二章
身體的已然饜足,方才操勞過度的軀體懶懶的不想動,他是,她也是。
她與他沒有熟稔到雲雨巫山之後還能親昵地擁抱彼此,順便再說幾句肉麻兮兮的好興致,一人佔著一半的床位,各自養氣補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