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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捉弄你 第14頁

作者︰決明

討厭的味道,梁宛歌任性地閉氣,不肯多吸半分皂香。

「過分什麼?」

哼,她裝死而他裝傻嗎?梁宛歌開口,「你的舉動讓我非常困擾。」講到「非常」兩字還必須加重語氣。

「噢?」濃眉挑了挑。「我只是擔心你又認床失眠,好心帶你到唯一睡得著的床上。」抱她上樓的腳步沒有遲疑。

看來某人是對自己的行徑沒半分反省。

「這只是治標不治本,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能有個好夢,你應該做的事情是盡快安排我動手術,將我弄回原樣,我就可以回自己家里那張軟床好好大睡三天三夜,相信這樣比每天被你狂敲門又綁到你的床上來得更好。」

「我最近比較忙。」

「是噢?」哼,忙,當然忙,要忙著約會嘛。

「我安排下星期二先替你弄回原先的臉,如果你還要再整型,要先等一段時間,等你的傷口恢復才能再弄。你認為你能撐到下星期二之前都不睡覺嗎?」

「就算是如此,那也是我的事,以一個整型醫生來說,你管太多了。」反正她差不多也想到了再睡不著該怎麼處理,大不了拿本字典敲昏自己,照樣能換來一夜好眠。

「你今天講話好沖。」

「……並沒有。」她否認。

「像吃了一罐辣油似的。」他都快能嗅到嗆人的味道。

梁宛歌別開臉,討厭被看穿。

「……我不要去你的房間。」她突然冒出這句話,雙手更撐住樓梯扶手,將兩個人卡在二樓往三樓上去的階梯不動,唐虛懷是可以用蠻力拉扯她,但下場有兩個,一個是扭傷她的手,一是她整個人因過度掙扎而摔下樓,他只好將她放在台階上,自己也跟著坐在離她兩階遠的地方。

「你的道德觀里,完全沒有將男女授受不親這一條列在里面嗎?」梁宛歌巴在扶手旁,牢牢抱住。

「你是山頂洞人嗎?這種古老的話也敢說?」說出來不怕被他取笑噢?

「所以你婬亂到不知道你有義務為女朋友守身就是了?」

「我從來沒背叛過女朋友。」這點他很自豪。

「我想你對于背叛這兩個字的定義和正常人非常不一樣。」說不定他認為跟其他女人上床也不算背叛,但在她的觀念里,精神外遇就已經是殺千刀的死刑了,別說抱著別的女人去睡他的床,就連多看別的女人一眼都該死。

「那麼正常人對背叛的定義是什麼?」他很好學地反問。

「至少,有了女朋友的人,不應該再對其他女人放電。」這是最最基礎的定義!

還好那個「其他女人」定力很夠,沒受他的俊美所蠱惑,不然要是被他電成Gollum,說不定一被抱到三樓床上後,就自動月兌衣躺平,準備讓他雙手合十,大喊一聲「開動」哩!

「照你的觀念看來,我是屬于正常人。」他同意這點,所以他有資格歸納在正常人。

好,也許他不認為他是在對她放電,是她自己想偏了,誤會他的眼神和舉止都已經超出了尋常朋友的界限;誤會他每次望著她時,藍眸里閃動的炙焰是代表著什麼。一切都可以當成誤會,然而她必須再多教導他一些觀念——雖然將他訓練成一個完美無缺的優質男朋友也輪不到她獨佔,但是為了那位叫盼盼的無辜女孩好,她還是要說。

「一個有了女朋友的正常人,不應該抱著其他女人到床上睡,即使你是為了治她的認床癖也不行!萬一女朋友在床上發現一根不屬于她的頭發,一定會和你吵得天翻地覆,就算你認為借床給女人,只要沒做什麼壞事情就不屬于背叛,但是女人通常無法忍受這種事,就好比你看到盼盼小姐床上也躺著另一個男人,她雖然告訴你,她和那個男人清清白白的,但是你看在眼楮里,不會覺得很憤怒嗎?將心比心,你做何感想?」對不起,盼盼小姐,先借你來當例子,請別介意。

「盼盼?」怎麼突然提到這個名字,而且還冒出更奇怪的例句?唐虛懷背靠著牆,面向她。「盼盼床上有另一個男人?這沒什麼呀,我今天去找她,她床上的的確確躺著另一個男人。」

「你一點都不生氣?!」等等,他一定是誤會了她的舉例。「我說的男人不是那種零歲以上,幼稚園以下,還來不及長成獸性的小男孩,而是大男人,這樣你也無所謂?」

「我講的也不是零歲以上,幼稚園以下的小男孩呀,那個男人看來有二十六、七歲吧。他躺在盼盼床上還滿天經地義的。」

「天經地義?」這是一個男朋友該說的話嗎?

經過這幾句交談,唐虛懷已經模透了梁宛歌腦子里在想什麼,還有他為何被封為賤男人的始末。

「黑盼盼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床上躺的是個男人或是只大鳥,都不是我能管的。」唐虛懷的表情在笑,尤其看到梁宛歌突然大松口氣的臉色。呵,非常的可愛,她自己一定沒發現。當她擱在胸口的手無意識地拍拍心窩時,他笑意更濃。「所以,我床上躺了誰,盼盼也管不著。」

「……可是你不是對她很好?你跟她說話的口氣好溫柔……」

盼盼,你不要哭了,好,別哭……我听了會心疼的,我馬上到,馬上,等我。

我听了會心疼的……

這種溫柔的語氣,說他和黑盼盼沒關系,她真的不相信。

「我把她當囡囡在看待,忍不住就像對小朋友說話一樣,她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臉讓我常常在幫她打針時,還會拿糖哄她別哭哩。」

不知怎地,他說得這麼簡略,她竟然選擇信任他,是因為他臉上沒有半點心虛,還是他眼神清澄的像湛藍湖水,不帶雜質?

「好了,你還有什麼男朋友應該學習的觀念及應盡義務,再繼續開導,我洗耳恭听。」全天下最乖巧听話的學生都比不過他此時此刻的態度。

「……盼盼小姐不是你的女朋友,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說出來全變成笑話。」最後頭那句只淪為嘀咕自語。

唐虛懷從階梯站起身,拂拂西裝褲,雙臂朝她攤開。

「那麼,現在我可以抱你上樓了嗎?」

第六章

梁宛歌呆呆看著頭頂那盞刺得她眼痛的燈,有點像從唐虛懷的床上眺望天花板的感覺——那天被他抱回三樓,她睜眼到天亮所看到的景象。

「我只是去替盼盼出急診,她床上那個男人整個背燒得焦黑,她很心急,如此而已。」

唐虛懷那時是這麼補充的。

事實上他不用多說,她根本就沒有懷疑,所以听得漫不經心。

「我不是那種有了女朋友還會去招惹別個女人的賤男人,放心。」

她那時背對著他,听到他的安撫,她有些好笑地在心里回道︰關我什麼事,我放心什麼?卻又不得不承認,當她相信黑盼盼之于他只是個朋友,她確實覺得呼吸順暢許多。

她討厭她與他這種曖昧不明的關系,女人是很容易受暗示的動物,只要一些些特殊對待或是特別眼神,都會讓女人陷入幻想的情境,她隱約能感覺他對她是有不同于其他人之處,但是又不願意馬上胡思亂想地編織虛無的戀愛夢,她不希望哪天听到他口中說出︰「我把梁宛歌當囡囡在看待,哄她就像哄小孩子睡覺。」

那種下場很慘吧。

尤其是掏了心肺,才發現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打擊更大。

要嘛,就請干干脆脆的,直言說明他對她的捉弄是何用意,如果純粹想吸引她的注意,那麼他成功了,但如果他只是一時心血來潮,覺得有趣,那麼就請滾遠一點,她對這種行徑十分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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