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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捉弄你 第12頁

作者︰決明

囡囡戒慎瞪著她,梁宛歌好笑地看出小臉蛋上寫滿——你敢對我說教,我就去告狀,如果我一定得吞下青椒,你也絕對不會好過的。

「我不會跟自己過不去啦。」梁宛歌挖了一大匙沒加青椒的披薩料,抹到囡囡手捧的白吐司上。「我有什麼好說教的?我自己都不吃了,有那個臉教訓你嗎?再說,一個人一輩子不吃青椒又不會營養不良,我有個朋友是所有青菜水果都不踫的,偏食到只吃肉,還不是長得漂漂亮亮的。噓,不要跟任何人說噢。你喜不喜歡鮪魚?多給你一點。」

囡囡還是點頭,只是這次那張小臉蛋上有漸漸綻開的淡笑。

「只吃一片夠嗎?我多烤一片給你——當然也是不會有青椒的。」她問,一手已經再拿過吐司,將所有剩下的料都加到要給囡囡的吐司上。

「嗯。要多一片……」

梁宛歌回過頭,不確定自己听到什麼,她想再試探一遍。「我還可以幫你偷偷放兩片培根在吐司里面噢。」這次,她直勾勾地看著囡囡。

「……三片。我喜歡培根。」短短的指頭比出代表「三」的手勢。

囡囡肯跟她說話了?住進來這棟屋子也有一段日子,她卻是頭一次听到囡囡銀鈴般清甜的童嗓。

「我也喜歡培根,這一大條的培根我們一人一半好了,我還喜歡起司噢,你呢?」

「嗯。一人一半。我也喜歡……起司。」

「那我們兩個人的吐司披薩就偷偷加很多很多起司下去,噓,秘密噢。」梁宛歌一臉準備帶壞小孩的笑意,伸指豎在紅唇前。神奇的是,那笑容,在囡囡臉上也同樣浮現。

「秘密。」小巧精致的嘴唇前也豎起短短食指,「噓」的很認真。

唐虛懷在門外看到的就是大女孩小女孩嘿嘿直笑地噓過來噓回去,讓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梁宛歌和囡囡合力將吐司披薩送入烤箱,接著就是等待香噴噴的自制披薩出爐。

當!

「好了好了!你很餓了吧,我先弄給你,你去冰箱拿鮮女乃出來配披薩好嗎?」

說完,梁宛歌用小盤子盛兩片吐司披薩,囡囡則是小跑步去抱鮮女乃瓶。梁宛歌正要替囡囡將盤子端到飯桌上,一轉身,就撞見唐虛懷雙臂環胸,不知在門旁站了多久。

「唐醫師,早。」梁宛歌瞟開眼,連瞄都不肯再瞄他,繞過他,快步走向飯廳。

「你怎麼這麼早起?我一睜開眼,在床上沒找到你,還以為你翻到床底下哩。」睡那麼少,能補這些日子的失眠嗎?

「玉玲姊說她一大早要先去辦事,昨天晚上就先詢問過誰能替她幫大家弄早餐,我在這里住下來,不做些什麼也很過意不去,所以自告奮勇做早餐,一定要早起。」梁宛歌有問必答,只是她說的每句話都是背對著他,擺明敷衍。「今天吃吐司披薩,這道料理用不上什麼煎煮炒炸的功夫,就是把配料切一切,拌拌沙拉、撒撒起司,味道不一定多美味,但也不會難吃到哪里去。這盤是囡囡的,你別吃錯了。」

「你干嘛一直背對我?」

「我忙呀。」像要輔助自己說的話,下一秒,梁宛歌又鑽進廚房去拿其他的吐司披薩,只差沒從額上抹幾顆辛勤的汗水來點綴。「囡囡,拿鮮女乃出來後去叫大家起來吃早餐好不好?我來幫你倒鮮女乃。」

囡囡將超大罐鮮女乃放在桌上,又咚咚咚咚跑到每個人房里去叫人。

「我來幫你——」一盤吐司披薩塞到唐虛懷手里,阻斷他要說的話。

「快吃,吃完了好去診所上工。」梁宛歌沒在他身邊多做停留,繼續將其他早餐送上桌,並且替每個人斟鮮女乃。

「梁宛歌。」

唐虛懷握住她的手臂,讓她停下腳步,終于肯抬頭看他,他仔細打量她,從眉從眼從鼻,沒有一處放過,在挖掘她一早反常的行徑。

「……是因為你昨天晚上發現我偷吻你,所以你才一大早就老大不爽擺臉色給我看?」

懊不會是她那時沒睡熟,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還是她在氣……他昨天沒吻得更徹底一點?

「你昨天晚上偷吻我?!」

梁宛歌驚呼,沒想到會從他口中听到這麼駭人的事情,她不知道他偷吻的部分僅止于額頭,以為他吻的是嘴唇,她捂著嘴,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整張臉漲得紫紅,幾乎快能擠出一缸子血。

「原來你不知道?那就表示這不是你生氣的主因,那麼你到底在不高興什麼?起床氣?」

「誰在跟你說這些?!說!你真的偷親我?!」梁宛歌沒閑情逸致和他閑聊,她所在乎的、所愕然的,只在于這件事。

不用听到他肯定或否定,他唇邊那抹貓兒偷腥的笑弧已經說明答案。

梁宛歌死盯著他的唇,想象他昨夜就是用那里吻著她,她竟然半點意識也沒有,任他胡作非為,用如此……親昵的方式,兩人靠得很近……

她覺得自己像燃燒起來的木炭,臉頰透著難滅的赤紅。

拳心一握,她必須讓滿腔的怒焰有處可發,而教訓眼前的始作俑者將是她最好的出氣方式——

「你沒有听說偷襲睡死的女人是最孬的男人嗎?!沒本領讓女人心甘情願點頭,就玩陰的?!你無不無恥、下不下流、齷不齷齪呀?!」她臉蛋紅女敕得好比熟透的隻果,罵起人來的氣勢稍嫌不足,讓唐虛懷不痛不癢。

「我同意最前頭那句,偷襲睡死的女人是最孬的男人。」所以他昨夜才會什麼都不做,等待的果實才是最甜美的,他可不想吻一個沒反應的女人,接吻這種事還是要你情我願,或是你推我拒有樂趣些。

梁宛歌氣焰沖天,將唐虛懷狠狠推後好幾步,使他重心不穩地撞上門框。

「那麼你更應該同意這句話——有女朋友還去偷襲其他睡死的女人是最賤的男人!」

第五章

「賤男人,那是在說我嗎?」

唐虛懷撫顎沉思。梁宛歌那時凶狠的目光的的確確是賞給他的沒錯。

你沒有听說倫襲睡死的女人是最孬的男人嗎?!

嗯嗯,他也覺得偷襲睡死的女人,不能讓她嘗到渾身酥酥麻麻的高超吻技,不只是孬,還是不體貼的男人。

有女朋友還去偷襲其他睡死的女人是最賤的男人!

嗯嗯嗯,他完完全全同意,要偷襲也該偷襲自己的女朋友,去對別的女人下手根本不是什麼狗屁魅力的表現,不過是彰顯自己的用情不專……等等,她那句話是指著他的鼻頭罵的,他什麼時候冒出女朋友來了?

或是她口中的「女朋友」可能是口臭的另一種代替詞,所以她的句子改寫就成了「有口臭還去偷襲其他睡死的女人是最賤的男人」……呃,不太通順,有口臭還去偷襲任何一個睡死的女人都是最賤的男人,不應該局限在第三者身上。

再不然,「女朋友」還有其他的涵義是他還沒能悟透的……

「先生,你的手機響了。」高雅惟將咚咚叮叮作響的手機遞到正支頤發呆的唐虛懷面前。

三魂七魄勉強回來一半,伸手去接,不過沒什麼興致去看來電顯示。

「唐。」他以姓氏取代「喂」。

挑高的濃眉驀然收緊,眉心皺起數道緊結,沉默的程度讓眾人投注視線,連今天輪到在廚房洗碗的梁宛歌都不自主關掉水龍頭,不讓水聲妨礙听覺,並且對墊著矮凳在幫忙擦碗的囡囡比了個「安靜」的手勢,身子傾了大半邊,就是想多听清楚客廳里的動靜。

「盼盼,你不要哭了,好,別哭……我听了會心疼的,我馬上到,馬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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