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蚩被關在外面,不適應情形的轉變。
盯著這扇門,他聳聳肩膀。總算是把問題解決了……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回到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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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莫名其妙被拉進來,才想甩開關留恩的手,他就松開,反而使她不知所措。
她裝做沒事地觀察房子,寬敞的空間被明亮的燈照亮,屋內簡單而價格不菲的家具讓她瞪大眼楮。
哇靠!比起她租的小套房,這間公寓簡直是大豪宅嘛……嘖,雖然以前就知道他家很有錢,倒是不知道有錢成這樣。
或許住進來,也不是壞事……轉換心情後,冷靜開心許多。
「不是不願意嗎?笑那麼開心?」關留恩一直觀察她的表情,冷冷地開口。
冰冷的語氣頓時讓心情蕩到谷底。冷靜強迫自己別在乎他的話,轉身提起行李。
「我住哪間房?」她想休戰,畢竟現在是寄住的身分。
原以為她會大呼小叫和他爭論,沒料到她會轉移話題。關留恩有些不習慣。
「隨便哪間都可以。」他跟上去幫她提行李。
冷靜看他上前防備地往後退。「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對于他紳士的行為,她一下子沒法適應。
必留恩對她抗拒的舉動,心中莫名的沮喪,執意提過她的行李。「我不會咬你。」
「我……」冷靜的眼眸對上他落寞的眼楮。
吧嘛露出受傷的眼神?仿佛她對他犯下天大的錯誤。
她撇過臉不自在地開口︰「不是這樣,我都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又勞煩你……」她是很感激他的收留,只是開不了口。
「原來如此。」本以為她是討厭和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結果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關留恩釋懷地微笑。
冷靜愣愣地盯著他的微笑。
好久沒看到這笑容,該死的……她的心似乎被吸引過去……
「我臉上有什麼嗎?」關留恩模著臉頰,好奇地問道。
「啊?沒有!」冷靜快速轉頭,咬著下唇懊惱地說道。
天啊!她到底在干嘛?上一秒不是還被他氣得半死,下一秒就被他的笑容給迷倒?是啊,她不否認他的帥讓她很心動,但她也不需要這麼花痴吧?
冷靜,你真的要冷靜!這疑似繞口令的話出現在心中。
「你沒有男朋友嗎?干嘛不投靠他?」說出這句話,關留恩才發現喉嚨多苦澀。
冷靜的腳步停止,沉默一會兒才說話︰「他劈腿。」走進房間將東西放下。
劈腿?關留恩傻愣幾秒鐘,咋舌道︰「我記得和你第一次見面時也是如此。」第一次看到她的眼淚、第一次對女人如此無禮、第一次喜歡和女人吵架。
「唉,是啊!怎麼開場都是這樣?不過放心吧,我不會甩你巴掌。」
必留恩苦笑,「小白說的對。抱歉,剛才對你太凶。」
冷靜搖頭,「我才是。那個……我會盡快搬出去的,所以……」
「沒關系。」關留恩打斷她的話。「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不用急著搬。」
「真的?」冷靜抬起頭,眼楮發亮。
「哎,對。」關留恩清清喉嚨,不敢對上她感謝的眸子。那雙眼眸總是太明亮,太漂亮……害他不敢直視。
「謝謝。」冷靜開心地向他道謝。發現這冤家其實也是好人。
「不用客氣,我先出去。」關留恩將她的行李放下後,隨即離開。
冷靜跌坐在柔軟的床上,環視新房間。
她不敢相信今晚發生的事情……原以為會倒霉一整天呢!她抱著枕頭,嘆口氣。
難怪昨晚會做那個夢……好像注定要再見面似的。躺在床上,身心疲憊的她立刻進入夢里。
在隔壁房間的關留恩還呆坐在床上
他沒想到會再見到她,更沒預料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她竟然出現在他面前,還住進他家?天啊,是不是在做夢?
他畢業後馬上被家人送出國,來不及和她說再見,就這樣失去聯絡……回國後踫巧遇上李白蚩,想探听她的消息卻拉不下臉……
他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踫上這個冤家的。
他是見到她了,然後呢?對她的掛念竟然無法中斷,當初認為是沒跟她道別所造成的遺憾,現在如願見到,心里竟還有不可解釋的感覺,甚至更強烈。
今晚的一切讓他失控,她的跋扈、楚楚可憐模樣、漂亮,還有無所謂的樣子,都使他無法不生氣,仿佛在她面前他就像個孩子,想抓著她的辮子惹她發怒,只要她生氣他就會很得意。
因為他知道不這麼做,她的目光永遠不會在他身上停留……關留恩在床上翻來覆去。
得到這個結論,心里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正當他要閉上眼眸時,敲門聲讓他從床上跳起來。
「怎麼了?」
「那個……你可不可以陪我去超市?」房門外傳來她的聲音。
必留恩起身去開門,看到她的頭顱。「來敲門又不敢看我?很不像你。」他取笑道。
冷靜哪時會用低姿態和人說話?
「不是啦!我也不是厚臉皮的人啊!罷剛去浴室才發現沒有新的盥洗用具,我也沒帶過來……本來打算自己去買的,可是很晚了……你也知道一個女人半夜走在路上很不安全……」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拉著往外走。
「外套穿上,我陪你去。」關留恩從房里拿出外套,丟在她頭上。
冷靜從頭上拿下外套,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對于他粗魯的行為,反而不生氣,還有種溫暖的感覺。
這時候她才覺得他的背影很高大,好像能保護她的樣子。
「喂,走不走?站在那兒傻笑干嘛?」關留恩走到玄關時,發現她沒跟上來。
冷靜快速穿上外套,「哪有?別以為我沒反擊就當我好欺負!」她連忙穿上鞋子。
必留恩拉著她的手放入自己的口袋。「冬天晚上很冷。」
冷靜臉紅地想拉出手,「你在干嘛?想吃我豆腐?」
「你緊張啊?擔心啥?」關留恩不理會她的叫罵。
斑中時候他就常握她的手,每回都會被她咒罵,不過現在听來還有點兒懷念。
冷靜沉默一下,緩緩開口︰「你女朋友看到會誤會。」他應該不是單身吧?要是他女朋友突然跑過來,那她可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必留恩忍住想昏倒的念頭,靠近她的小臉,「都已經住進來,才在擔心這個?」他沒好氣地問道。
「我……如果不方便,明天我會搬走的。」
「哇,開玩笑的啦!」關留恩模亂她的發絲,「我孤家寡人很久!」
原本擔心的疑慮全掃空,冷靜伸出另一只手賞他一拳。
「找死!戲弄我啊?真當我不會把你過肩摔嗎?」敢開她玩笑?他顯然忘記當年被摔過幾次。
必留恩當然沒忘,立刻投降。「我又沒想干嘛,怕你冷嘛!拜托,你跟小白就能這樣,我就不行嗎?」他就時常看到她和小白雙手交握。
「那不一樣。」冷靜撇過臉,結巴地說道。
「哪里不一樣?你剛才也是這麼說,到底哪里不一樣?」關留恩壓抑脾氣,只要听到這句話他的怒火就莫名冒上來。
冷靜被他一間,暫時無法開口,過幾秒鐘才說話︰「你是冤家。」
「冤家?」關留恩挑起眉,認同點頭。「和我的見解相同。有人規定冤家不能牽手?」
「沒有……」確實沒人說過。冷靜放棄地低頭。
「那就可以啦!」
「可是……」冷靜還想開口,對上他不解的臉,無力地搖頭。「隨便你,救命恩人最大。」
必留恩開心地握住她的手,離開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