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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鮮相公 第13頁

作者︰晴天娃娃

「在我懷中竟然還想其他的男人。」他眼中燃起妒火。

「我……只是順口問問而已。」他為何臉色這麼差呀?

仔細端詳她的表情,知道她只是單純好奇,他才道︰「我叫他去北方避禍。」

「那你為什麼不跟隨去避難,還到處找我?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官府通緝?」穆詠喜因他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心中有一股惱怒。

秦檜是個大奸臣,個性狡猾不說,手段也極為殘暴,與他為敵的人,不是罷官就被斬殺,南宋江山就是被他玩壞的。

惹火這樣的人,能逃就逃,能躲就躲,哪像他竟還有閑情逸致到處晃,一副天塌下來自有人頂的閑暇模樣,讓人看得火冒三丈。

他不疾不徐回應道︰「找到你比避禍更重要。」

生死天注定,多一天或少一天都不是他能干預,既然不能干預生命的長度,他至少能讓它更有意義。

而如果沒有她的陪伴,活著就不再有意義,日子也顯得多余,兩權相衡,孰輕孰重立即分曉。

「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你在關心我?」手臂倏然一緊。

穆詠喜發覺環繞在腰間的手臂,用的力道恰到好處,沒有弄疼她,卻令她無法掙月兌。

「放手。」他的低沉嗓音惹得她心里一陣陣熱烘烘,血液到處流竄,連思考都有困難。

「真的要放?想讓我看到你的胴體?」

胴體?「哇∼∼」聲音拔尖好幾度,眸子輕染赧色。

她頓時想起自己身無寸縷,玉頰一熱,使勁想拉開距離,沒想到這舉動卻適得其反。

她漸漸感覺到那張俊臉愈來愈近,近到幾乎可以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心頭像被蝴蝶薄翼刷過,有著難解的悸動。

直到熟悉的味道再次包覆她的唇瓣,這次沒有以往的溫柔,而是直接穿過她微啟的貝齒,饑渴擷取口中的蜜汁,貪婪的想索取包多……

親密的氛圍像一層魔網,驀然籠罩兩人之間,穆詠喜感覺整個人處在飄飄然的境界。

餅了好久、好久,謝希梅主動打破迷咒。

「不管你是何方女子,在大宋就得遵行規範,被男子看到身軀,除了嫁給他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

他的一番話將穆詠喜僅存一咪咪的理智拉了回來。

「我不要嫁人!」

听到她口中吐出拒絕的字眼,謝希梅心一揪,仿佛被萬箭射穿胸口。

「為什麼?」

「……」

「說呀!你怕什麼?」他的下顎緊繃,溫和的嗓音帶著一絲壓抑,勉強克制體內翻騰的情緒。

兩人已經有肌膚之親,為什麼還要拒絕他?

「我……」這叫她如何開口?

沒錯,她承認自己為他意亂情迷,但結婚並不是兒戲,是一輩子的回憶,萬一自己回到二十一世紀,一定會染上情愁,相思到死。

她不想要這樣的牽掛,既然不能有結果,倒不如不要開始。

瞧她陰晴不定的模樣,謝希梅眼神倏地一沉,想到一個令他心痛的假設情況。

「你是不是在那個世界里,已經有了心儀的人?」

「沒有!」

「那為什麼拒絕?」

他看盡世間百態,知道世上沒有永恆的事物,漸漸地對萬事都抱持隨緣、隨性的態度,性子也逐漸清淡平和,甚少有情緒起伏,惟獨被她勾引出已淡忘的,激發出多年沒有的執著。

「因為我……」

穆詠喜本想回答,但身子浸在水中太久,加上夜晚涼風徐徐吹來,她打了個冷顫,鼻尖一陣麻騷,忍不住想打噴嚏。

「哈∼∼哈啾……能不能先上岸,待我穿好衣服再回答你的問題?」

「你受寒了?」謝希梅俊逸的臉上寫滿擔憂,為自己的輕忽自責不已。

這男人還有臉說!「還不是你害的?我若感冒一定傳染給你。」

現在她頭昏昏、腦脹脹,好像真的生病了。

「放心,依我們剛才的親密,說不定早已經染上了。」摟著她快速上岸,他迅速幫她著衣,眼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蒼白的臉色。

「你……」這男人說話露骨尺度不輸于二十一世紀的男人,要不是現在頭有點暈,真想抓他來磨練口才。

「別說話,多休息。」看穆詠喜冷得牙齒打顫,他把她摟得更緊,一個躍身直飛往城里。

「想不到你竟然會武功!能不能教我?」這般身手很熟悉,像在哪邊看過……

「嫁給我就教你!」條件開出,只待佳人同意。

「我……」

話還沒說完,謝希梅看她嘴唇微動,就知道下一句會是什麼。

「我不會讓你有拒絕的機會。」既然兩情相悅,男婚女嫁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你累了,先好好休息吧。」他毫不猶豫點了她的睡穴,俊逸的臉龐蘊含著深沉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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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希梅,滾出來!」穆詠喜足下如踏風火輪,怒氣沖沖的奔進房,獅子吼奪喉而出。

「怎麼?娘子找我有事?」謝希梅闔上書本,泰然自若地迎上燃起怒火的雙眸,「是不是身體哪里還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過來看看?」

她生龍活虎的模樣不像生病的人,倒像吃了好幾斤炸藥。

「別惺惺作態。」

不知情的人听到這些話,肯定對她有這樣關懷備至的丈夫羨慕不已,更對她的不識相大捶心肝,哀嘆為什麼自己踫不上這樣的丈夫。

她一古腦的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趁人身體不適,竟然強押女子拜天地、入洞房,你這樣的行徑跟強盜有什麼兩樣?」

而自己竟像傻瓜般,到現在才看清他的廬山真面目,到底有多少人像她一樣被這張斯文和善的臉騙去?

「娘子所言差矣,我們洞房還沒入,為夫想等你痊愈才入洞房,畢竟是我們倆的第一次,不能隨隨便便、草草率率就這樣帶過去。」

不想她糊里糊涂跟他圓房,事前沒徵兆,事後沒感覺,年過半百一想到此事只有缺憾,他與她未來的人生記憶只能藏入幸福與快樂而已。

穆詠喜為他完全不遮掩的言語羞赧雙頰。

「你不要故意岔開話題,我來這邊不是要討論洞房的事,而是質詢為什麼沒經過人家的同意,就逼人家嫁你。」

一想到那天渾渾噩噩像傀儡股被趕鴨子上架,她就怒火中燒。

他「肖某」也不是肖成這樣,不擇手段,讓她覺得像物品被買賣般沒受到尊重。

「誰說沒經過你的同意?」謝希梅深幽的黑眸稍稍垂下,讓人看不清其中閃爍的光芒,「你明明答應了。」

「胡說!」穆詠喜不承認,她又不是老年痴呆癥,說過的話哪會忘記。

「大夫可以證明。你那天死拉著我的手不放,說要嫁給我,要不然就不喝那苦得要命的藥汁。」

「一派胡言!」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我是說要是喝那碗湯汁,我就嫁給你。」那種黑漆漆的藥汁,難聞得要命,誰吃了都會想吐,所以她才會任性地說出那些話來。

「你不是喝了嗎?」

這件事不提還好,一提就生氣。

穆詠喜眼中殺氣騰騰。「你用嘴巴強灌,怎麼能算數!」

他的舉動讓在場的大夫傻了眼,也讓她恨不得當場挖個洞鑽進去。

這男人開放的程度可以媲美二十一世紀新新人類,完全可以不顧眾人的眼光及批評,眼中只有自己而已。

「你又沒說不行。」謝希梅狡獪的笑了笑。「只要喝下去就嫁人,我只是兌現你的諾言罷了。」

「你……卑鄙。」穆詠喜眼楮瞪得好大。說來說去都是自己一時失言,才掉進他設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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