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弓身輕吟,忍不住掙扎著,對這一切的陌生感受充滿了不知所措,既想逃避又想繼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感覺很害怕。
「別怕。」他的聲音帶著溫柔的親吻重回她唇上像是安撫,但卻無法緩和她體內愈來愈熾熱緊繃的無助感受。
「少爺……」她無助的輕喊。
「叫我磊。」他吻著她,將她的雙手拉上來摟著自己的脖子。
「磊……」
「再叫一次。」他沙啞的要求。
「磊——啊!」來勢洶洶的劇痛令她忍不住痛喊出聲,雙臂不由自主的將他抱得好緊。
他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她,直到她收攏的雙臂逐漸放松為止。
「看著我。」他輕聲說。
她抬起淚意蒙朧的雙眼看向他。
「我愛你。」
他直直的看著她說,然後開始緩慢而溫柔的移動了起來,一次又一次的逐漸讓她忘了疼痛,讓愈堆愈高的快感取代一切,直到兩人都越過那條名叫高潮的線為止。
桌案上的燈火燃燼。
夜已深,人已靜。
帶著不適感醒來,鈴蘭還來不及去想自己是怎麼了,一睜眼,就被近在眼前的臉給嚇了一大跳。
「少爺?!」她忍不住驚叫一聲,直覺反應的月兌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段磊的反應是挑了挑眉頭,傾身就想吻她。
「等一下。」她立刻伸出手想阻止他,卻驀然踫觸到一片溫熱的肌膚,她的視線往下一移,只見一片肉色的胸膛赫然出現在她面前。
不只那片胸膛,還有自己毫無遮掩的臂膀。
她驚嚇的立即收手,同時間也因想起了昨晚的一切而整個人頓時僵住,而他卻趁此機會將她攬進懷里,低頭溫柔而緩慢地吻著她。
「看樣子你很喜歡我的吻。」半晌後,他滿意的抬起顫來,似笑非笑的對她揶揄道。
他揶揄的神情是那麼的明顯,讓原本已羞窘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的鈴蘭忍不住沖口嘟囔了一句。「我才沒有。」
「沒有的話你怎會叫我少爺?」他挑眉道。
「那是習慣。」
「習慣?」
「沒錯,我才不是要你吻我才叫你少爺,絕對不是。」她迅速地說,才不想被誤會。
「鈴蘭!」段磊一個激動的猛然握住她的肩膀,驚喜又緊張的緊盯著她問道︰
「你的記憶恢復了是不是?是不是?」
「啊?!」鈴蘭輕呼一聲,有點被他的反應嚇到了。
「你說習慣。你剛剛說叫我少爺是習慣,還說不是要我吻你才叫我少爺的,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告訴我!」他迅速地說道,雙眼熱切的看著她。
鈴蘭眨了眨眼,從剛開始有些驚震、茫然,到後來恍然大悟到他話里的意思後,她心里就只有一個想法。
機會,這是個恢復記憶的好機會!她告訴自己,然後毫不猶豫的對他點了點頭。「對,剛剛突然恢復的。」
「真的嗎?你想起什麼了,快點告訴我。」他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就怕她是騙他的,害他空歡喜一場。
「少爺……」她猶豫的開口。
「嗯?」他熱切的看著她。
她臉色微紅,略微停頓了一下才垂下眼,低聲道︰「我們還沒成親吧?」
只一瞬間,這回僵住的人換成了段磊。
第9章(1)
難得見少爺露出了尷尬窘迫說不出話來的模樣,鈴蘭雖然自己也有些困窘,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地揚了起來,有種得逞的好心情。
可是她的好心情只持續了片刻。
「給我三天的準備時間,我們三日後成親。」段磊毅然決然道。
鈴蘭圓睜雙眼,愕然的叫道︰「什麼?!」
「雖然三日的準備時間有點倉卒,但是應該沒問題。」他堅定不移的對她說,神情若有所思,似乎已經在開始籌劃了。
「等等,不行。」鈴蘭趕緊搖頭阻止他,「我們先回嵐州,回段家之後再成親。」
「不行。」他一口拒絕。
「為什麼不行?你答應過我的。」「我從沒答應過你這事,就算答應過,現在也不能那麼做。」他柔聲搖頭道。
「為什麼不能?」
「因為我們已有夫妻之實,因為你可能已經懷了我們的孩子。」他輕嘆一口氣,認真凝望著她說。
鈴蘭倏然圓睜雙眼,張口結舌的看著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孩子?!
見她似乎被嚇傻了的可愛模樣,段磊嘴角一揚,滿心歡喜的將她帶進懷中,溫柔地擁抱著她,低頭親吻著她。看樣子他終于可以得償所願了,他等這一天真的等得太久了。
還有三天,只要再等三天,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段家的少夫人了。
只要再等三天。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得先確定一下。
「你覺得怎麼樣?」他低下頭問道。
「真的不能等回嵐州之後再成親嗎?」她懇求的看著他,低聲問道。不想就這樣先斬後奏,讓夫人傷心。
「不行。」他再次斬釘截鐵的拒絕,聲音雖溫柔,但語氣很堅定。
「既然都不行了,那你還問我覺得怎麼樣做什麼!」她嘟著嘴說,突然有些生氣。
第一次見她耍性子的模樣,段磊覺得很新奇也很可愛,忍不住便又低頭吻了她一記。
「我是問你的身子。剛剛恢復記憶,你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的,頭會不會痛?」他柔聲道。
一听見他提起恢復記憶的事,鈴蘭立刻專心謹慎了起來。
「不會。」她緩緩地搖頭道。
「真的嗎?」他臉上帶著明顯的關心與擔憂。
「嗯。」她認真的點頭,不等他詢問,便主動告訴他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剛剛你說我喜歡你的吻,我說才沒有那時,以前和你相處的一些記憶就這樣突然出現了,感覺就好像它們一直都在那里,我從未失去過它們一樣。」
她佯裝著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表示她對突然恢復記憶也感到很神奇,說不清這是怎麼一回事。
「除了和我的記憶,其他的記憶呢?」段磊問。
「好像都回來了。」她若有所思的回答,「我記得我爹過世後,我被夫人和段家收留,夫人待我極好……」說著她突然停了下來,直直的看向他,柔聲的再次懇求他。「磊,我們回去嵐州,等夫人答應我們的親事之後再成親好不好?我不想恩將仇報,害夫人傷心。」
「既然你都想起來了,就應該知道要娘答應我們的親事,那是在短時間內不可能達成的希望,而且也沒時間讓我們等了。」段磊無奈的看著她,嘆息道。
「什麼意思?」她不懂。
「如果有了孩子,你的肚子會一天天的大起來。從這兒回嵐州至少需要三、四個月的時間,我怎能讓你挺著肚子沒名沒分的走進段家呢?」他看著她,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說︰「你只能以我段磊的妻子,段家的少夫人身分回去,其余我一概不允。」
「也許沒有孩子……」
「一定會有。」他斬釘截鐵的說。
他的果斷讓她眨了眨眼,不由得月兌口道︰「只一晚而已。」
雖說昨晚之前她還是個姑娘家,但卻下是一個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麼都不懂的小泵娘。一晚就懷有身孕,那似乎不太可能呀。
「誰說只一晚而已?」他說。
「啊?」她愕然不解的看向他。
「你該不會以為過了昨晚之後,我還能像以前一樣,每天每夜、無時無刻的壓抑著想抱你、愛你的沖動?」他目光變得有些灼熱,連語音都變得沙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