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派我去吧!」伍宜柔急著想贖罪,再大的難事都願意全力以赴。
「不,有別的事情要派你去,你先派幾個護衛陪著你,到柳西洞找一個叫石頭丸的男人,跟他說如果不說出嚴瑄的下落,就告訴楊玲他的秘密。」
「是。」
這些話怎麼听怎麼怪,在場的人幾乎被鬼千旭下令的用語搞到一頭霧水,根本沒人曉得他要做什麼。
「少爺,馬備好了。」
表明已經備妥一切,鬼千旭立刻和岳父母打個招呼,然後大步地走出嚴府。
「少爺,接下來要去哪?」
「花月坊。」
不只是鬼明,連隨後跟上來的伍宜柔也被嚇到了。
「少爺,您這一去不等于是自投羅網嗎?也許瑄小姐會因而受到她的懲罰,嚴重的話……」
「別擔心,只要我的婚事未定,舞牡丹就不會輕舉妄動。」鬼千旭很有把握的說著,但兩名屬下完全听不懂。
「小的不懂,少爺這一去肯定是落入她所設下的圈套,她派人送來瑄小姐包扎腳的布條,就是故意要少爺過去,您該不會是一時沖動吧!萬一她提出要求要您娶了她……誰都曉得舞牡丹最終的目的和許樂樂沒什麼不同。」
伍宜柔很快聯想到一切,而且替鬼千旭擔心極了。
「放心,我不會做傻事,再說如果我答應娶她,嚴瑄才會一命嗚呼呢!」
表明已經全然听不懂,伍宜柔雖然半懂半迷糊,但她相信鬼千旭一定是有了什麼計畫,才會一臉的信心滿滿,她已經好久沒看到他如此自信十足的表情,也許是丁暗哲的信里有提到什麼好消息。
「好了,各自辦自己的事吧!表明,就你跟著來就好,其它的人嚴守嚴府,不可出任何差錯。」
「是。」
帶著鬼明離開嚴府後,鬼千旭直奔花月坊,而舞牡丹似乎早料到他會趕到,所以早已坐在花月坊的花月樓廳,等候他的大駕光臨。
「見鬼千旭,她立刻露出最嬌艷的笑容。「好久不見。」
「廢話不必多說,你有什麼條件,盡避開出來。」開門見山不唆,一坐到貴賓椅上,鬼千旭立刻說明來意,連招呼都不打。
「小真。」舞牡丹也不想惹人厭,把外頭守候的小真叫進來後,開始慢條斯理的飲茶靜听,作風優雅大方。
「鬼少爺,想必您已經拿到嚴瑄在我們手上的物證了,其實我主子也不想太惹您傷心,條件很簡單,只要您昭告天下,在三日內娶回我家主子,還要駿馬百匹、聘金千兩,那麼她會給嚴瑄一條生路。」
一听到這個條件,鬼明的眼珠子瞪得好大!
而鬼千旭只是冷哼了幾句,見此反應,舞牡丹不禁蹙緊眉梢,難道這狂妄的家伙不在乎自己的小娘子了嗎?
「當然,如果您不依此約行事,那麼我家主子將不保證嚴瑄的安危。」
听到這樣的威脅,鬼千旭立刻站起身,對著舞牡丹說;「其實牡丹小姐從沒迷戀過我,在下雖然自信滿滿,但絕非牡丹姑娘喜歡的類型,姑娘之所以墮入風塵,全是因一股傲氣听導致。
「我知道昨夜是我大意,但嚴瑄不算軟弱,就算被姑娘賣到什麼地方去,也會想辦法逃出來的。」
「你……」舞牡丹被他氣到說不出話,她沒料想到鬼千旭竟然連嚴瑄被她賣給妓女戶的事也了若指掌,等她站起身時,氣血攻心,當下吐出鮮血。
「鬼千旭,你活膩了嗎?來人呀!還不快點來人呀!」小真連忙扶著主子,大聲喊救兵。
可鬼千旭一點兒也不在意,只見他慢條斯理的走到舞牡丹的跟前,撂下一句狠話,「就算舞姑娘再美、勢力再大,我鬼千旭還是看不上你!
「不過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只是在賭氣,賭我當年沒能看上你的那口氣,說實話,你不過是個自己作賤自己的美女,不必再拿自己的幸福當賭注了。」說完,鬼千旭想離開,但外頭層層包圍了許多人,讓他和鬼明走不了。
「風四,還不上前殺了他們?」小真氣不過的喊著,但風四一伙人一見到鬼千旭,驚訝得動不了。
「還不動手?」
「……」
表千旭一點也不意外,想當年風四一伙人被官兵追殺時,巧遇率馬路過的鬼千旭。
當時他故意落了四匹馬,還用馬群擋住後來追上的官兵,那份巧妙的知遇之恩,風四這輩子都沒齒難忘,而他們沒想到昨夜的迷魂散竟用到恩人身上。
「舞牡丹,你這輩子最大的失算不止是多年前的賭氣,這會兒連刺客也用不對人,風四,給我開條路,我還有事沒辦完呢!」鬼千旭輕松的令道。
「是。」
令人吃驚的是風四一伙人還真替他開路子,非但如此,還擋住了舞牡丹的人馬,而隨後跟上鬼千旭的鬼明簡直懾服主子的神機妙算到極點。
「少爺怎麼會知道……」
「窗口的洞,加上江湖上懂得用迷魂散的人就只有風四一伙人了。」鬼千旭上了馬,想想不對,又補了一句,「不對,還有一個嚴瑄,看來她還真有當殺手的本領。」
表明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鬼千旭的笑聲令他開始充滿信心。
「走吧!咱們沒時間多待,接下來去找許順,我想,沒有意外的話,他的麻煩應該找上門了。」
喝馬前進,鬼千旭進行的每件事都按照他的步驟發生,現在最難掌控的就是嚴瑄,他希望那小丫頭能恢復往日的精明干練,設法逃出魔窟,至少撐到他把一切都安頓好的地步。
他衷心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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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叔,請問這會兒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如鬼千旭所猜想的,嚴瑄被舞牡丹給賣了,而且買家正是柳西洞的石頭丸。
這家伙是個有名的奸商,曾因鬼千旭而在商圈上出了大事,這幾年專門誘拐良家婦女,做盡壞事。
「柳西洞。」
「去那里做什麼?」
「當妓。」
「我又沒欠你錢,為什麼要把我給賣了?」手腳被捆綁地因在只能容得下一個人身的小小籠子里,突然醒過來的嚴瑄問題還真不少,惹得石頭丸有點煩心地瞪著她。「別這樣,我都要被賣了,難道不能知道是什麼原因嗎?難道……是鬼千旭惹惱你,所以才活捉我出氣?」
提起鬼千旭,石頭丸就有氣,咬牙切齒的直想狠狠地抽打嚴瑄幾下,但她已被賣給石子彎的大戶人家,如果身上有個什麼傷痕,價碼肯定變少。
忍住那口氣,他不想理會她。
「真是他惹你生氣的嗎?那太好了,我跟他也有不戴共天之仇恨呢!」
她的話讓石頭丸笑出來了。「你以為我是白痴嗎?要不是我的話,你和他已經拜堂洞房了,不戴共天之仇?省省吧!小丫頭,我在行騙的時候,你都還沒出世呢!」
「是真的,你沒听說前陣子他失蹤的消息嗎?是我搞出來的,我因為跟他有些糾紛,所以給他下了藥,結果他昏迷了好一陣子,差點連命都沒有,誰曉得老天爺保佑我,居然讓他給醒了,成親的事也是他逼我的,為的是想娶我入門後凌虐我……我爹……」說著說著,嚴瑄竟然掉起眼淚,也許是太久沒行騙,日子過得太順利,這會兒眼淚還真干涸,干哭了好久才有真的淚水掉下。
石頭丸望著她的淚水,有點被唬弄住了。
「我家人因此四分五裂,爹娘被迫離開家門,而小妹失蹤了……姑姑和姑丈也無家可歸,這全都怪那個可恨的男人……嗚嗚……嗚嗚……」提到嚴瑩的事,嚴瑄是發自內心的痛哭流涕,那小妮子不曉得現在在哪,也許處境就如同她一樣,被人給賣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