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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老爸 第9頁

作者︰金萱

「你不是想知道你失憶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嗎?我會把我所知的全部告訴你。」她說,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想先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堅決的看著她。

「知道了又如何?那都已經過去了,知道也不能改變什麼。」

「即使如此,我還是要知道你讓我失去參與兒子成長過程的理由。」他緊盯著她,腦中浮現一張張先前在她家所看見的兒子的照片,從嬰兒期的天真無邪,到開始學爬,學走,然後逐漸月兌離志氣變成一個小帥哥的模樣,他多想參與其中,親眼目睹兒子的成長過程,而不是從幾張照片去想象那情況。

「我希望它能夠有說服力,否則我不會輕易原諒你。」他一臉認真的模樣。

有一瞬間,夏青夢真的很想笑,只可惜她實在笑不出來。

她有點搞不懂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她以為有資格說原不原諒的人應該是她才對,畢竟當初被威脅,幾度遭受危險的人是她,一個人獨自含辛茹苦的養大兒子的人也是她,而他什麼也沒做,只除了將她遺忘。

要夠具說服力是嗎?

好吧,就讓他自己去評斷她的理由夠不夠說服力好了。

「你的未婚妻把我擋在門外,威脅我如果再出現或再胡說八道的話,便要我好看,她的威脅不是說說而已。」這樣說,他應該可以明白了吧?

「未婚妻?」李攸皺緊眉頭,「我什麼時候有未婚妻了,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夏青夢張口結舌的看著他,一整個傻眼。

「什麼?!」她難以置信的月兌口驚呼。

「除了喪失記憶那幾個月,我無法確定自己時候曾經有過未婚妻,其余三十一年多的時間里,我確定自己從未有過未婚妻。」他一臉嚴肅,信誓旦旦的凝望著她。

她呆若木雞的瞪了他好一會兒,才緩慢得搖著頭,不相信他說的話,如果他從未有過未婚妻的話,那當年千方百計阻礙在他倆之間的那個女人是誰?

「她可以自由進出你的病房,還能讓護理站所有的護士,甚至醫生幫她阻止我的靠近與探尋。」她告訴他。

「她叫什麼名字?」

「她說我沒資格知道。」

「那你又怎會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她告訴你的?」

「不僅是她,那些醫生和護士也這樣說,還說你對她很好,看起來很相愛,我是破壞不了,也介入不了你們的。」光想起這些話,她的心便隱隱作痛。

「就因為別人的幾句話,你就放棄?連最基本的眼見為憑都省了?」

他可不記得那段時間他有和哪個女人互動到看起來很相愛了,可見那全都是莫須有的謊話,而她竟然這麼簡單就相信別人的話,放棄了自己所愛的人,讓肚子里的孩子沒了父親?!

她到底是太過愚蠢了,還是根本不夠愛他?他的存在對她而言是可有可無的?

「當人的生命受到威脅,甚至有可能變成一尸兩命時,除了活命,任何堅持都可以放棄。」她扯了扯唇瓣,有著說不出的苦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攸渾身一震,眯起危險的眼楮。

夏青夢搖搖頭,實在不想去回憶那段仍令現在的她心有余悸的過往。

「你只要知道,我並不像你所說,因為別人說的幾句話就選擇放棄就夠了。我跟你說放出你第一次失去記憶時所發生的事吧——」她說,卻被他打斷。

「不要轉移話題。」

「我沒有轉移話題,只是言歸正傳而已。」她輕聲嘆息,「你來找我的主要目的,不就是為了想知道在你失去記憶的那幾個月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件事也包括在里面。」

「不,這件事是在你恢復記憶後所發生的,所以不包括。」她搖頭。

「關系到我,而我卻不知道的就包括!」李攸遏制不住的發怒。

「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夏青夢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疑惑的問。

這件事嚴格說起來,跟他無關不是嗎?因為受到生命威脅的人是她,而且重點是,對現在的他而言,她根本就是個陌生人不是嗎?

「我為什麼不生氣?你是我兒子的母親,更別提那時候受到威脅的不是只有你而已,還有肚子里的孩子,我的孩子!」

所以他是為了兒子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而生氣了?這樣她就懂了。

「結果沒事就好了。」她反過來安慰他。

「那是因為你放棄了我才沒事,如果你再堅持一點現在就不會沒事了。」

「所以我放棄了。」

「所以我才會讓兒子怨恨,讓他討厭我。」

夏青夢忍不住一呆,這句話從哪里冒出來的?她看向他,只見他一臉又生氣又頹廢的表情,說有多慘悶就有多慘悶。

「你和小尋見過面了?」她小心翼翼的問。

他點頭。

「他還這樣跟你說,說……他討厭你?」

李攸抿緊唇瓣,悶到不想說話,然後就听見她歉疚的向他低聲道歉。

「我很抱歉。」

李攸發現不管是看了成疊的照片,或是听夏青夢緩緩地細說當年一切,他的腦袋里自始至終都沒出現任何一點關于那段時間的記憶片段,別說是記憶片段了,甚至連熟悉或似曾相識的感覺都沒有。

看樣子,他想恢復那段記憶的可能性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說也奇怪,在明白這點之後,他並沒有太大的失落感受,反倒覺得這樣正好可以讓他多個借口來找她。

這個想法初次從他心里冒出來時,真的把他嚇到了,整個人足足呆滯了一分鐘,才有辦法冷靜的思考分析自己為何需要這個借口去找她。

不,應該說他為什麼需要去找她才對,因為如果是為了兒子,他以後根本就用不著再經過她的同意才能靠近兒子不是嗎?

她說,她會好好地和兒子談一談。

她說,會讓他們父子相認,並且不會再發生讓兒子說出討厭他這類的話出來。

她說,他若想見兒子,甚至偶爾休息時想接兒子到他那里去小住幾天,或帶兒子出去玩的話也可以,只要兒子點頭同意跟他去就行了。

換句話也就是說,她已將父親的權利完全釋放交給他了,他根本用不著再為兒子的事去找她,而,既然他找她不是為了兒子,那是為了什麼?

他認真的想了半天,答案雖令他覺得不可思議,也覺得很夸張,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他想見她,想听她說話,想看她在回憶當年時,臉上流露出來的幸福微笑與神情,無奈,偶爾還會笑中帶淚的模樣。

他就是想見她,不由自主的。

迸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是形容想念的十分急切,分別一天變像分別了三年一樣的長。大多用來形容情人之間的感情,可是他和她是情人嗎?

以前是,現在不是,那麼以後呢?以後有可能是,不,不是有可能,而是絕對是。

他不想承認,但是他想,他已經對她動情了。

不可思議吧?出去被他遺忘的過去,他僅見過她兩次面,相處過今天這麼一天而已,結果竟然就變成這樣。

是她的沒理魅力驚人嗎?還是他的腦袋里雖然將她忘了,他的心卻沒有呢?

從外套口袋里拿出她的照片,一張她燦笑如花的獨照,另一張則是她溫柔凝望著鏡頭微笑的獨照,不管是燦笑的或是微笑的,都一樣令他怦然心動,也才會讓他破天荒的做出小偷行徑,將這兩張照片從她家偷帶出來佔為己有。

「真是太可恥。」

他喃喃自語,嘴角卻不由得微揚了起來,帶著照片起身走進書房里,翻出兩個相框,將照片小心翼翼的放進去,再拿到臥房床頭邊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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