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要不要我再多叫一份請人送上來?」一見她抬頭,褚力馭立刻微笑的椰愉她,讓她毫不猶豫的頓時決定要把他歸類到混蛋那里去。
「我們需要談一談。」她瞪他一眼,努力不讓自己因他的椰褕而臉紅的開口說。
「好,妳想談什麼?」他微笑的問。
這男人看起來心情極好,輕松自若,而且該死的帥。
頭發微濕,穿著浴袍微微敞露寬闊胸膛的他,看起來真的是性戚極了,配上那英挺的五官,帶笑的眼眸,以及薄唇不時輕揚露出帶點壞笑的模樣,真的是可以迷死人、好看到爆。其實第一次能和這樣一個男人發生,還真是賺到了。南慧不由自主的想,隨即一呆,暗罵自己瘋了,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們的關系。」她大聲說,將對自己的怒氣遷怒于他。
「我們的關系?」他輕挑眉頭,露出有些迷惑的表情。「不就是夫妻嗎?」
「法律上沒登記就不是。」
「好,那我們待會兒就去登記。」他微微一笑。
「你這個人根本就不把婚姻當一回事,不要擺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她生氣的瞪大眼。
「我沒有不把婚姻當一回事。」
「沒有才怪。」她嘲諷的冷哼一聲,「如果沒有的話,你怎會在結婚當天,連自己要結婚的對象是誰都認不出來?」
褚力馭頓時無言以對。
「好吧,這點是我的錯。」他深吸一口氣,認罪的回答。「不過妳應該听過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這句話吧?」
「我只听過牛牽到北京還是牛。」她嘲諷的回了這麼一句。他呆愣一下,忍不住失聲笑了起來。「妳真的很嗆,可是我喜歡。」南慧臉一紅,更加用力的瞪他。
「你這家伙到底哪里有毛病?」她惱怒的說。
「哪里有毛病?」他重復她的話,又笑得更開心了些。
「不要一直笑了!」她吼道。
「為什麼?」褚力馭微笑的問。
「因為你笑起來太好看了,會影響我想討厭你的決心。」她心直口快的沖口而出。
他愕然的看著她,然後大笑出聲,宏亮的笑聲讓南慧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到底在說什麼呀她!
「哈哈……」他還在笑。
「你到底笑夠了沒呀?」她惱羞成怒的抓起餐桌上的餐巾丟向他。
褚力馭頭一閃,避開她的餐巾攻擊。「妳為什麼要討厭我?」他笑聲問。
「你落井下石的利用名莉家的事威脅我和你結婚,為什麼我不能討厭你?」她抬起下巴一臉挑釁。
「我以為這是妳情我願的事,妳有選擇權,我並沒有威脅妳。」他柔聲說明。
「沒威脅才怪,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丟下名莉不管,而且這明明就是一場契約婚姻,你還……」
想起昨晚兩人的親密關系,她不由自主的羞紅臉。
「反正你這個人居心叵測,而我最討厭的就是會耍心機的人了。」她大聲的結論道。
「結婚後妳就是我老婆了,我不會對自己的老婆耍心機。」
「說的真好听。」她哼聲嘲諷。
「妳不信?」
她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其實要我相信你也不難,只要你給我一百萬。」她故意刁難他。
「一百萬?」他挑高眉頭。
「聘金呀,你以為本小姐這麼沒行情嗎?」她抬高下巴。「好,給我匯款的賬號,我現在就叫人匯錢過去。」
這男人一定瘋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匯,我要即期支票。」
「可以,我現在就叫人把支票送過來。」他說著,竟真的起身去打電話,交代電話那頭的人送張面額一百萬的即期支票來飯店給他,害她一整個無言以對。
「大概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他掛斷電話後對她道。
「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帶著什麼心態結這個婚的?我指昨天之前,以及昨天突然改變主意換我這個新娘的時候。」她瞪了他半晌,終于忍不住質問。
她到現在都還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或者是有什麼計劃?
「附帶一提,我不是一個好騙的人,不要跟我說一些五四三的。」她一臉嚴肅的提醒他。
褚力馭看著她,拚命的忍住笑意。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笑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總是不由自主的會被她說的話或她的一個反應、表情給逗得想笑,過去他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事實上呢,他過去也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像對她一樣的,以及佔有欲。因為他總覺得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擁有獨立的自主權,沒有誰屬于誰的道理,所以對于擁有過度佔有欲的人,總是覺得反感與不屑。
可是現在他卻有股想要永遠霸住她,想在她身上貼上專屬于他的標簽的沖動,這感覺還真是怪異得不可思議。更驚奇的是,他們倆甚至于才剛認識一天而已,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她的佔有欲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說真的,他其實應該要對現在的自己覺得可恥才對,偏偏他只覺得滿足,一想到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她,他就滿意得不得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為什麼她對他有這麼不可思議的影響力呢?真是奇怪。
「干麼不說話,現在才來編理由會不會太慢了點?」她挑眉道。
「我沒有在編理由,只是在想妳到底有什麼魔力。」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什麼魔力?」她莫名其妙的瞪著他。這在講什麼笑話?
「妳以為有多少男人可以像我昨晚一樣,一個晚上要妳好幾次?所以我在想妳到底有什麼魔力?」他凝視著她,嘴角輕揚的微笑。南慧一呆,瞬間漲紅了臉。
「你、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是在問你的心態,你到底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她朝他吼。
褚力馭點點頭,決定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不再逗她。
「我不知道妳有沒有听說過,我其實有一個女兒,因為工作忙的關系,我幾乎沒有時間陪她。我會答應要幫安氏企業,以及選擇和安以蕙結婚,其實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听說她是幼保科畢業的,我想她應該可以勝任現成的母親的角色。」他告訴她實話。
「意思是你是為了女兒才結婚的?」她驚訝的看著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評論他這個作法。
「可以這麼說。」他點點頭。
「那孩子的母親呢?」她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好奇的開口問。
「生下她就死了。」
「對不起。」她眨了眨眼,迅速的向他道歉,怎麼樣也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答案。她還以為那個女人是因為受不了他喜怒無常的個性才離開他的,沒想到卻是死了。
突然之間,南慧想到一件事。「你是因為失去愛妻,才變得這麼冷漠無情嗎?」她心直口快的月兌口道。
「妳的想象力真豐富。」褚力馭一愣,哭笑不得的對她搖搖頭,但不知為何笑容卻有點假。
「難道不是嗎?」南慧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不是。」
他說了兩個字後便沒再繼續,讓南慧更加堅信自己的感覺並沒有錯,他和他死去的妻子之間似乎有什麼。但是是什麼呢?她本來想問,可是想一想,這好像又不關她的事,問這麼多做什麼?
「既然你結婚的目的是為了孩子,那你後來又干麼威脅我和你結婚?我又不是幼保科畢業的。」
「但妳是那種會為朋友家人兩肋插刀的人,對不對?」他看著她的眼楮。「那又怎麼樣?」她狐疑的回看著他。
「這種人總是重情重義,要比愛心,絕對不落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