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他完全不為所動的看著她問。
「我這樣說,難道還不能讓你了解名莉是多麼好的一個女人嗎?」她回視著他說。
「知道了又如何?」
「能夠娶到她的男人是三生有幸。」
「是嗎?替我恭禧那個幸運的男人。」
南慧突然有種快要被氣死的感覺。
這種面無表情又冷漠的男人,她用膝蓋想也知道他為什麼得用錢來換取老婆了,名莉嫁給他是絕對、絕對不可能會有幸福可言。
他不想和名莉結婚,對她來說還真是求之不得,高興得不得了呢!
可是問題是名莉會這樣想嗎?
為了她爸爸,名莉連自己一生的幸福都可以犧牲了,如果知道結果到頭來卻是一場空的話,她會高興得起來嗎?
不,她不會,名莉只會更加煩惱、憂慮要怎麼做才能幫上她爸爸的忙,並且還得為此承受那一家人冷嘲熱諷與冷言冷語的奚落而已。
問題在于錢,南慧突然想通這一點,只要有錢可以解決名莉她爸公司的財務狀況的話,那麼這個婚結不結根本就不是重點了,不是嗎?
「好,你可以取消婚禮,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取消原本要資助安氏企業的計劃。」她倏然開口道。
意外的,褚力馭揚起了嘴角,因為覺得很好笑,並且首次認真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女人。
她有一張古典的臉龐,五官細致,眉毛秀雅,眼楮不大卻黑白分明充滿了神采,尤其是瞠眼瞪他的時候最是明亮有神。她的頭發因伴娘造型而盤在腦後,露出縴細的頸部與肩部白皙無瑕的柔女敕肌膚,相當的有魅力。
她相當的嬌小,站在面前只及他肩膀的高度,但是卻有一副縴合度的好身材,大小適中的胸部、細腰和一雙修長的美腿。想象被那雙長腿圈住的景象,令他驚訝的是,自己胯下竟然響應的緊了一下,讓他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
他目不轉楮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忖度著她有什麼與眾不同的魅力,竟然能讓他的荷爾蒙突然活絡了起來,因為他從來都不曾因想象而有反應,從來不曾!
她是夠漂亮,但是並不耀眼。身材雖是縴合度,但是卻太過嬌小了。身上穿的伴娘禮服雖是露肩設計,但卻不性感,最糟的是,她從頭到尾都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看。所以,他身上的荷爾蒙到底是被她身上的哪一點迷惑了?
「你到底在看什麼,為什麼不說話?」南慧被他專注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我很好奇妳憑什麼要我答應妳這樣的要求?」他看著她說。
「我的確沒有什麼好憑恃的,但是如果你肯答應我的話,不管你要我幫你做什麼,我都會答應。」她直視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清楚的對他說。
「包括換妳來當我的新娘?」褚力馭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兒,才不疾不徐的開口問。
南慧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好像他瘋了一樣。
「這個玩笑很好笑。」她瞪著他說。
「妳要當它是個玩笑也行。」他不在乎的聳聳肩,然後看了一下手表。「半個小時後,新娘若是妳,婚禮就照常舉行,資助安氏企業的計劃也不會改變;如果不是,我會當眾宣布取消婚禮。妳好好的考慮吧。」
說完,他徑自離開,留下南慧呆若木雞的立在原地上,一整個紊亂。
他是認真的?
不會吧?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
新娘換她當?
拜托,這到底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第二章
她結婚了。
雖然她是當事人,雖然從頭到尾她都參與其中,甚至于還可以說是促成這一切的「元凶」,但她還是不敢置信自己真的結婚了。
南慧穿著借口她的伴娘禮服弄髒了,和名莉借來的粉藍色晚禮服,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飯店的總統套房里,心髒仍和剛才待在會場里一樣狂跳著,一點也沒有因為少了周遭異樣的眼光、懷疑討論的聲浪和安家人不滿的叫罵聲而稍微平靜下來。
名莉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她代替她結婚了吧?
她會有什麼反應呢?
會不會和會場那些人一樣誤會她呢?
「妳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虧我女兒把妳當成好姊妹,妳竟然搶了她的老公,妳要不要臉呀?」
安家的人是這麼指著她的鼻子怒罵她,不僅罵她不要臉、賤女人,還說她是個拜金女、見錢眼開,為了嫁一個有錢人,連好朋友的老公都能搶。
他們的反應大體上和她料想的差不多,只差在其它在場人士竟然會因為听了他們說的話,就對她露出譴責與鄙夷的目光,這就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她是為了怕名莉會阻止她為她這麼做,所以才先斬後奏的瞞著她和新郎倌結婚。但是問題就在這里,她雖是出自好意,別人卻不見得這麼想呀。名莉會不會也在眾多流言下跟著誤會她呢?正所謂流言可畏,三人成虎,曾參殺人。
怎麼辦?現在認真的想起來,她才發覺自己好像太沖動,思慮也太不夠周詳了。
可是現在才來後悔好像已經太遲了,因為木已成舟。
南慧眉頭緊蹙,整個人懊惱到不行。
也許……她霍然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她該在名莉被那些不明事理的人洗腦誤會她的用意之前,先去跟她把一切情況都解釋清楚。
她轉身走,卻又在下一秒鐘猛然止住了腳步。
不行,她要怎麼解釋呢?說她多管閑事壞了她爸爸的計劃——或者名莉也知道自己是個代嫁新娘的事?但她為了完成好朋友的孝心,不得不犧牲小我?
這是實話,但是為什麼听起來就像是在自圓其說、強詞奪理,連她想到要這麼說都有種作賊心虛的感覺?
連自己都有這種感覺,想當然耳,這話說出來有誰會相信呀?
可惡,怎麼會這樣?
她到底為什麼要自作聰明的跑來蹚這淌渾水?
她真的快要發瘋了!
在房里走來走去,南慧拚命的想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卻愈走愈心煩。
「不想了啦,可惡!」她突然氣沖沖的大罵一聲,「還是先去找名莉再說。」
語罷,她立刻轉身朝房門大步走去,卻在還沒來得及走到房門前,就見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害她陷入困境的罪魁禍首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不由自主的頓住步伐,瞠眼瞪他。
「妳想去哪兒?」關上房門,褚力馭開口問道。
「不關你的事。」
「妳現在是我老婆,怎會不關我的事?」他輕挑眉頭。
「民法已經改了,現在即使有公開儀式,在未注冊之前,還不能算是夫妻。」她頂回去。
「意思就是妳想悔婚?」
「我還在考慮。」
「現在考慮不嫌太遲嗎?剛才在會場的人都知道妳已經和我結婚了,而且還是為了我的錢搶了好朋友的老公。」
「你很得意嗎?」她不悅的皺緊眉頭。
「不能說是得意,應該說很高興才對,我很高興沒有和那群恩將仇報、不明事理的安家人扯上姻親這層關系,而這都該感謝妳。」他突然對她咧嘴笑。
南慧呆了一呆,然後慢慢地瞇起懷疑的雙眼。
這個家伙好像變得跟之前不太一樣,之前明明冷得像冰塊一樣,怎麼現在竟然會咧嘴笑,這是怎麼一回事?而且該死的是,他笑起來的樣子好帥!簡直和剛才冰人的模樣判若兩人。
兩人?
會有這種事嗎?
前後相差不到兩個小時,他怎麼可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除非……
「你……該不會是雙胞胎吧?」她忍不住懷疑的問。
褚力馭愕然的眨了眨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