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想得到老板娘竟把8樓公寓那一大票「傳說中」的幸福愛侶全帶來了,大人加小孩讓他們總共在餐廳開了三張桌才夠坐。
不過他們那票不請自來的客人也很夠意思,由于希望大家都能得到幸福,因此不僅全都包了大禮,還女方親友自居,一個個跑到靳岡少爺面前要他好好對待她,讓她真是又尷尬又感動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8樓公寓的那一隊人馬並未跟他們回家「鬧新房」,只有樂團成員和惠君跟來而已,秦海姊則是因為要趕赴醫院替產婦接生,喜酒吃了一半就先行離開了。
回到家後,男人聚在一起總是在喝酒,惠君以前就常去PUB,所以酒量也不錯,便和他們一起喝了,只有她,因為有孕在身不能喝酒——事實上也不會喝,就先回房里休息了。
「我以為你是累了才會先回房睡覺,怎麼卻坐在這里嘆氣?」靳岡走向她問道。
「我在等他們離開,這樣我才能到客房去。」她甩開惠君對她說的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鎮定的回答。
「你要去客房做什麼?」停下腳步,他露出一臉懷疑的表情。
「睡覺呀。」
「這里不能睡嗎?」
「可是這是你的房間呀。」
從半個月前的那個星期六,被他知道她懷孕的事之後,隔天她就被他挾持住進他家了,這半個月來她都睡在客廳旁的那間套房里,已經住得很習慣了,她想今後就把那間房間當成她的臥房,他應該不會介意才對吧?
「我的房間不就是你的房間嗎?」
「啊?」她呆呆的看著他。
「你該不會忘了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吧?夫妻難道不應該睡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嗎?」
她眨了眨眼,有點傻眼,「一般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們的情況……」
「我從沒打算要和你做一對相敬如賓、有名無實的夫妻,小理。」他打斷她的話。
白妍理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他的意思難道是說他們要做一對正常的夫妻,正常的睡在一起,然後正常的……發生夫妻間的親密關系嗎?
他應該是在和她開玩笑吧?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他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
天啊,他不是在開玩笑!白妍理震驚的發現到這一點,因為他看著她的目光逐漸變得熾熱而深邃,連說話的嗓音也變得低沉了起來。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他又說了一次。
白妍理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想動卻動不了,只能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站到她身前後,靳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再低頭吻住她。
她雙目圓瞠、渾身僵硬,無法相信他竟然真的要過新婚之夜!
他們結婚不是為了孩子嗎?他對她不是沒有那個意思嗎?
餅去半個月來,她雖然住在他家,兩人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他卻連踫都沒踫過她一下,有時候似乎連和她同處一室都覺得難受,而早早回房休息,或者是一個人關進書房里,他對她不是只有責任和義務,沒有嗎?
「把嘴巴打開來。」靳岡將她輕輕地推倒在床上,舌忝她的唇瓣,沙啞的誘哄。
「等——」
她渾身僵硬的開口想叫他等一下,他卻趁機將舌頭伸進她嘴里,深入而且熾熱猛烈的親吻著她。
白妍理被他吻得無法呼吸、渾身發燙,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也許知道,只是她對這種感覺還太過陌生、太過不知所措,以及太無法控制了。
她想對他說不行,想要推開他,卻完全使不上力氣,全部的感官都被他的體熱、氣味和愈來愈大膽火熱的觸踫所覆蓋、迷惑住了。
她的衣服不知何時被他月兌去,他的也一樣。他覆在她身上,舌在她口中熱情的廝磨,一只手覆在她的胸部上搓揉、擠弄,另一只則從她大腿一路往上撫模,直到抵達她早已被他分開的雙腿間。
他的踫觸讓她從喉嚨深處發出申吟,卻被他盡數吻去,然後他開始大膽而撩人的逗弄著她腿間的,引發出她一陣又一陣的顫抖、喘息與申吟,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過多的熱情及痛苦,無助又狂野的緊攀住他,哀求著他滿足自己。
靳岡強忍著沖動和,小心的進入她體內,緩慢地移動著,他不斷地提醒自己、告誡自己別忘了她月復中孩子的存在,要小心點,不能太過激烈,以免傷害到他們的孩子。
可是她卻手腳並用緊緊地攀住他,將指甲掐陷進他背肌,不斷嬌喘申吟,挺身乞求著,「拜托……」
他真的極力克制過,也拚命要自己不要太用力,但是她的反應是如此的熱情而狂野,圈著他腰部的雙腿又是那麼的用力,叫他愈來愈難以自持,終至全面失控。
他奮力的挺進她體內,一次又一次的直到她在他身下發出達到高潮的叫喊,才低吼著深深地沉入她體內,與她共渡了他們新婚的第一夜,熱情的第一夜。
第六章
晨光透進窗簾,照亮了屋內。
白妍理慢慢地從睡眠中蘇醒過來,她睜開眼,前一秒才被出現在眼前的男人猛然嚇了一跳,下一秒就迅速的搗住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開身上的被單,跳下床往廁所方向狂沖。
靳岡幾乎在她猛然掀開被單跳下床的瞬間就被驚醒了,他倏然睜開雙眼,在看見她狂奔而去的背影時也跟著起身跳下床,緊隨她身後跑過去,直到看見她趴扶在廁所馬桶上狂嘔的身影才猛然停了下來。
雖然之前在醫院就听她說過她的孕吐都發生在早上剛睡醒的時候,可是同居這半個月來,因為他們未同房而眠的關系,他始終沒見過她犯嘔的時候,所以就忘了有這麼一回事,可是現在——
「嘔~嘔~」
看她從有東西吐到變成干嘔,然後嘔的頻率愈變愈少,終至停了下來,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他心悶的皺緊眉頭,上前輕踫了她一下。
「還會想吐嗎?」
沒想到他會出現,白妍理被嚇了一跳。
「對不起,吵到你了嗎?」她連忙道歉,想從地板上爬起來,怎知他卻突然伸手將她整個人抱起。
「靳岡!」她忍不住驚叫出聲,急忙伸手環住他穩住自己,然後猛地發現他沒有穿衣服,自己也沒穿,接著她的臉就像突然被火燒到般的瞬間爆紅。
他怎麼會沒穿衣服,而她呢?
她想起來了,昨天他們結婚了,昨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她以為結婚只是個形式而已,沒想到他卻……卻……
低頭看了一眼突然噤聲、臉色潮紅的老婆,靳岡嘴角微微地揚了起來。
「想不想洗澡?」他柔聲問道。
「什麼?」
「我幫你洗澡。」
白妍理霎時瞠大雙眼,驚嚇得差點沒從他手上跳下來。
「你……你說什麼?我、我不要洗澡,我昨天已經有洗過了,你要洗自己去洗,我不會幫你洗……不是,我不用你幫我洗,我自己會洗,我……你……」她用力的搖頭,心慌意亂、胡言亂語的對他說道,然後又突然自我厭惡的伸手搗住漲紅的臉,哀鳴地低語,「嗚……我到底在說什麼啦,我。」
靳岡不禁被她可愛的反應逗得笑出聲音來。
白妍理現在不只是臉紅而已,整個人都紅了。
「你……快點放我下來。」她窘然的掙扎。
「為什麼?」
「為什麼?」她一呆,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問。
「我看你好像吐到渾身虛月兌無力的樣子,由我抱著你走不好嗎?而且我們都沒有穿衣服,這樣貼著彼此也比較溫暖,你不覺得嗎?」他微笑的凝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