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他圈住她的腰,仍有些擔心的凝望著她問。
她用力的點頭,突然發現遲到對她而言,好像突然變得不重要了。
「你不是很忙嗎?這樣突然跑回來不會影響你的工作嗎?」她擔心的問他。
「你永遠都不可能會影響到我的工作。」他看著她說。
「意思是說,我還沒那個資格嗎?」她輕愣了一下,忍不住挑眉問道。
「意思是說,你對我來說比工作重要!」他瞪眼澄清,圈在她腰間的雙手懲罰性的緊摟了她一下。
「真的嗎?」她伸手圈住他脖子,突然對他巧笑倩兮了起來。「既然我對你這麼重要,那麼我說的話你應該會听吧?」她柔聲問著。
聶勛輕挑了下眉頭,以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凝望了她一會兒以後,故意以認命的語氣開口,「請太座下令吧。」
她嬌嗔的白他一眼。
「我要你待會兒別回公司了,好好的待在家里睡覺等我下班。」她說著忍不住心疼的將手指伸到眼鏡下,輕撫他的眼袋,「你看你,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聶勛溫柔的凝望著她,一點也不意外會听見她這麼說。這個女人做什麼總是直來直往的,連關心也一樣,所以他早該想到她之前不接他的電話,絕不可能是為了氣他,因為如果她真的不爽他的話,一定會直接朝他破口大罵才對。
「好。不過我有個條件。」他看著她要求。
「什麼條件?」
「你得在家陪我睡。」
她就知道。
不過算了,反正都要遲到了,今天就休息一天陪他吧。
「好。」她微笑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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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你最近是怎麼了,為什麼常排休?昨天還突然請假沒來上班,手機也沒開機,家里電話也沒人接,你到底是怎麼了呀?」一見到昨天找了一天都找不到人的學姐,張振用忍不住一開口就劈哩咱啦的半是抱怨半是詢問。
「干麼?找我有事呀?」何巧晴腳步沒停,直接走向自己的座位。
「不是我有事,是協理!」他亦步亦趨的緊跟著她說。
「協理找我有什麼事?」她坐下來把皮包收到桌下後,一邊整理堆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一邊不疾不徐的問。
「我不知道,但是協理很生氣。」
「他哪天不生氣了?」她面下改色的說。事實上,自從她擺明了說她對腳踏兩條船的爛男人沒興趣之後,他就一直在找她麻煩。
「是沒錯,可是這次——糟了,說曹操,曹操到!」張振用瞬間便蹲了下去。
「何巧晴!」辦公室入口處突然傳來轟雷般的巨響。
她抬頭看向入口處,只見他們的陳協理正站在那里對她怒目而視。「有事嗎,協理?」她不以為然的出聲問道。
「你,立刻到我辦公室來!」他怒聲命令,然後轉身就走。
何巧晴聳了聳肩,收回視線後,不在意的繼續做著整理桌面的小事。
「學姐,協理叫你立刻去。」見她絲毫沒有起身的跡象,張振用好心的小聲提醒她。
「我听見了。」她懶洋洋的回答。
「那你怎麼還坐在這里不動?」
「我又沒有答應他說好。」
「學姐!」
「你別在這里亂叫,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如果你這麼閑的話,就去幫我泡杯女乃茶過來。」她使喚他。
「學姐,他是協理耶。」
「而我是你學姐。」她說著便伸手拍了拍仍蹲在地上的學弟的頭頂,「乖,去幫我泡女乃茶。」
完全拿這個漂亮學姐沒轍,張振用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起身去幫她泡女乃茶。
他才離開一下子而已,同事石立聖就走來傳達陳協理正在發火,要她「立刻,馬上」過去的命令。她撇了撇唇,終于放下手邊整理到一半的工作,緩慢地起身走向協理室。
連敲門都免了,何巧晴直接推門而入。
「你找我有事,協理?」她百般無聊的看著他問。
「你昨天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沒來上班?」陳協理質問道。
「我有打電話來請假。」
「我有準許你放假嗎?」
「沒準許就不能休假嗎?協理,我記得我還有五天的特休。」
「何巧晴,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協理?」陳協理怒聲問道。
「我不是一直都稱呼你為協理嗎?」她故意裝傻反問。
「你……你不要目中無人,別以為有總經理在罩你,我就不敢動你!」
「好呀,你想怎麼動我?把我調到別的部門支援,還是又要把一堆別人達成不了的困難工作丟給我做?不過不是我想潑你冷水,你應該知道不管你怎麼找我麻頂,最後只會讓總經理更加肯定我的能力而已。而你之所以還能繼續當我的上司,只是因為你擁有過世董事,也就是你父親遺留給你的部份公司股權而已。」她直言無諱叫說。
「你有膽再說一次!」陳協理整張臉都氣白了,他怒不可遏的吼道。
「我不想浪費時間,因為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像你這麼有空。如果你找我進來只是為了向我宣示你仍是我上司這件事的話,那我已經听到了,請容我告退。」說完,她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他氣急敗壞的叫住她。
何巧晴停下腳步,回頭看他,頂著無聊兼不耐煩的表情。「還有什麼事?」
「你——滾出公司,現在就滾!」
她沉默了一下,忍不住輕挑眉頭的看著他說;「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要開除我吧?」
「沒錯!」
「不是我瞧不起你,但是我以為開除一個人是需要理由的.還是你以為總經理會同意你因為我目中無人,或者是我不顧意和一個習慣劈腿的爛男人交往的理由,就批準你開除我?」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好奇的問道。
然而令她訝異的是,這回協理竟然沒有因為她無禮的嘲諷而惱羞成怒,反而愉快的笑了起來。
「昨天有一場應該由你主持的會議被搞砸了,你不知道吧?」他得意的笑。
何巧楮輕愣了一下,不解的皺起眉頭。「什麼意思?」她沉聲問。
「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總經理很重視這次是否能夠得到立新集團的長期合約,結果昨天開會時,你這個負責企劃的說明人不僅沒有到場,找不到人,還把一切相關資料都鎖了起來,你可以想象總經理當時生氣的表情嗎?」他露出一臉落井下石的笑容。
「你沒有跟我說昨天有會要開!」何巧晴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怒不可遏的指控。
「我以為你知道,況且臨時請假又讓人聯絡不到的人是你!」
何巧晴心底微微地一震。說的沒錯,他雖然也有錯,但真正犯錯的人卻是她,她該負起責任。
「我知道了,待會兒我會把手上的工作交接給別人,交接完就走。」她點頭說道,說完不等他有何反應,轉身打開協理室的門就走了出去。
「學姐,怎麼樣?沒事吧?」一見她走出來,張振用立刻跑上前關心。
「你很閑啊,沒事做呀?」何巧晴看著他說。
「拜學姐之賜,我是真的很閑。」張振用聳肩,因為屬于何巧晴派的他一直都被協理派的人打壓著,雖然有能力卻沒工作可做。
何巧晴其實也知道這一點。
「既然你這麼閑的話,跟我過來。」她命令道,決定把手上的工作都交接給這個能力不輸她的學弟。
她想,自己雖然是個罪人,但是以總經理過去對她的賞識來看,他應該會知人善任,而且不會罪及九族的人才對。
她會在辭職信里多加一封推薦函,希望總經理能看在她過去也為公司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的份上,給張振用一個機會.這是她這個做學姐的人,現在唯一能幫他做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