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很好,沒有負擔。
只是她會忍不住的想,他們的關系能持續多久,能持續到什麼時候?她可以接受分手的到來,因為她早有準備,但是小澤呢?他可以接受「爸爸」的離開嗎?
罷才她看他們倆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驚覺到這一點,她是不是應該要請邵覺不要對小澤太好,不要太親近他,不要讓小澤誤以為他會永遠陪在他們身邊比較好呢?
可是難得看小澤這麼開心快樂的模樣,她真的忍心剝奪這一切嗎?
鏡中的自己苦笑了起來,她嘆了口氣,搖搖頭,決定不為難自己也不為難兒子,至少他們母子倆都能擁有一段快樂的回憶,這就夠了,不是嗎?
再次搖了搖頭,她扭開水,月兌去身上的衣服跨進浴白,站到蓮蓬頭下,讓熱水洗去一身的疲憊。
突然浴室的門毫無預警的被打了開來,嚇了她一大跳,只見邵覺大方的走進浴室里,關上門,二話不說的就動手月兌起身上的衣服。
「你、你在干麼?」她慌張的用毛巾遮掩著自己,紅著臉結巴道。
「月兌衣服。」他對她咧嘴一笑。
她當然知道他在月兌衣服,她要問的是——「你月兌衣服要干麼?」
「洗澡。」他再度對她拋出一笑。
「我還沒洗好。」她不得不出言提醒。
「我知道。」這回他的嘴咧得更大了,月兌衣服的動作也變得更快,不一會兒便月兌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跨進浴白,加入了她。
段又菱紅著臉,要離開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只好背對著他,努力的用自以為自然的語氣問︰「小澤呢?」
「玩累睡著了。」
「喔。」接下來該說什麼?她拚命的想,卻感覺到他突然從身後挨近,並用令人無法錯認的輕抵著她,讓她瞬間輕顫了一下,心髒開始狂跳。
老天,他根本就不是來洗澡的!
「邵……」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整個下午,一整個晚上都在想你?」他的唇輕拂過她的頸背,輕柔低啞的魔魅嗓音令人著迷的蠱惑著她的神智。
段又菱的心髒跳得又急又快,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你的聲音,你肌膚的觸感,你的喘息,你在我身下夾緊我的感覺……」
「別——」她想阻止他說這些令她羞窘的話,但他的人手卻突然罩住她的胸部,的挑逗著,讓她倏然輕抽了一口氣,再次說不出話來。
「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歡你,從來就沒有一個女人曾經給我過這種感覺,這種不想放手、不想失去、想要完全佔有的感覺,就只有你而已。」他呢喃喑啞的對她說著,一邊將一只手滑進她腿間,不斷地逗弄著她,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又一聲的低吟。
「不……」她軟聲抵抗,兒子就在距離他們三公尺不到的地方,即使已經睡著了,她還是不能——
「我愛你。」
他的話震驚了她,讓她在一瞬間睜大雙眼轉頭看他,他卻利用這機會將她整個人轉過來面對自己,然後將她壓在牆上,拉起她的一條腿勾住自己,再將自己的堅硬挺進她已經準備好要接納他的柔軟里。
他突如其來的挺身讓她忍不住杯起身體,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嬌吟,可是卻沒忘記剛剛驚呆她的那句話。
「邵覺,你剛才說什麼?」她低喘的問。
「我說我愛你。」
他不斷地在她體內律動著,讓她有點難以思考。
「你在說笑嗎?」
他突然停了下來,低頭看她,熾熱的目光迅速閃過一抹怒意。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就見他霍然半眯雙眼,抬起她另一條腿勾住他的腰後,陡然以又重又快的速度再度沖撞進她體內,讓她忍不住叫喊出來。
「現在你還覺得我在說笑嗎?」他憋著聲咬牙低吼,一面強而有力的在她體內動作著,使她完全無法自己的在他懷里申吟扭動。
來勢洶洶的高潮讓她啜泣出聲,而他則沒有停止,繼續無情的在她體內沖刺著,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更多,才在哆嗦中釋放出自己的高潮。
水仍持續的從蓮蓬頭里灑出,段又菱背靠著壁磚,全身綿軟無力,身上則壓著同樣筋疲力竭而沉重的他,這種感覺竟是意外的平靜。
「現在你還懷疑嗎?」他抬起頭,性感而沙啞的問。
她無力的搖頭,很怕如果她點頭的話,他又會像剛剛那樣對她,那她會無法承受的。
邵覺這才露出一個滿意兼滿足的微笑,直起身來離開她。
但失去的支撐,段又菱立刻往下滑落,雙腿幾乎可以說是完全失去功用。
他再度微笑,像是很得意這是自己所造成的似的。接著,他將她扶抱了起來,溫柔的替她洗澡,雖然她尷尬得想抗議,偏又無力自理,只好滿臉通紅,又羞又窘的讓他服務到底,之後邵覺便抱起她,送她回到床上去。
只是她以為到此為止,他應該會回家了,沒想到他卻跟著她躺到床上。
「你不回去嗎?」她以氣音低問。
「我不能睡這兒嗎?」他將她擁進懷里,把臉埋進她香肩,找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覺。
「這里很擠。」她忍不住移動了體。
「別動,小心吵醒小澤。」他故意恐嚇她。
段又菱立刻看向身旁熟睡的兒子,不敢再亂動一下。
邵覺滿意的揚起嘴角,又將她更加的擁近自己,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楮,不一會兒便沉入睡夢中,但段又菱卻過了好久好久以後才睡著。
從未讓人摟著睡過,畢竟,還是不習慣呀。
第六章
自從邵覺來到「幸福」之後,很少有男人會選擇坐在吧台區,原因一是不想被俊帥高挺的他比下去,原因二則是吧台區的座位都被女人佔據光了,想坐也沒位置坐。
不過自從邵覺「一怒為紅顏」之後,吧台區明顯冷清了不少,雖然還是有不少不願放棄希望的女人盤踞在那兒,但大多時候還是看得見空位。
下午五點十分,男人在鈴當聲中推門而入,然後直接朝吧台區走來,棲身坐上吧台邊的座位。
「你好。」邵覺將Menu拿給他。
「謝謝。」
男人接過Menu隨意的翻看著,一會兒看向四周,一會兒又看向吧台內工作的男人,像無聊,又像在找什麼人似的。
「請問……」忍了許久,他終于忍不住的開了口,卻听見大門處傳來「當啷」的聲音,轉頭一看,正是他遍尋不著的那個人。「又菱!」男人興奮的喊道。
吧台內,邵覺瞬間眯起了危險的雙眼,卻不動聲色的繼續手邊的工作。
「林先生,你又從大陸回來啦!」看著面熟的客人,段又菱微笑的點頭,走進吧台內將皮包擱下,先將雙手洗淨,才為他著手沖咖啡。「肯尼亞咖啡對吧?」
「對。你還記得?」男人一臉欣喜,迅速的點頭。
段又菱無聲的微笑。
說真的,要她不記得還真的很難,因為這個男人追了她一年多,直到半年前公司將他調往大陸工作,兩個月才能回台灣一次,他才沒有每天到這里報到。
不過即使如此,這半年來,他每次回台灣休假的一個星期中,依然還是每天到這里報到,害她都差點要被他風雨無阻的誠心給打動了,只可惜……
她不由自主的瞄了身旁默不作聲的男人一眼,嘴角邊的笑禁不住又揚高了一些,還帶點幸福的甜味。
「我看見門外的營業時間從十點半改成兩點,這是什麼時候改的?」男人問。
「這個月才開始。」她客氣的回答。
「那我以後就不愁晚上十點半之後的去處了。」男人喜悅的說,「對了,我有禮物要給你。」他從公事包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紙盒,討好的推送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