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瘋了,只因為他跟她證實了他真的很有錢,而且也真的認識比爾.蓋茲那個世界首富。他們不僅是朋友,還是有合作關系的伙伴,當她看見比爾.蓋茲的臉出現在他的視訊會議里時,她就瘋了。
外語系畢業的她當然听得懂他們之間的對話,除了那些相關財經電子的特殊專業術語之外,她清楚地听見比爾.蓋茲問殷羿她是誰時,他微笑的回答說她是他想要娶的老婆,而比爾.蓋茲則是笑得很愉快的說,結婚時別忘了通知他一聲,他人雖不見得會到,但是他的大禮肯定不會缺席。
然後,她就在滿天飛舞在她眼前的鈔票中失了神,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成了一個有夫之婦,而且也讓人將她所有的家當從她原本的麻雀居里移到他家里來了。
嗚∼施映蝶,你一定會死得很慘,一定會得到報應的,竟然為了錢嫁給一個自己一無所知的男人。
如果他是變態怎麼辦?如果他有性虐待狂怎麼辦?如果他有暴力傾向,如果讓他知道她之所以會嫁給他,完全是因為看在錢的分上,被他所擁有的財富沖昏了頭的關系怎麼辦?他會不會動手揍她呀?
天啊,施映蝶你真的完蛋了,死定了啦,當真是個只長美貌不長腦子的笨蛋。
大笨蛋!
一走進房門,就看到新婚妻子掄起拳頭猛打自己的腦袋瓜,殷羿呆愣了一下,懷疑地出聲問道︰「你在干什麼?」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施映蝶猛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卻一個立足不穩從床上滾了下來,頓時跌得四腳朝天。
「怎麼樣?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殷羿急如星火般的趕到她身邊,一臉擔憂的問道。
丟臉丟死人了啦!施映蝶漲紅了臉,搖了搖頭。
「你、你怎麼回來了?」她在他的扶助下迅速的站了起來,有些結巴的問道。
昨天他們完成結婚儀式後,他便突然接到新加坡的公司出了事的電話,非要他親自前去處理不可,所以他將她送回家,並交代人去幫她搬家後,便匆匆忙忙的趕赴機場去坐飛機到新加坡了。
他並沒有跟她說他什麼時候會回來,但是他匆忙趕去的模樣讓她以為他至少會在那里待上十天半個月的,沒想到才一天而已他就回來了。
殷羿輕輕地挑起了眉頭,听她的口吻好像不希望他回來似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事情……嗯,新加坡公司的事都處理好了?」她趕緊改口道。
「處理好了。」殷羿點頭道,滿臉的疲憊。
「你還好吧?」他的模樣讓施映蝶忍不住必心的詢問道。
「昨天一整晚沒合眼,很累。」他老實的承認。
「那你要不要先躺下來睡覺,還是要先洗個澡?你晚餐吃了沒,肚子會不會餓,要不要在睡前先吃點東西?」施映蝶直接反應的問道,這是以前媽媽對出差回來的爸爸最常說的話,她在不知不覺間潛移默化的月兌口說出來了,讓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被自己嚇到,但殷羿卻感動到不行。早已沒和家人同住多年的他,早已忘了有人關懷的感動,他看著她,情不自禁的張開雙手瞬間將她整個人抱進懷中。
施映蝶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渾身發僵,不知所措的正想掙開他時,卻听見他以低沉的嗓音感性的對她說︰「謝謝你。」害她頓時之間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何反應。
「嗯,你、你要先洗澡、睡覺,還是要吃點東西?」過了一會兒,仍被他緊緊地圈抱住的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洗澡。」殷羿松開她道。
「喔,那、那我去幫你放洗澡水。」她退後一步道,隨即不等他有所反應即快速地跑進浴室里。
哇哇哇,嚇死她了,她還以為他會回答她睡覺,然後迫不及待的將她往床上拖去,享受他身為她丈夫的權利。這都怪他干嘛突然抱住她,還一抱就忘了要放手,害她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差點沒把自己給嚇死,真是可惡!
不過話說回來,他實在一點也不像變態、性虐待狂或者是暴力男,她之前所想的、所擔心的事,會不會太杞人憂天了?可是俗話說的好,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她最好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她一邊放水,一邊暗暗地忖度著,沒發現月兌得只剩下長褲的殷羿已經走進浴室。
「好了嗎?」他問道。
听見他的聲音,施映蝶倏然轉身,卻被他赤果的胸膛嚇了一跳,但接下來出現在她眼中的卻只有贊賞。
他的膚色健康均稱,肩膀寬闊、平滑、強壯,而且充滿了肌肉,就跟他胸月復其他部位一樣。穿上衣服的他看起是勁瘦、斯文的,沒想到月兌去衣後的他卻是強壯而且充滿了男性化。她敢發誓,他是她看過最好看的男人。
「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什麼?」施映蝶茫然的抬起頭來,卻看見他正對她漾著揶揄及感興趣的微笑。
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他剛剛說的話突然清楚地在她腦中重播,讓她在一瞬間漲紅了臉,整個人差點沒起火燃燒起來。
噢,天啊,她剛剛在做什麼?竟然為了看他赤果的上半身而看得目不轉楮、渾然忘我,活像是個饑渴了幾百年沒見過果男的女人一樣。噢,她想死,讓她死了吧!
「沒想到你的臉皮這麼薄。」殷羿凝望著她臉上迷人的嫣紅,啞聲道。
「我、我……我去幫你煮點東西吃。」她低下頭既尷尬又羞愧的說道,然後迅速的離開浴室。
殷羿無聲的一笑,搖了搖頭,伸手月兌去身上的長褲、內褲正打算要洗澡時,去而復返的聲音卻突然毫無預警的闖了進來。
「對不起,我忘了問你你想要吃東西嗎—啊!」突然看見渾身赤果的他,施映蝶不由自主的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噢,她真的想死,誰願意成全她的心願?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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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一片沉靜,除了偶爾傳來湯匙與餐盤踫撞的聲音外,安靜無聲。
施映蝶這輩子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尷尬過,她好想逃呀,但是又無處可去。回房間不對,去客廳也不對,因為客廳和餐廳根本相隔不到幾步路。她更不可能離開這個家,因為她所有的家當都在這里,之前所租住的麻雀居鑰匙早就丟還給小氣房東了,而且還是用很不可一世的表情丟還人的。
嗚∼她從來都不想承認自己其實是個傻大姊,常有神經大條的月兌軌演出,因為她長得這麼縴細、嬌小、漂亮,而且楚楚動人,所以只要適時的裝出無辜的表情,總是能夠否極泰來、化險為夷的讓人察覺不到她的迷糊天性。
可是面對路人甲乙丙丁或者是眼中只看得見她美麗外貌的追求者,她可以用這招式。但是面對以後可能要朝夕相處的「老公」,她要怎麼遮掩這個令她自己都覺得丟臉的天性呀?
還是老實都招了算了,包括她是為了他的錢才會和他結婚這件事也一並說了,如果他覺得被騙了,不爽想離婚的話,她至少還可以保留清白的身子離開他。
「嗯,嗯,咳!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她輕舌忝了下唇瓣,鼓起勇氣開口道。
他聞言抬起頭來看她,讓他明顯的兩輪黑眼圈頓時出現在她面前,使得她忍不住的猶豫了起來。她是不是應該要先讓他休息一晚,等他沒這麼疲累的時候,再和他談這些事比較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