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沒事吧?有沒有哪里被撞傷覺得不舒服的?真的很抱歉,都是我們保護下周才讓這個冒失的女人撞到您,請您原諒。對于這個驚嚇到您的女人,您要對她提出告訴嗎?如果需要的話,您只要說一聲,一切我都將會為您辦妥的。男人誠惶誠恐的連聲詢問,就怕得罪這個好下容易請來的貴客。
提出告訴?
涂春雪倏地瞠大雙眼,不相信自己只是不小心撞列一個人,竟然會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提出告訴?他的意思是要上法院去告她嗎?
她用力的搖頭,然後忍著痛,以著有些怪異的姿勢迅速的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涂春雪立刻朝他們鞠躬道歉,還連說了三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們的,真的是不小心才這樣,拜托你們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求求你們原諒我,不要對我提出告訴,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求求你們,拜托你們。」她雙手合十的低著頭,戒慎恐懼的對他們請求。
「你現在說什麼都——」
「做什麼你都願意?」戴墨鏡的男人突然緩聲開口,打斷氣焰男的嚎叫聲,也嚇呆了站在他身後的兩人。
涂春雪驚喜的抬起頭來看他,然後用力的點頭再點頭。
「對,我都願意,只要你別對我提出告訴,不管做什麼我都願意。」她再三保證。
「很好,那你跟我來︰」戴墨鏡的男人說著突然上前一步,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驀然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就往飯店的載客電梯走去。
「先生——」她呆愣了一下,急忙掙扎著開口,卻被他打斷。
戴著墨鏡的男人回過身,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說,做什麼你都願意嗎?」抓著她的大掌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她一呆,頹然的放棄了掙扎︰心里不住的哀嚎。
今天真的應該要先去行天宮拜拜才對啦,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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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渾身緊繃,一瞼拘謹又害怕的表情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的偷瞅著他的模樣,就像落人凡間卻闖了大禍的小精靈一樣,可憐又可愛。
天啊!都已經過了七年的時間了,為什麼她卻一點都沒變,仍能像過去那樣純真柔笑?
現在的她仍然蓄著長長的鬈發,只是這回她綁了個公主頭,直到現在他還記得他的手穿過她長發時的柔軟觸感。
她的五官也和他記憶中一樣,並不特別漂亮,但就是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舒服感,容易讓人上癮。
他還記得自己一一吻過它們的滋味,尤其是她柔軟的唇。
冷昀的目光不由得停在她粉女敕的紅唇上,感覺自己的下月復在一瞬間似乎緊繃了起來。原來她對他的影響力一點也沒有因時問而改變過,他仍然想要她,渴望的程度一如當年一樣。
七年了,他始終沒有忘記過她,忘記這個曾與他有過一夜的女孩。
當年,他在遍尋不著她,又被迫離開這里之後,並沒有因此就對尋找她的事死心,後來他又在暗地里陸陸續續的回來過這里三次,目的只是為了找到她。
可惜的是,除了不斷累積的失望外,他什麼都沒找到。
也許那只是一場夢而已。
後來他試著開始這樣告訴自己,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場夢而已,她只是他幻想出來的理想情人,真人並不存在。
可是即使如此,當集團開始籌劃來台灣尋找設計新血的行程時,他心中那簇始終不肯熄滅的火苗又在一瞬間竄燒,于是他便當仁不讓的接下了這份工作。
現在他真的很高興自己來了,真的很高興自己從未相信她只是一場夢而已。
天啊,他真想對全世界大聲吶喊,他終于找到她了!
他終于找到她了!
「請問,你要我做什麼,才願意原諒我剛剛不小心撞到你的事?」他的沉默讓涂春雪終于忍不住怯生生的開口問道。
「嫁給我。」冷昀話一出口,自己也嚇了一跳,但卻又發現自己並不排斥與她共度一生的想法。
「什麼?」她呆若木雞的瞪著他,「對不起,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听清楚,可不可以麻煩你再說一次?」她眨了眨眼,又搖了搖頭,重新開口問道。
「嫁給我。」他又說了一次,這次的語氣比剛剛又更加堅定。
涂春雪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一副「你瘋了嗎」的表情。
「沒有。」冷昀揚起嘴角,覺得心情從未像今天一樣開心過。
她呆呆的睞了他一眼,「什麼?」沒有什麼?
「我並沒有發瘋。」這女人怎麼馬上就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把心里話月兌口說出來,但是卻壓根不信他的頭腦沒問題。
「你沒有發瘋才怪!要不然你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女人說出嫁給我這種話?若不是你發瘋,那就是我瘋了,才會出現幻听。」她突地一頓,倏然睜大雙眼,露出一副震驚慌張的表情。「怎麼辦?該不會真的是我發瘋了吧?」
冷昀一呆,忽然大笑出聲,「我的天啊,哈哈……」
「你、你笑什麼笑啦?」她臉色微赧的大叫。就算她再迷糊、神經再大條,也听得出來他是在嘲笑自己。
「你怎麼能夠這麼可愛?」他收起笑聲,微笑的柔聲說道。
听見他以認真溫柔的語調說出這句話,涂春雪原本只有泛起微紅的臉色在一瞬間爆紅。
「你、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真的瘋了嗎?干麼、干麼一直亂說話?」她口吃的朝他斥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他輕松的坐在沙發上,嘴角微揚的再次對她說︰「嫁給我。」
她用力的搖頭,雙手不斷亂揮。
「為什麼?」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難道說你已經結婚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不由自主的皺緊眉頭,沉下臉等著她的回答。
涂春雪基于直覺,先是用力的搖頭,隨即又猛然一頓,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干麼這麼老實,只要點頭說是,這個問題就可以打住解決了。
她真是個豬頭,笨啊!
一見她搖頭,冷昀立刻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既然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我看不出還有什麼問題可以阻止的。」
「誰說沒有問題,問題明明就很多好不好?」她迅速反駁。
「喔?那你說來听听,有什麼問題?」他雙手盤胸,好整以暇的輕松回問。
「我們根本不認識對方、不愛對方,連對方的家世背景都一無所知……這些都是問題。」她一連串的說出許多問題,最後又說︰「我甚至到現在都還看不見你的眼楮!」他干麼一直戴著墨鏡?難道他的眼楮有大小眼的問題?真是怪異極了!
「是嗎?我倒不覺得這些是問題。」冷昀在一旁涼涼的說道。
「你、你這個人真的是瘋子,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她驀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你不怕我對你提出告訴了嗎?」他突然說道。
涂春雪馬上停下腳步。
天啊,她都忘了還有這件事了!
「你到底想怎樣啦?」她轉身面對他,氣憤的大叫,柔美的臉龐因生氣而更加紅潤。
冷昀無辜的聳了聳肩。「我以為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要你嫁給我。」
「這件事我辦不到。」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以為你剛剛是說,什麼事你都願意做。」他掏了掏耳朵,故意的問。
「嫁給你這件事除外,其他事我都願意做。」她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