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麼會這樣?後面沒路了,而眼前的凱恩……眼前?!
任苡芯用力的眨了眨雙眼。她不是偷偷退後好幾步了嗎?怎麼他還是離她那麼近?
「我……我該回去工……嗯……」
不讓她說下去,他使力將她壓在辦公桌上,直接上前,覆住她柔軟的雙唇,听到她逸出滿意的嘍嚀聲,他繼續進攻她的耳垂、頸子、渾圓飽滿的雙峰,以上平坦白女敕的小骯。
老天!他真的在這里扒光她了。
看著一個還橫掛在細腰上的女人全身潮紅的躺在他的辦公桌上,雪白的肌膚跟暗灰色的辦公桌形成強烈對此,白女敕軟綿的渾圓正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他露出貪婪的神情,干渴的喉頭一縮又一縮。
他決定了,抱起衣著凌亂的她,往辦公室角落的小房間走去。有花堪折直須折,更何況這朵花開得正艷。
「你……你去哪?」早就因為他而融化的任苡芯軟軟的問著。
「『辦』公去。」
「瑤娟姊,不好意思,還麻煩你載我到火車站。」任苡芯看了眼手表,差不多該出發了,雙手合十,深深一鞠躬。
昨晚她打過電話回家,跟爸媽告知她與凱恩的事情,爸爸卻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回來再說。」
這個「回來再說」,包括了無限可能,她想了一整晚,總覺得以家里現在的狀況,跟她二十未滿的年紀,應該是「你皮繃緊一點」的意思。
凱恩昨天才帶著她去見他的父母,並承諾婚禮一定會盡快舉行,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祝福,別再拚命暗示他「舊愛還是最美」。他的父母一听這話,馬上開心的拉她過去問一堆問題,並且保證不會再讓徐雪琳來干擾她。
他的父母對她這麼的和善、親切,若凱恩跟她父母的第一次見面就鬧不愉快或有爭執,這是她最不樂意見到的。
昨天她想了一整晚,最快的方法就是今天先溜回老家,好好的跟父母談清楚,也希望他們能接受凱恩。
至于凱恩,當然不要讓他知道最好,一來他會吵著要跟她一同下去,二來若讓他知道她的父母還沒完全接受他,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傻瓜!苞我客氣什麼?」黃瑤娟從皮包里拿出一個小錦囊,交給任苡芯。
「這是給我干女兒的。不準不收,這只是小小的玉佩,保平安的。」
「好,我乖乖的收下,謝謝你。」將小錦囊放入包包,她準備戴上安全帽。
「任……任小姐。」突兀又生疏嗓音響起。
她們兩人同時轉頭。小陳?
見他還是老樣子,緊張兮兮的神情,仿佛有什麼重責大任落在他的肩頭,任苡芯微微豆大,「叫我苡芯就好。」
小陳頓了一下,靦腆的搔了搔整齊的短發,「苡……苡芯,不管……管別人怎麼說,我還是……還是會相信你,妳……你一定會很幸福的。」
兩個女人先是傻住,互看一眼之後,不禁揚起嘴角。
「謝謝,你也是,也會幸福的。」
小陳紅著臉,轉身回公司。
黃瑤娟搖搖頭,輕聲嘆息,「其實小陳人真的不錯,老實又可靠,就是呆了點。真可惜,人家近水樓台,搶先一步。」
「嗯,有好對象,你要幫他介紹。對了,瑤娟姊,你知道公車最晚到幾點嗎?」任苡芯戴好安全帽,上車前想起這個問題。
「公車?」
「我怕我回來的時間太晚,有公車,當然是搭公車最好,真的不行,就搭計程車。」
黃瑤娟皺起眉頭,「不用吧!不是……呃……」糟糕!
「不是什麼?」
「上車啦!快點,趕不上這班火車,你就等下一班了。」
呼!在大熱天下走了快半個小時的路,真的不是明智之舉。可是鄉下地方,人煙稀少,她一路走來,都沒看到半輛計程車。
中南部的太陽,真的是好毒啊!
任苡芯難受的邊走邊拿手帕擦汗,剛剛買的礦泉水喝光了,全身也都濕透了,幸好快到家了,等等一定要先洗澡。
一回到家,她先進自己的房間,放下包包,拿換洗衣服,出來時,剛好看到媽媽抱著憶慈。
「妹啊!你怎麼在這里?你阿爸他們……」
「媽,我先去洗澡,有夠熱的。」她沖進浴室,因為一心只想把身上的汗水沖去,根本沒理會媽媽後面念了一長串什麼。
洗好澡,任苡芯全身舒暢的走到客廳,肩上還掛著一條毛巾,撥著濕頭發。
「爸?媽?」
奇怪,怎麼才沒幾分鐘,人都不在了?知道她回來,爸媽應該不會又跑去田里忙才是。
客廳沒人,她又繞到爸媽的房間看看,還是沒人,再繞去廚房看看,也還是沒有。
「怪了。」
最近田里有忙到連憶慈都要一起抱出去的地步嗎?
任苡芯不解的走回房間,一進去便傻眼,意外的大叫一聲。
「噓……小嬰兒在睡覺。」
這是她的幻覺嗎?
凱恩坐在她的床上,輕拍著憶慈,叫她安靜一點?
她熱昏頭了嗎?還是自個兒家也會有海市屢樓?怎怎麼會?
「吃到苦頭了吧?」林凱恩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接過毛巾,幫她擦拭頭發。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可是她居然听得懂,他是在嘲笑也在心疼她頂著大太陽一路從火車站走回來。
「你怎麼會在這里?」
「妳又怎麼會在這里?」他把問題丟還給她。
「我……我回家……」
「那我就是跟著妳回家!」
「你怎麼會知道我家在哪里?」這真是太神奇了,她怎麼想都想不到,回到自己老家,居然會看到他。
「我們幾乎住在一起,真要有心查也不難,妳不會怪我吧?」
是不會怪他,可是……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湊巧啊!」
「騙人,快告訴我。」
「噓……小嬰兒在睡覺。」他的食指點著她的唇,要她安靜。
見憶慈睡得正安穩,盡避她的腦子里有一堆問號,也不好意思大聲追問。
突然,她想到他來,那一定見過她爸媽了。
「你見過我爸媽了?」
「嗯哼。」她的頭發差不多干了,他將毛巾還給她。
「他們有說什麼嗎?」兩老不會氣到把客人留在家里,就這樣跑出去吧?
「我們都說好了。」大手輕撫著她的臉蛋,剛剛被太陽曬過,現在還紅通通的,好可愛,讓人想撲上前咬一口。
看他笑得神秘,神情卻是那樣自在,她越想越可疑。
「什麼東西說好了?」
「日子啊,餐廳啊,聘金、嫁妝之類的。」
「什麼?」任苡芯驚訝的大叫。
不會吧?才沒多久,怎麼事情大轉彎,全部出乎她的意外之外?
「噓……小嬰兒在睡覺。」
又是這句話!她不客氣的瞪他一眼,壓低聲量,「你怎麼可以瞞著我偷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妳也是瞞著我偷偷回來呀!」林凱恩露出燦爛的笑容,表示他可沒像她為了這種小事情而生氣。
「那不一樣啊!」
「哪里不一樣?」他懶懶的問。
「結婚這件事不是你跟我爸媽說好就好。」她氣得頭頂快要冒煙,他居然還老神在在的玩著她的頭發。
「我爸媽也說好。」
「你爸媽?!」
「喔!我爸媽舉雙手雙腳贊成。他們四位老人家去采龍眼了,妳爸說妳家龍眼種得好,又甜又大顆,我爸媽興奮的說想自己采看看……」
「你爸媽也來了?!」老天!她真的快昏倒了。
「對啊!我沒跟妳說嗎?」林凱恩一臉無辜的說,使壞的笑眼卻泄漏一切。
「林、凱、恩!」任苡芯被他鬧得當場躁腳,大喊他的名字表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