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搬來的家具全用蕾絲裝飾,而且還是粉紅色的。」
姜克錯愕的張大嘴,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他完全無法將粉紅色蕾絲和素有撒旦之名的奎狩之擺在一起,因為那畫面實在太可笑也太可怕了。
「那大概是有什麼特殊原因吧,我能保證他的精神狀況沒有問題。」唔……大概吧。
姜克邊說邊將老婆扶坐進車里,然後再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中,夫妻倆在和諧氣氛下前往餐廳,來個午餐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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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電梯緩緩升上八樓,一名高大的男子從里頭靜靜的走出來。
他動作輕盈,步伐俏無聲息,站在八樓雕花鋁門前,稍稍猶豫了一秒鐘,從口袋里拿出某個銀光一閃的東西,將它插入大門鑰匙孔里,上下左右轉了幾下,大門內發出喀的一聲,門鎖應聲而開。另外兩道門鎖他也用同樣輕松的手法解決,一點困難都沒有。
將大門門把輕輕的向下壓,他無聲的將鋁門往內推,在走進屋內後又靜靜將大門關上,落鎖。
屋內一片漆黑,除了從窗外泄入的一點光線外,客廳內並沒有留下半盞燈,但即使如此,依然不影響男子俐落而精準迅速的動作,他如入自家宅第般長驅直入,走向他的目標。
來到屋里其中一間臥房門前,他深吸一口氣後,輕巧的旋轉門把推門而入,一陣令他熟悉又想念的馨香氣息立刻撲鼻而來。
就是這個味道,她的味道,讓他想念的味道。
奎狩之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真的是太想念這味道了,想念到都要發瘋了。
整整五個月又零三天,她離開醫院急診室後,就狠心的音訊全無,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離開的時候身上沒帶一毛錢,也沒帶任何東西在身邊,所以他一直以為她遲早會回家,不管是回娘家、回他們的家,或者是去投靠朋友。
他沒有馬上去找尋她,是因為他覺得她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整理思緒。
可是經過三天的時間,卻仍得不到她與任何親朋好友連絡的訊息,他便開始後悔。
在沒有人脈的台灣靠一己之力找人,無異是大海撈針,再加上上頭突然交給他一件棘手的案子,更是讓情況雪上加霜,忙得焦頭爛額的他根本沒時間去尋找心愛的女人。
好在,在他的忍耐極限已到達頂點時,案子終于偵辦完結,而他也費盡千辛萬苦的找到人了。
她把頭發燙直了,原本有如洋女圭女圭般的波浪鬈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黑緞絲綢般的柔亮秀發,輕盈柔順的披散在枕頭上,讓人手心發癢,忍不住想伸手試探它的柔軟滑順度。
夜燈柔柔映在她白淨美麗的睡臉上,有種純真的氣息,但是配上她輕壓在被單上、睡衣下襬高高卷起而的一手一足,以及服貼睡衣突顯出的完美曲線,純真立刻被性感與煽情所取代,奎狩之感覺自己的迅速高漲了起來。
看著她,他感覺自己的呼吸愈來愈低沉、急促,完全遏制不住的迅速失控中。
他想要她、想愛她、想抱她,想將自己深深的埋進她體內,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她的顫抖與存在。
他需要以更強烈的方式來證實,這一切並不是一場夢。
不再掙扎與猶豫,他迅速月兌去身上所有束縛,悄悄爬上床親吻她。
睡夢中的侵擾讓于寒忍不住輕吟一聲,翻身尋找一個更舒服平靜的睡姿,可是那煩人的侵擾卻如影隨形的跟著她翻身轉向,讓她不堪其擾。
近來因為干兒子小罷開刀住院,干姊曲蒨的一家小面店,幾乎全靠她一個人支撐著,忙到讓她差點沒喊救命,每天回家洗完澡後,唯一能做的就是倒頭睡覺。即使如此,她還是有種累到不行又睡眠不足的感覺。
好累、好想睡,到底是哪個王八烏龜跑來打擾她的睡眠呀?
她睜開沉重的眼皮,目光混沌迷茫的看著背光伏在她身上的人影。
不知道是不是沒睡醒的關系,或者是縈繞在鼻端那抹熟悉的味道松懈了她的戒心,她一點驚恐害怕的感覺也沒有。
「誰?」她沙啞的問。
「小寒……」那人影輕喃的叫著她的名。
啊,是他。「老公?」
「小寒。」輕嘆的嗓音伴隨著溫柔而灼熱的親吻,讓她不禁闔上沉重的眼皮,舒服得細吟出聲。
她在作夢嗎?夢見她還沒離家出走,幸福仍縈繞在她身邊?
他的手熟稔的撫過她身上每一寸敏感的肌膚,他的味道充滿了她的鼻端與唇間。
天啊,她好想念與他在一起的感覺,好想與他合而為一──
「啊……」突然被充滿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嬌吟出聲。
噢,她真的在作夢嗎?這種被充滿、被撞擊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又難忍……
她伸手緊緊的攀附著他,申吟著承受愈來愈高漲而難忍的激情感受。
天啊,她快喘不過氣了,這真的只是一場夢嗎?
「夠了……」她忍不住申吟著求饒,但在她體內的強烈撞擊卻沒有停下來,反而還有更加猛烈瘋狂的趨勢。
噢,天啊──
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驀然攫住她,讓她禁不住杯身尖叫,嬌軀從緊繃到陡然癱軟,在激烈顫抖中到達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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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狂的心跳終于緩慢的恢復到正常頻率,急促的喘息也平緩了下來。于寒覺得自己全身虛軟無力,好像剛才真的與人狂野的過一樣。
身體疲憊,腦袋卻反倒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眼,轉頭去看床頭的鬧鐘,想知道現在到底幾點了,卻被眼前那張臉嚇得整個人猛然從床上跳了起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她雙眼睜得像銅鈴般的瞪著他,驚愕的叫道。
「因為妳在這里。」得意與滿足同時顯現在奎狩之慵懶的笑容里。
于寒瞪著他,壓根說不出話。她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剛才的感覺會如此真實。
她是真真切切的在與他,感覺又怎會不真實呢?
噢,天啊!她剛剛是不是叫得很大聲?是不是反應很熱烈?是不是有叫出他的名字又緊纏著他不放?
他該死的到底是怎麼知道她在這里,還跑到這里來找她?
他是怎麼進到屋里來,又是怎麼爬上她的床?
他……他──
她真的好想他、好想他。
于寒不禁凝望著他臉上的每一寸,他的眼楮、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們有多久沒見面了?五個月又零三天。這些日子里,除了剛開始的前幾天她會詛咒他,並發誓永不再見他之外,老實說,她沒有一天不想念他的。
既然想他,為什麼不回去找他呢?
她常常在心里問自己這個問題,但每問一次便火大一次,氣到最後自然連想回到他身邊的念頭也跟著灰飛煙滅。
他那樣欺騙她、耍弄她,為什麼她還會想念他?甚至還想回到他身邊?于寒,妳少沒志氣了!
倔強的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自己別去想他,但是沒志氣的她卻往往在一轉身之後,又不禁開始思念他。尤其在小妤有了姜克、蒨姊有了蕭茲,偌大的八樓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之後。
小妤是這棟8樓公寓的所有人,當初是為找室友而與她和蒨姊相識。至于她和蒨姊兩人的結緣,則是在她憤而離開奎狩之後,一個人身無分文、漫無目的、饑腸轆轆又淚流滿面的走在街上時,被開面店的蒨姊好心收留而變成好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