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她就是重色輕友的那種女人啦,怎樣?!
再次望向窗邊的那一對,岳紫衣半瞇著雙眼思考著她現在到底該怎麼做才不會打草驚蛇,又能兼顧到自己在羅朔眼中成熟的形象,與嚇阻那些膽敢覬覦、接近她的男人的女人。
她左思右想了好半天,決定還是靜觀其變,先確定眼前這個和羅朔共進晚餐的女人到底是何身份,再來決定她該怎麼做好了。要不然天知道她會不會在想破了腦袋之後,才發現那個女人竟是羅朔的表姊妹之類的人物,那她不是自找罪受嗎?
還是先確定對方的身份再說吧。
確定他們應該沒那麼快吃完才對,她在附近買了些晚餐的食物,一個喀啦雞腿堡、一杯可樂,再加上一份大薯之後。就坐在可以看見餐廳出入口的一張行人座椅上,開始吃起自己的晚餐。
啊,差忘了說,為了不引人注目,她還特地找了間服飾店,換上那套讓她姣好身材原形畢露,卻一點也不曝露的淡紫色連身衣褲,改穿上一件簡單的淡紫色T恤加牛仔褲,及一頂可以隱藏她長發的帽子,藏起她女人美麗的那一面,改做中性帥氣的打扮。
她相信她這樣打扮,又低頭坐在行人座椅上啃著漢堡吃的模樣,即使是哥哥突然從她身邊走過,也絕對不可能認得出她來的。
好了,現在她只要靜靜地等就好了。
約莫過了一個半小時,窗邊的兩人終于起身準備離去。岳紫衣也急忙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開始跟蹤。
之前的一個半小時她想了很多,如果他們從餐廳里走出來時,沒有任何親密一點的舉動,並且馬上分道揚鑣的話,她會將這件事忘了,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但是如果他們沒有親密的舉動,卻坐上同一輛車離開的話,她會跟蹤上去,然後再看他只是基于紳士風度送女士回家,或者有別的打算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兩人走出餐廳時,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岳紫衣一顆原本已吊到喉嚨的心不知不覺的放了下來,慢慢地歸位。但是當她看見他們倆一同走向餐廳的附屬停車場時,她的心又慢慢地升了起來。
那女人該不會是自己開車來的,所以才和羅朔一起走向停車場吧?有這麼好的事嗎?
岳紫衣小心翼翼的跑到停車場的邊邊去偷看,正好看見他們倆竟一同上了羅朔的奧迪A8。可惡,他最好只是單純的送人回家而已,要不然的話,看她怎麼和他算帳!
不等他的車發動引擎,她急忙跑到路邊先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然後再好整以暇的等著他的A8開出停車場後,再叫司機跟緊他。
半個小時後,他們終于到達目的地。
令岳紫衣難以置信,而且爆怒的是,他們竟將車子停靠在一間汽車賓館對面的停車格內,這下子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已經無甭置疑了。
「小姐,妳是來抓奸的對不對?要不要我幫忙?」司機先生非常熱心的問。
「不用了!」岳紫衣怒不可遏的吼道,從皮包內抽出五百塊丟給司機之後,即怒氣沖沖的沖向已經將車子熄火,和那女人一起下了車的羅朔。
她來勢洶洶的舉動引起了羅朔的注意,不過一時間他沒認出她,在他還未將眼前這個一臉怒氣,一身中性打扮的女人和岳紫衣聯想在一起時,她已一把攫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拉向了馬路對面。
「你跟我來!」
「紫衣?」听到她的聲音之後,羅朔猛然驚醒,愕然的出聲。「妳怎麼會在這里?妳要拉我到哪里去?」
岳紫衣不吭一聲,徑自拉著他穿越馬路,然後直接走進汽車賓館大門里。
「紫衣!」羅朔被嚇得傻眼,拉住她的腳步大叫道。
「你閉嘴!」岳紫衣怒不可遏的回頭朝他怒吼,然後再度粗魯的將他往前拉,直拉到櫃台前。
「我要一間房間。」她對櫃台小姐說。
「呃,請問小姐是要休息還是過夜?」
「休息。」羅朔搶先開口回答,心想待會兒進房問清楚她到底在搞什麼鬼之後,就送她回家。
他只是送張慧回家,順便到她家拿上回忘在她家的一件外套而已,沒想到竟會在這里踫到紫衣,而以她怒氣沖沖的模樣看來,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過夜。」岳紫衣氣沖沖的說。他既然回答說要休息,她就偏要和他唱反調的說過夜。
休息?他是想在與她短暫休息過後,還有時間可以去找他的SF嗎?他想都別想!
羅朔瞬間皺緊眉頭,卻不想與她在外人面前爭辯或斗嘴。反正他也不差多付那幾百塊的錢,她說要過夜就讓她過夜,反正他們隨時要走都可以。
「過夜,好的。麻煩兩位跟服務生走,他會帶你們到房間的。」櫃台小姐微笑的說,然後從抽屜里拿了把鑰匙交給一旁有些呆愣住的服務生。「小張,帶客人到315號房。」
「喔,兩位請隨我來。」
一見那對有些怪異的俊男美女隨著小張走進電梯後,櫃台小姐甲迫不及待的立刻對櫃台小姐乙叫道︰「美君,妳怎麼沒問客人要住多少價位的房間,就替他們選了最貴的一間呢?而且還沒留他們的資料。」
「妳沒注意到那個女人有多凶悍嗎?那個男人比她高比她壯都不敢違逆她,還被她硬拖進門來,天知道她會不會是哪個黑道老大的女人。如果我們哩巴唆的稍微怠慢一點,說不定她明天就找人來這里開槍了。更何況老大的女人和小白臉上賓館這種事公開得了嗎?我若真開口問她姓名,說不定三天後妳要找我就得往水溝里去找了。」
「為什麼找妳要往水溝里去找?」
「因為我可能已經被人殺了,棄尸在水溝里了!」
「嗄!」
「來吧!」
服務生剛離開,房門一關上,羅朔便听見身後突然傳來這麼一句。他轉身去看,就見岳紫衣已四平八穩的仰躺在心型的大床上,生氣的朝他瞪眼說道。
「妳這是干什麼?」羅朔蹙眉問。
「你不是很想要嗎?」
「要什麼?」
「女人!」
「什麼?」羅朔瞬間愣住,然後難以置信的瞠大了雙眼。「妳在搞什麼鬼?」他眉頭緊蹙,沉聲的問。
「我才沒有搞鬼,搞鬼的人明明就是你!」岳紫衣忿怒的從床上跳坐了起來,生氣的指控。
「我搞什麼鬼?」他不解的問。
「你……」她欲言又止。
「我怎樣?」
不管了,她豁出去了啦!
「你明明就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和別的女人上床?我人在國外的時候就算了,為什麼我都回國留在你身邊了,你還去找別人?你若想上床做的事不會來找我嗎?還是我無法引起你的性致,你說啊!」岳紫衣愈說愈生氣,說到後來幾乎變成用吼的了。
她完了,如果她和羅朔因此鬧得不歡而散的話,事後她一定會懊悔至死,怪自己干麼這麼沖動、火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嗚嗚,十年的辛苦艱辛難道就要因此而付諸東流嗎?
可是沒辦法呀,她真的太生氣、太生氣了!
羅朔一時之間無法相信自己听見了什麼,她到底在說什麼,她--
「該死!是誰跟妳說這些的?」他咒聲問道。想也不必想,一定是他那個該死的混蛋兄弟,岳子謙!
「你不否認就表示承認了,我真的無法引起你的性致?」
「妳在胡說什麼?走,我送妳回家。」羅朔伸手拉她,現在他滿腦子想的就只有一件事而已,那就是找岳子那家伙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