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把他搶過來。她立刻就有了這個念頭,並且一直在等待機會付諸行動,而現在正是個機會。
「Hawk先生,我听王董說,你除了房屋建築之外,偶爾也會幫人做室內設計對嗎?我家想重新裝潢,不知道Hawk先生願不願意幫忙,找一天到我家看看呢?」她輕聲細語的對他拋媚眼道。
季騞瞄了她一眼,沒有應聲。
「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時間上我可以配合你,不管你想在假日過來、上班時間過來,或者是晚上下了班談完生意之後,」說著,她誘惑的伸出舌尖輕輕舌忝了一下唇瓣,星眸微瞇、吐氣如蘭的對他說︰「我都可以完全的配合你。」
端起酒杯輕啜了口酒後,他從杯沿上方看向她,緩緩的開口,「我想妳的配合應該不只限在時間上吧?」
茱兒心喜的看向他,卻故作優雅的回答,「當然嘍,只要Hawk先生要求的、需要的,我一定都會盡全力配合。」
「例如?」他挑眉,想听見更明確一點的內容。
「例如……」她伸出舌尖緩緩的繞著自己的唇型舌忝了一圈。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勾唇微笑,「妳很大膽,難道妳不知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我知道,但是我覺得以Hawk先生的條件,你值得更好的。」她風情萬種的看了他一眼,大膽的說。
「更好的?是指妳嗎?」
「我不敢自訝自己有多好,但一定比你現在交往中的那位朋友更好。」她自信道。
「好在哪兒?」他冷笑的問著。
茱兒卻以為他是在微笑,便信心滿滿,侃侃而談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面貌姣好,身材高挑,談吐、舉止都落落大方,絕對是個可以帶得出門的女伴。」
「妳的意思是,我現在的女伴根本就帶出不門嘍?」
「對不起,我實在不想批評什麼,但是你和她在一起難免會讓人有種有失格調的感覺。」
「有失格調?說得好,我正有這種感覺。」他緩緩的從座位上起身,「和妳這種虛有其表、腦袋空空又人盡可夫的女人坐在這里,實在有失我的格調。失陪了,麻煩妳替我向王馬可說一聲,我有事先走。這一頓就算我的。」
他拿起桌上的帳單,沒理她呆若木雞的模樣,徑自走向上完廁所,正朝他走來的溫雪。
「咦,你談完要走啦?」看到他手上拿著帳單,她訝然的問。太好了,那她就不必再回去面對那雙淬毒的目光了。
「嗯。」季騞傾身親吻她一下。
轟!她的臉瞬間漲紅。
「你干什麼啦!」她忍不住輕搥了他一下。天啊,他怎麼可以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吻她,真是丟臉死了啦。
「妳去上個廁所怎麼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害我有點想妳。」不理旁人訝然的目光,他伸手攬過她,對她甜言蜜語。
她的臉紅到快燒起來了。
「別鬧了。」她低斥他。
「我是認真的,下次去廁所別去這麼久。」他一本正經的說。
溫雪嬌瞪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推了他一把,「你不是要買單嗎?結帳櫃台到了。」
他看了她一眼,將帳單放到櫃台上,然後掏出信用卡來付帳。
「等一下,你剛剛那是什麼意思?」終于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茱兒,怒氣沖沖的追上來。
「字面上的意思。」季騞瞄了她一眼,一邊簽著櫃台服務人員遞來的信用卡帳單,一邊淡漠的回答。
「字面上的意思?」茱兒以幾近尖叫的聲音重復他的話。
收好服務人員遞還的白金卡及簽帳單副聯,季騞才轉身將溫雪重新攬回身側,冷笑的面向她。
「妳該不會連字面上的意思這幾個字都听不懂吧?」他嘲諷的說。
「這個丑八怪有什麼好的?」茱兒氣得理智全失,頓時指著溫雪怒叫道。
季騞目光一沈,銳利冷峻的目光立時就讓茱兒軟腳。
「妳再說一次。」他聲音很輕,卻冷得讓人打顫。
茱兒發現自己竟然完全說不出話來。
「走吧,我們回家。」說話對象一變,他的目光,語氣都變得溫柔。
他攬著溫雪走出餐廳。
「其實你用不著這麼生氣的,和她比起來,我的確像個丑八怪。」溫雪平靜的說。
雖然她仍會覺得不安,但她發現類似剛剛那種情形發生得愈多次,她愈能冷靜以對,甚至漸漸不感到傷心、難過或生氣。她不知道這代表的是她的感覺變得麻木了呢,或者是別的,但她很喜歡現在的自己,感覺自己好象變成熟了。
季騞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看得出來她並未為剛剛發生的事感到一絲怒憤或難堪,她完全是淡然以對,好象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不在意,她只需要做好她自己就好了。
這樣的她正是他所希望的,不過他也看得出來,雖然她已克服了別人對她的批評、攻擊,或者是閑言閑語,但她仍未克服內在的自卑感,仍會為此感到不安。他必須想辦法改變她這一點才行。
「你剛剛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這麼生氣?」她忍不住好奇的問。
「我只是說了她幾句話而已。」
「什麼話?」
「虛有其表、腦袋空空、人盡可夫。」
「什麼?你真的這樣說她,當著她的面?」她瞠目結舌的問。
他點頭。
「為什麼?你干麼批評人家?」
「她想勾引妳老公我,妳要我對她仁慈點嗎?」他挑眉道。
「你才不是我老公咧。」她眨了眨眼,臉紅的叫道。早該猜到是這樣了,他向來對倒追他的女人反感至極,而且拒絕起來絕對是不留情面。
「怎麼,妳想始亂終棄,吃干抹淨不認帳呀?我身上可還有妳昨晚在我身上留下來的證據喔,要我現在攤開來給妳看嗎?」他曖昧的作勢要月兌衣服。
「喂,你別鬧了,這可是大馬路上耶。」她急忙壓住他的雙手,有時候真會被他逼瘋。
他在別人面前明明就是嚴肅得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人,怎麼在她面前卻沒一個正經呢?
「好吧,那我們等回家之後再『驗明正身』。今晚住我那兒?」
「不要,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OK,那我今晚睡妳那兒。」
「我想一個人回家。」她看了他一眼。
「不準。」
「可是……」
「再有意見我就吻妳。」
「你不能每次都這樣!」
「看樣子妳很希望我吻妳,那妳應該早點說才是。」他邪笑的說,傾身吻住她的唇。
「哈--啊。」
溫雪遏制不住的打了個大哈欠,露出一臉愛困的模樣。
「怎麼了,看妳好象很累的樣子,昨晚很晚睡嗎?」黃淑芬關心的問。從她坐到身邊的工作台至今還不到三分鐘,她就已經打了不下十個哈欠了。
溫雪又打了個哈欠後,才對她搖了搖頭。
「那是怎麼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說,自己之所以睡眠不足,無關乎早睡晚睡,而是因為Haw的關系,是他害她睡眠不足的,但是其內容叫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男人的都那麼大嗎?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要她,即使當晚被她以累拒絕,他也會在隔天一大早討回去,害她幾乎每天都有睡眠不足的感覺。
說真的,有時候她很氣他,不想理他的裝睡,但他仍是我行我素的挑逗她的感官神經,讓她不由自主的響應他,然後把她累得氣喘吁吁,他卻笑得得意至極。
那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可惡!
可是她也有錯,因為她雖然每回事後都很氣他,但在過程中卻是充份的享受快感。也許他就是發現到這一點,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吧。可是真的讓她睡眠不足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