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紀凱比衛美畫想像的更容易百倍,因為他也一直想找時間約她出來吃頓飯,所以一接到她的電話邀約後,他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
只不過今天的午餐他早已有約,所以他們只好將相約的時間延後到下午茶。
他們約三點見面,所以不管聊多久,要她在與他分手之後,再回家換衣服準備赴晚上的相親約會一定會來不及,所以她猶豫了一會兒,便決定直接打扮得美美的出門去赴約,免得要再回家一趟。
衛美畫農縴合度的姣美身段不打扮則已,一打扮便驚為天人。
只不過向來習慣穿著利落套裝的她,怎麼看鏡子里的自己都覺得有些不習慣。
猶豫了半天、掙扎了半天,又拖拖拉拉了半天,等她終于提起勇氣出門時,時間竟已在不知不覺中逼近了三點鐘。
天啊,時間怎麼會過得這麼快?她明明記得剛剛才吃過午餐而已,怎麼才一轉眼就兩點半多了?
再也沒有時間讓她掙扎了,她抓了皮包就往大門外沖出去。
她要遲到了。
紀顥坐在停在衛美畫家馬路對面的車內,一臉郁悶得像是有人欠了他幾百萬沒還似的。
他搞不懂自己明明只是想出門找點東西吃的而已,為什麼車子一開竟就開到她家門前來了?
他是怎麼了,一整天都精神恍惚,沒半點工作效率不說,忘了吃飯餓得前胸貼後背也都算了,但是只是出門找個東西吃,竟然會找到她家門前來,這也未免太夸張了吧?
他到底是怎麼了?他不會真的在意她說要去相親的事吧?
不、不會的,對他而言她只不過是個助理、是個秘書,是個……是個和他上過床的女人。
懊死的,他到底想做什麼?說好了要把這件事給忘了,怎麼就是忘不了。
包何況他們上過床這件事,跟他莫名其妙跑到這里來有什麼關系?而且即使上過床,那也不代表什麼不是嗎?畢竟他們倆會上床,全都是拜他酒後亂性所賜。
啊!煩死人了啦,他來這里到底想做什麼、想證明什麼,或者想阻止什麼?
阻止?真是可笑,即使他想阻止她去相親,也該早一點來吧?在這個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時間到這里來,他想阻止什麼呀?
兩點四十分,如果他們是約吃午餐的話,想必現在一定聊得正起勁,說不定早已一見鐘情,然後不知道續……到哪里去了。他現在才來,想阻止個屁呀!
回家吧,他自嘲的一笑告訴自己,反正他不是早巳覺悟自己配不上她了嗎?
將手放到排檔桿上,正打算離開時,她家大門突然被人拉開,他從未見過的亮麗衛美畫翩然出現。
他在瞬間怔住,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看,連眨眼都忘了。
她,好美。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穿著如此女性化的裙裝,雖然只是一件剪裁簡單的碎花洋裝,但卻完美的勾勒出她姣美的女性身段,跟平時穿著套裝時的她判若兩人,現在的她美麗動人。
她沒有發覺到他,行色匆忙的將門反鎖後,立即小跑步的跑到巷口去招計程車,感覺就像與人約了時間,眼看就要遲到的樣子。
她要去哪里?和誰有約?為什麼還特地打扮得如此美麗動人?
她該不會現在才要去相親吧?但是這個時間……
看她坐上計程車絕塵而去,他再也忍不住好奇,立刻驅車隨後跟上。
行車半個多小時之後,她坐的計程車在一間復合式咖啡店前停了下來,她匆匆下了車直奔進店內。
等了一分鐘,確定她的目的地是眼前這間咖啡店之後,他開車在附近找到停車位將車停好之後,才步行的走回那間咖啡店。
正好,反正他早餐午餐也都還沒吃,那間復合式咖啡店里應該有提供簡餐吧?他只要坐角落一點,別讓她發覺到他就行了。
其實即使讓她發現了也沒關系,畢竟沒人規定他不能到那間店去消費,不是嗎?一切都只是湊巧而已。
想好被她發現後應付她的理由,紀顥一抬頭,就見那間咖啡店不知不覺竟然已在眼前。
走向人口的方向,他忍不住的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向店內,並且下意識的尋找著她的身影。
瞬間,他停下腳步,渾身僵硬的瞪著店內那兩個極為熟悉的身影。
沒錯,是兩個而不是一個。
衛美畫是其中一個,而另一個卻是他這輩子,除了背叛他的那個女人之外,另一個在這世界上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紀凱,他的同胞親弟弟,也是與那個女人一起背叛他的人。
第七章
般什麼鬼!
衛美畫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氣到連要跟紀凱提美夕的事都忘了。她實在搞不懂他們兄弟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干嘛一提到那件「不可告人」的事時,一個是借酒澆愁,然後酒後亂性的和她發生了關系,事後卻一副不想負責的模樣;另一個則是拼命的轉移話題,轉移不成就失控的對她發火,還抓得她手腕瘀青,差點沒廢了她一只手,最後卻仍什麼都沒說。
可惡!混蛋!懊死的紀家兄弟!
她衛美畫上輩子到底是欠了他們什麼?這輩子干嘛要受他們欺負呀?真是氣死人了!
他竟問她為什麼不去問他大哥,他的意思是叫她有本事自己去問紀顥是不是?
哼,誰怕誰,問就問,別以為她不敢!
揉著仍然發疼不已的手腕,她完全遺忘了相親之約,從咖啡店出來之後,便直接招來一部計程車殺到紀顥的住處,然後直接沖上他位于九樓的住家。
連門鈴都沒按,她直接從皮包內掏出他家的鑰匙,然後開鎖推門而人。
正好,他坐在客廳里,而不是在工作室里工作,這麼卜來,她就用不著擔心會打擾到他的工作了。
「紀顥。」她叫出聲,讓他知道她來了。
他沒有應聲,仍舊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的。
敝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他坐在沙發上睡著了不成?
帶著懷疑,她皺著眉頭緩緩地走上前去,然後側頭看他。
「你明明就醒著,干嘛不應我一聲呀?」她沖口問道。
紀顥冷冷的看向她,仍未開口說一句話。
「你干什麼?」感覺到他與平常不同,全身上下似乎都籠罩在一股怨恨與憤怒之中,她覺得很莫名其妙。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他突然冷冷的開口。
「什麼?」她聞言愣住。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你來接近我?」
「你在說什麼?」
「錢嗎?名聲?還是地位?或者是一個承諾,承諾事成之後他會娶你?」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想他大概還不知道你早已和我上床這件事吧?如果他知道了,會有什麼反應呢?我真是好奇。」他冷笑看著她。
衛美畫等了半晌,確定他的話終于說完,沒有別的話要說之後,才緩緩地開口詢問令她感到心冷的問題。
「你說的他指的是誰?什麼叫我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麼?還有,我和你上過床又怎麼樣?把話說清楚。」
「你並不是第一個同時上過我們兄弟倆床的女人,即使要比賤,你也——」
聞言,衛美畫面無血色,她瞬間舉高右手,用力朝他揮過去。
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他截住,不巧的是,他竟然一把就抓住她先前在咖啡店里被紀凱抓到瘀青的手腕,而且他的力道完全不遜于他老弟。
她因劇痛而忍不住的低叫出聲。「啊!」
她瑟縮摻雜著痛苦神情的低叫聲,瞬間引來紀顥懷疑的側目,也讓他被憤怒蒙蔽的心智漸漸的撥雲見日,冷靜、降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