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姊,我怎麼不知道你也認識二姊的老板?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是二姊介紹你們認識的嗎?她怎麼這麼大小眼呀,我叫她幫我介紹她都不肯。」衛美夕皺著鼻頭說。
「他打電話找我做什麼?」衛美朝問著重點。
「他說塞雷跟他要了我們家的住址,待會兒可能會來找你。」
「什麼?」她呆住了。
「我說塞雷待會兒可能會來找你。」
衛美朝仍楞楞的看著她,像是不敢相信她所說的話,或者是不相信他追來的動作竟會這麼的快。她以為他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才會想通這一切,不,也許他根本就還沒有想通,之所以會來追她,純粹只是因為她可能懷有他的孩子。
「大姊,你在想什麼?」衛美夕盯著她陰晴不定的表情問道。
「沒什麼。」她搖頭說。
「你別騙我了,那家伙來找你做什麼?還有,你怎麼會突然拎著大包小包的回家來,你們倆該不會發生了什麼事吧?」衛美夕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一雙眼有如電眼般似乎能看穿她似的。
衛美朝不由自主的避開她探視的目光。
「大姊,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沒有。」
「那你告訴我,那家伙為什麼會突然要來這里找你,還有,你不是應該在他那里當他的看護嗎?」
衛美朝倏然皺眉,抿起唇瓣。
「大姊,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衛美夕突如其來的問道。
她被嚇了一跳,猛然抬起頭看她。美夕她怎麼會……
「你的脖子上有吻痕。」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衛美朝心一驚臉一紅,反射性的立刻伸手將自己的脖子緊緊的搗住。
「在右邊的耳朵下。」
她立刻換搗住右邊的脖子,一張臉已經燒紅到可以當鐵板燒來炒菜了。
「美夕……」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解釋這一切,身為大姊的她做出這種事來,擺明就是不良示範嘛,但是她可以撒謊說那是被蚊蟲咬的嗎?即使說了,她也不會相信吧。
「放心,我知道以你的個性還做不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所以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主動的。那家伙愛上你了對不對?」衛美夕一針見血的說。
衛美朝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怔怔的看著這個從小就聰穎過人的三妹。
「你們倆現在是吵架了是不是?」衛美夕繼續說道,「所以你才會提著行李回家,而他隨後追來?嗯,原來愛情小說里寫的東西,也不全是憑空杜撰出來的,還是有符合現實的部分嘛。」
「美夕,大姊這是不良示範,你千萬不可以學大姊,也別將這件事說出去好不好?」衛美朝紅著臉,厚著臉皮說。
「這哪是什麼不良示範,大姊對愛情始終如一,又能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真愛,這點非常值得我們學習。」
「美夕,你在調侃大姊嗎?」
「沒有呀,大姊難道不希望二姊、我和美夜能對愛情專一,如果遇到真愛能勇敢去追嗎?」衛美夕笑咪咪的說。
衛美朝懷疑的看著她。
「大姊,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那檔事做起來到底是什麼感覺呀?」衛美夕好奇的問。
轟!一陣火熱瞬間往上沖,衛美朝的臉頓時酡紅一片。
「衛美夕!」她低吼的叫道,「你怎麼可以問、問這種……」她羞得不知該如何啟口。
「大姊,我的工作需要我隨時隨地吸收各類信息,這種問題當然也算在內呀。」衛美夕輕挑了下眉頭,理所當然的說︰「如果不用問的,難道你要我為了工作,親身去找個男人體驗一下那是什麼感覺嗎?」
「美夕,我不準你亂來。」衛美朝立刻大驚失色的叫著。
她微笑。「那就是了。大姊,你快點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感覺,是不是跟小說里形容的一樣,既興奮又痛苦,既舒服又難過,既……」
「美夕!」衛美朝滿臉通紅,忍不住的打斷她。
「什麼事?」衛美夕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衛美朝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客廳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把握機會,立刻走向鈴鈴作響的電話。
「我接電話。」她迅速的說,緊接著接起電話,「喂,你好。」
「你好,這里是市立長晴醫院。請問你們認不認識一位名叫塞雷的先生,他剛剛出了車禍,人正在我們醫院中……」
對方話未說完,衛美朝只覺腦袋一片空白,手腳無力,話筒瞬間從她手中滑落。
「姊,你怎麼了?」
驚覺不對勁的衛美夕迅速的跑向她,怎麼她卻也突然朝她跑來,不,應該說是朝她身後大門的方向跑來,然後迅速的越過她消失于門外。
她猶豫的回頭看了一眼摔落沙發上的話筒後,才轉身追出大門。
「姊,你要去哪里?」她大聲叫道,卻沒有得到任何響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姊以最快速度跳上半路攔截的出租車絕塵而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疑惑的跑回屋里拾起沙發上的話筒來听。
「喂,有人在嗎?」
DREAMARKDREAMARKDREAMARK噠噠噠……
一陣急促而慌張的腳步聲由醫院外頭響起,筆直的朝急診室的方向沖了過去。
衛美朝面無血色的等不及自動門完全開啟,在門開出一條小縫時,便側身穿過自動門,直接沖進急診室里。
急診室里擠滿了人,除了醫護人員外還有一大批傷者的家屬和傷患,空氣中充滿了緊張、消毒水和血腥的味道。
身為一個醫護人員,她深切的了解急診室里每一位醫護人員時間的寶貴性,所以即使她此刻再心慌意亂,她還是勉強自己不要歇靳底里的亂抓醫護人員詢問他的下落。
她深呼吸一口氣,屏住氣息的開始在每一個臨時病床之間尋找他的蹤影。
不是。不是。不是……
顫巍巍的一張病床看過一張病床,她的心情隨著每一步前進的步伐起伏不停。
不是,不是,都不是。怎麼會這樣呢?躺在急診室病床上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是他,他該不會是受傷太重,被直接送進開刀房里去了吧?
她拒絕去想另外一種更可怕的可能。
「小姐,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難看,找個位子坐下來好嗎?」一名護士在經過她身邊時,突然停下腳步,朝她皺眉道。
「小姐,請問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一位名叫塞雷•柏的病患,請問他現在在哪兒?傷得嚴不嚴重?」她立刻抓住這個機會,啞聲的開口問道。
「塞雷.柏?」
「他是個混血兒,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高……」
「美朝?」
突如其來的叫聲讓她在瞬間循聲轉頭,而隨著他的身影落入她的視線中,她強忍多時的眼淚立刻滾落她面頰。
塞雷迅速的走向她,他身上除了裹上石膏的右手臂,臉部、手心有些許的擦傷而涂上了消炎藥水之外,一切看起來都很好,至少外表是如此。
「怎麼哭了?」右手受傷,他只能用左手替她拭淚。
她淚光閃閃,目不轉楮的看著他。「醫院打電話給我說你車禍,我以為……」她哽咽得說不下去。
「我沒事。」他安撫的將她拉進懷里,感覺到她在顫抖,于是更加用力的抱緊她。「對不起,嚇到你了。」
她揪著他的襯衫前襟,忍不住埋在他胸前,以哭泣的方式宣泄她先前的恐懼與擔憂。
餅了一會兒,她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從他懷中抬起頭來。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除了手上和臉上的傷之外,你還有哪里受傷嗎?」她哽咽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