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別再說了,我投降認輸行嗎?你快去睡吧。」看他一邊打哈欠,一邊努力回想的表情,時咪咪終于忍不住失笑的搖頭打斷他。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段煜辰才不要別人施舍的冠軍哩。
「我還不想睡。」他堅定的說。
「那你為什麼一直打哈欠?」她挑眉。
「你知道打哈欠並不一定代表想睡,也有可能是空氣中二氧化碳過多的原因。」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房間里的二氧化碳過多?」
「有可能。」段煜辰睜眼說瞎話的點頭。
「好,那我們到你房間去。」時咪咪決定的說,並立刻動手收拾散落床面的照片及相本。
「為什麼一定要到房間,客廳不行嗎?」段煜辰霍然皺起眉頭,他擔心到他房間,他的意志力可能會變得更薄弱。
「床面比桌面大。」時咪咪迅速的給了他答案。她下床,抱起成疊相本,然後看向仍癱坐在床上動也不動的他,似笑非笑的開口,「走呀,學長?」
「你一定是故意的。」段煜辰盯著她,喃喃的低語。
「你說什麼?」她好奇的走近他問道,卻一個不小心的踢到不知何時掉落地板的另一本三巷裝相本,整個人重心不穩的跌向他。
「啊!」
「小心——噢!」
被人撞到的感覺還好,但是若被一個抱了一堆有菱有角的東西的人撞到,那感覺可就慘了。段煜辰痛得倒抽了口氣,肯定自己的胸口一定瘀傷了。
「對不起,學長,你沒事吧?」時咪咪急忙的撐起身體,將那堆砸在他胸前的相本全部推開。
「精神好了不少。」段煜辰開玩笑的說,但緊蹙的眉頭卻沒有一絲松懈,臉上表情看起來仍處在痛楚中。
時咪咪紅唇一抿,二話不說的立刻動手掀開他的上衣查看他前胸。
要不是她將剛剛看到一半的那一本相本,以翻開夾抱其他相本的方式,替她抵擋住其他相本菱角的沖撞力道的話,她肯定會痛到眼淚迸彈,因為即使那本翻開的相本替她阻擋絕大多數的力道,她的胸口仍能感覺到痛,就更別提是直接受到撞擊的他了。
「我沒事——」段煜辰試著阻止她,卻被她打斷。
「讓我看。」
寬闊、無—絲贅肉的胸膛上通紅一片,其間有幾處甚至于已經透出較為深紅,有瘀血的跡象。時咪咪的眉頭在一瞬間蹙得死緊,自然而然的伸手輕觸他胸口。
段煜辰如電到般猛然一震,他倏然握住她的手。
「很痛嗎?」時咪咪以為自己踫痛了他的傷處,緊張的抬頭問道,卻望入他深邃夾著熾熱澎湃情火的雙眼中。
段煜辰深深的看著她,卻輕輕的松開她的手。「暫時離我遠一點。」他很輕很柔的說。
時咪咪目不轉楮的看著他臉上自制的神情,然後懷疑的將目光往下滑到他鼓脹的雙腿間。她遏制不住的讓自己的雙頰紅了起來,但柔媚的雙眼中卻滲入一絲淘氣與作弄,她柔若無骨的手再度撫上他胸口。
「學長,我想幫你檢查——」她的手一瞬間又被抓離他胸口。
「別鬧!」他認真的說,眼神有些嚇人。
「我只是想幫你檢看傷勢,哪有鬧呀?」時咪咪嘟起紅唇道,存心就是要鬧他。因為她知道為了她的腰傷,他根本就不會對她怎樣——之前就曾有幾次接吻接到差一點擦槍走火,都在他過人的自制力之下化險為夷,想必這次也不會例外。
段煜辰瞪著她嘟起誘人的紅唇,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騷動愈來愈劇烈。
「到客廳去。」他以僅存的一點自制力,啞然的再度開口。
「不要,我要先確定你的傷——」
他驀然拉下她,用力的吻住她。
時咪咪微愣了一下,隨即掙扎的為自己找一個更舒適的位置與姿勢接受他的吻。
這絕對是一個限制級的吻,灼熱、佔有、糾纏,而且模擬著男女交歡的動作,有力而迅速的進出,沖撞得她全身酥軟無力,失魂又失神。
衣服不知不覺的被剝離了身體,露出她如雪的肌膚,誘人。
他毫無掙扎,降服于誘惑,吻上她如雪肌膚,—路蜿蜒而下的直到吮上她嬌紅的蓓蕾。
火在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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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光杯影誘眾生,夜晚的PUB永不寂寞。
自從那夜兩人擦槍走火之後,時咪咪自動解禁,再度重回她過往多采多姿的夜生活。段煜辰不是沒有異議,卻在她義正辭嚴的端出床事這種「激烈運動」她做了都沒事為理由時,啞口無言的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他呀,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
「別苦著一張臉,來,學長,陪我來跳舞!」坐在椅子上搖擺仍覺不滿足,時咪咪霍然跳下吧台邊的高腳椅,拉著已經連連懊悔了三個晚上的段煜辰,興匆匆的說道。
「咪咪,你答應過我,暫時不下舞池跳舞的,你忘了嗎?」段煜辰蹙起眉頭,反手換成他握住她的手。
時咪咪一愣,瞬間嘟起紅唇。完了,她High過頭了,竟然忘了學長不是來陪她玩的,而是來當她的牢頭的。」學長……」媚眼柔光一閃,她撒嬌的靠向他開口,卻被他一口截斷。
「你答應過我的。」段煜辰強硬的說。讓她來PUB隨音樂擺動已經讓他後悔死了,他又怎麼可能真讓她進舞池里去跳舞?他絕對不能妥協,
「只跳一首舞曲好不好?」她商量的問。
「不行。」他毫不松懈。
「學長……」
「你答應過我的。」他低下頭,目不轉楮的看著千嬌百媚,倚靠著他的她說道。
時咪咪的紅唇不知不覺的愈嘟愈高,而四周渴慕她的男人的口水也不知不覺的愈咽愈快。
「你說的是暫時,昨天、前天我已經做到了,今天……」
「今天也包括在暫時之中。」
「那麼明天呢?」
「明天也一樣。」
時咪味的眉頭瞬間緊蹙了起來。
「明天何其多,難道每一個明天也都一樣包括在你的暫時中嗎?」她嬌聲抗議。
「我會看情況。」
「怎麼看?」
「總之我會看就對了,你用不著擔心。」
「我怎能不但心,如果你存心想禁我三個月的足,那我豈不申訴無門?」說完,她突然千嬌百媚的一笑,然後微微的墊起腳尖靠向他,並小聲的在他耳邊呼氣道︰「學長,我以為那晚你已經確定過了。」
段煜辰臉一熱,倏然與她拉開一些距離。他低頭看她,臉上盡是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的無奈表情。
「還是,」她朝他眨眨長長的睫毛,輕舌忝了下紅唇之後,才挑逗的輕聲問︰「學長想再確定一次?」
段煜辰倏然遏制不住的倒吸了口氣,眼神深沉幾許。
「咪咪,那是個意外,你……」
「第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呢?我還記得——」她的紅唇倏然被點住。
「咪咪,別鬧了。」他無奈的叫道,聲音遏制不住的變得低啞。
「誰在跟你鬧,我是認真的。」她拿開他的手,一本正經的聲明。「學長,解禁我去跳舞,或者——」
「不行,關于這一點我已經說過不止一次了,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他硬聲打斷她。
「你連話都不听我說完?」時咪咪有些不滿的嘟嘴,接著卻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段煜辰有些惴惴不安。
「好吧,既然一不行,那就是二嘍?」她說。
「什麼一、二?」他防備的問,而她則猛然沖著他一笑。
「所謂一呢,就是解禁讓我去跳舞,不過你已經說不行了,至于二嘛,」她忽然靠向他,突然其來的親吻他一下,然後才近距離的與他四目交接,緩聲道︰「當然就是再讓你確定一次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