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我也會保護好自己,你別哭了,我發誓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一切處理好,然後接你回家。」
「我不會離開。」
身體倏然一僵,他輕輕地將她推離自己的懷抱。
「你……再說一次。」
「我不會離開。」既然他可以無視於她的恐懼與害怕,為什麼她不能?
她帶著惡意的報復忖度著,決定不管如何,她都不會離開這里。
周巽鼻翼微微地張闔,生氣她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還跟他嘔氣,「不管怎樣,你都一定要離開。」他強硬的說。
「那麼你最好準備繩子,因為除了將我綁著架離這里外,要我自己離開是不可能的事。」她也倔強道。
「你……」他的指關節握得咯咯作響,瞪著她臉上倔強的神情,努力的平息內心的怒氣,才冷冷地迸出聲,「如果你堅持不肯離開,那麼我離開。」
「我不會離開。」看著他,葉紫堅持自己的決心。
「好,那我離開,」
狂暴的丟下這句話,周巽驀地從床上站起來沖向門口,拉開房門甩門而去。
看他離開,葉紫沒有哭泣,她呆若木雞的坐在床上,半晌後,想起自己在他回來之前要做的事,她走向浴室洗澡。
對於他的離開,老實說她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因尢她壓根兒不相信他會就此一去不回,畢竟他愛她不是嗎?
餅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她在心中肯定的告訴自己,沒有一絲疑慮。
但是她太輕視周巽保護她的決心,他真的一去不回。
第九章
葉紫一直以為近來身體的不適,是因為精神不濟加上心力交瘁導致的結果,但經葉被君神秘兮兮的一問後,她才赫然驚覺,她的月事已經超過一個月沒來了。
會嗎?
她最近身體不適是因為……因為她懷孕了?
這怎麼可能引?!
不,不是不可能,因為她清楚記得在跟周巽冷戰的期間,他為了尋回以往的她,無所不用其極,就連都成了和解的手段,一夜多次的結果,耗盡,他們成就了生平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結合。
只是真有這麼巧嗎?她算過日子,那一天並不在危險期內,但如果不是,她遲遲未來的月事,以及莫名其妙的反胃又該如何解釋?
與其浪費時間猜測,不如到醫院檢查確認,她希望這不是空歡喜一場,她希望肚子里真有個生命,希望加上Baby的力量能讓周巽懸崖勒馬。
想到這個可能性,葉紫原本暮靄沉沉的雙眸突然綻出一道光彩。她只猶豫了幾秒,立刻動手收拾東西。
「筱君,幫我請假。」
「嘎?」臨危受命,葉筱君一臉不明就里的錯愕。
「我走了。」
「等一下、等一下。」真是個急驚風,她都還來不及答應她,她就要走了。葉筱君急忙跳起身將她拉住。「你干麼突然要請假?還有,請問你要請的是什麼假?」
「病假。」她隨口道,反正她本來就是要去醫院。
「病假?你不舒服呀?」
「我沒事。」
「沒事你干麼請病假?」
「因為我……」
葉紫欲言又止的閉上嘴巴,畢竟她還是個未婚女子,這樣大刺剌的說自己可能懷孕了,正準備要到醫院檢查,似乎不太好。所以一頓,她改以委婉的方式重新開口。
「你最近不是常說我氣色不好嗎?剛剛我到洗手間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頭昏差點沒暈倒,所以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到醫院讓醫生診斷一下比較好。」
「早就叫你去了。」葉筱君先是瞪了她一眼才道︰「好了,你快去吧,假我會替你請。」
「謝謝。」
離開公司搭上公車,葉紫搖搖晃晃的來到醫院,掛了婦產科之後,便一個人忐忑不安的坐在待診區中等待。
她希望自己真的懷孕了,但是希望之餘,卻又不免想到上回與周巽談論到關於孩子的話題時,他當時的反應。
他到底喜不喜歡孩子?想不想要孩子?如果他壓根兒就不要的話,那麼這孩子的到來,所帶來的將不是一線生機,而是一條死路。因為周巽有可能要她將孩子拿掉,而她絕對不會答應,最後兩人意見不合,一拍兩散。
他會這樣對她嗎?會這樣對他們的孩子嗎?
不,不會的,他說他愛她,即使他本身不喜歡孩子,也會因愛她而愛屋及烏的。
可是如果他說愛她只是隨便說說的呢?
不是她要多想,而是如果他真愛她的話,為什麼會從那天起就真的一去不回?他不是擔心她嗎?不是承諾過要保護她嗎?結果他卻離開她將近一個月,連一通關心的電話都沒有!
他真的愛她嗎?
也許愛吧,只是他們倆對愛的定義有著天壤之別而已。
「嗶!」
是她的號碼,輪到她了。
葉紫緩慢地由座椅上站起來,雖說剛剛的思緒愈添加她內心的不安,但是她依然勇敢的跨出步伐走進診療室,因為她非常堅信一點,就是如果她肚子里真有了孩子,她將會不遺餘力的疼他、愛他、保護他,哪怕是要她犧牲自己亦在所不惜。
她對天發誓。
***「他媽的,那個混蛋!」
「巽哥,我們該怎麼做?」
「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以牙還牙,以拳頭還拳頭!」
「沒錯!他媽的,他真以為沒有父母嗎?要比狠,誰怕誰?」
「但是听說他父母早就和他斷絕關系,根本就不承認他。」
「哼,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那個人渣!」
「既然他爸媽都不認他了,抓他父母來威脅有用嗎?」
〔要不抓他馬子如何?〕「那家伙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那麼多女人,我們要抓哪一個?」
「媽的,我就不相信那家伙沒有弱點!」
「周巽,你有什麼打算?」听著周遭兄弟此起彼落的討論聲,大毛將目光轉向站在窗前不發一語的周巽問。
「阿撇呢?」周巽不答反問。
日前阿撇寡居的媽媽過世了,死因是車禍,肇事者是個未成年的混混,而且還曾跟過趙漾。雖然趙漾不承認,而那混混也堅持說是個意外,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事是誰指使的。
對於這次顯而易見的挑釁,岩哥始終沒有說什麼,只交代大家要好好幫阿撇安葬他媽媽,因此造成許多原本就對趙漾不服的兄弟全站到阿撇這邊,也就是以他為主,大毛、阿撇為輔這邊,正式與趙漾的黨羽交惡。
現在的「閻王幫」表面上仍是岩哥為首,私底下卻分成兩個派系,分別擁護他和趙漾。
周巽從未想讓事情發展成今日的局面,畢竟閻王幫之所以讓人聞之變色,就是因為它的勢力龐大,如今一分為二,即使哪天他真成了幫里下代的掌權者,恐怕也是枉然。
這不是他要的,但情況卻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範圍。
這是天意嗎?
「在房間里。」大毛轉頭看了一眼連接隔壁房間的門。
「他的意見呢?」
大毛搖頭,「自從葬禮後他就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是嗎?」周巽又轉身看向窗外。
「周巽,你打算怎麼做?以我們現在的勢力,即使跟那家伙正面沖突也不怕會輸。」大毛陰狠的說,接二連三的「意外」讓他因和周巽相近,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冷靜幾近消耗殆盡。他真的火了!
「我想先听阿撇的意見。」
「他會有什麼意見,還不是想把那人渣干掉!」一頓,他補充一句,「不管用什麼方法。」
「是嗎?」
「你……」見他始終不慍不火,大毛忍不住提高了嗓音,耳邊卻突然听到手機鈐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