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若不花心的話,哪來這麼多女人纏著你不放?」
「那只能說我長得太帥,條件又太好了。」
「哼,真不要臉!」她立即自鼻孔噴氣。
商顥禹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受。
「這就是你說我不要臉的地方?」
「當然不是!」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哪里不要臉了?」
這回她沒有馬上回答他。
「怎麼不說話?還是這項罪名根本是你胡亂扣到我頭上的?」
「才不是!」
「那我到底是哪里不要臉?」
「你……你……」
「我怎樣?別費心想了,你只要承認這個罪名是你胡亂扣………」
「你吻我!」她一控訴完,臉上便遏止不住的染上一抹紅。
商顥禹被她臉上動人的紅暈給勾了心魂,好半晌腦袋呈現一片空白。老天,她好美!「你看什麼!」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安旖玲忍不住斥聲道。
「你好美。」不自覺的,他月兌口而出。
「你不要臉!」臉上紅暈因怒氣而更加深,她怒沖沖的喊出。
「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怎又說我不要臉?更何況我可是在稱贊你耶。」他一臉無辜。
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花心大少!」
「喂喂喂,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毀謗我的名譽?」花心大少?他真是一頭霧水。
「毀謗?」她為他的控訴忍不住笑了起來。
商顥禹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她竟然說他是花心大少!若是別人冤枉他的話,他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問題是她可是他認定要追到手的老婆那,這要他怎麼咽得下這莫須有的欲加之罪?
「不錯,的確是毀謗,因為我根本就不曾花心過。」
「當然,你不花心,只是風流而已。」她嗤聲道。」花心、風流我都沒有,相反的,我這個人很專情,一旦認定了某個人之後,不管是在眼里或心里,都將永遠只有她一人,你相不相信?」他緊盯著她,緩緩地說。
她絲毫不給他面子的嗤笑一聲。
「沒關系,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相信我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他胸有成竹說。「現在,該輪到‘趁人之危的小人’這句話了,你有何解釋?」
「利用我沒錢給你這一點,威脅我答應你那一堆莫名其妙,而且無理的要求,這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徑?」她雙手抱胸,一副難道我說錯了的表情。
「你錯了。」沒想到他大言不慚的回答她。
「哪里錯了?」她杏眼圓膛,不信他還有借口。
「第一,我沒有威脅你,因為我給了你兩種選擇,是你自願選擇扮我女朋友五個月的,我沒說錯吧?」
安旖玲輕咬了下唇瓣,無話可說。
見她不語,商顥禹滿意的在唇邊勾勒出一抹笑。
「第二,所謂一堆莫名其妙和無理的要求,你指的不會是要你搬來跟我住、陪我吃早餐、每天讓我接送你上下課,還規定下課後不準打工,只準你待在我身邊吧?」
「沒錯!」她這回可抬高下巴了。
他真的很過分,當初她答應要扮他五個月女朋友以償還所欠的五十萬時,他可沒說這五個月里除了上課和睡覺之外,她其他的時間都要屬于他,連想在假日出外打個工的自由都沒有!沒有工作就沒有錢,即使五個月的期限一過,她幸運的順利擺月兌回安家的夢魘,那身五分文的她到時要如何過活?他真的是太過分了,即使是外勞也有休假日,而他不僅沒給她休假日,甚至還對她管東管西,不準她這個,不準她那個的,實在欺人太甚!「說話就說話,有必要將下巴抬得這麼高嗎?」商顥禹伸手輕觸了一下她高仰的下巴。
安旖玲嚇了一跳,迅速後退一步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他的話稍稍修改後丟還給他。
「說話就說話,有必要這樣動手動腳的嗎?」
他真的很高興,她臉上的表情是愈來愈生動了,與之前的她比較起來,雖還不能用天壤之別來形容,但他很滿意了。
也許,他若有所思的望著她忖度著,他的計劃可以稍稍的修改一下,將原本預定化暗為明的追求行動的時間提前。
「你不覺得我那些無理的要求對你而言,仔細思考下來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嗎?」他嘻皮笑臉的瞅著她。
即使真是如此,安旖玲也不願承認。
「謝謝你徹底敗壞了我的名聲與行情,嚇走那些企圖追求我的人,讓我不再有不堪其擾的困擾,真是謝謝了。」她皮笑肉不笑的嘲諷他。
銳眼危險的眯起,像只剛盯上獵物的豹,商顥禹輕松的語氣與臉上危險的表情完全不符,「有很多人在追你?」
安旖嶺一愣,聳了聳肩,她從來就不曾注意過這類事,只是有些同學不時會在她耳邊說某某某對她有興趣,或者是誰又想約她出去之類的話。
「拒絕他們。」他倏然命令道。
突然接到命令,她睜大了眼,難道他連這種純屬她個人的私事也要管?「憑什麼?」忍不住的,她出口挑釁。
「就憑你是我的——」商顥禹及時停了嘴,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說出她是他未婚妻的話來了,真的好險!不過究竟有多少人在覬覦他的未婚妻呢?而她對那些人又是否有那麼一點點的動心?該死的!他只顧著想辦法要讓她愛上他,卻完全忘了可能會有情敵存在。
「你的什麼?」她等待他接續的話。
「我熱戀中的女朋友。」他不慌不忙的回答。
「那是假的,只是一場再幾個月就會落幕的戲,你沒忘記吧?」
「就是沒忘記,所以才會要你拒絕他們。」
瞧他說得一臉義正辭嚴的樣子,安旖玲懷疑他腦袋有問題,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說的話相互矛盾嗎?
「你以為我腦袋有問題?」他看著她臉上懷疑的表情挑眉道。
「你沒有嗎?」她回以反問。
「如果你還記得我們演的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請問一下,既然我們倆在‘熱戀’,你又有什麼理由去接受別的男人的追求?」他直接問她。
「你都已經說了我們是在演戲,既然和你的熱戀只是在演戲,為什麼我不能去追尋一場真正的熱戀呢?」
「因為你正在演戲,我們還沒下戲。而你,該不會連最基本的敬業精神都沒有吧?」他微笑著,但笑意絲毫未傳達到他眼中。
安旖嶺靜靜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他在生氣,他臉上正帶著微笑不是嗎?可是……
輕甩了下頭,不想浪費時間在幾個月後就與她再無任何瓜葛的人身上,她不置可否的點頭,「我知道了,接下來的幾個月內我會敬業的扮好我的角色,絕不會誤了你的大事。」
「意思就是說,你會拒絕那些人?」
「我不會理他們。」
「不拒絕?」他並不滿意她的回答。
「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並不是她會做的事,反正只要不理他們,久而久之他們自然會知難而退。
「為何不要?難道說那些追求者中,你心儀的對象剛好在里頭,不拒絕他們是為了替自己留後路,等我們扮熱戀情侶的期限一過,你就準備答應與他交往?」商顥禹忍不住妒意橫生的問。
安旖玲頓了一下,接得煞是順口,「對呀,你猜得真準。」
他雙眼眨也不眨的直盯著她,像是想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出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下一秒,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人,「砰」的一聲巨響,甩上門時整個辦公室似乎都在震動。
只見他迅速鑽進一輛待修的賓士車底下,工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