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柔氣得不肯說話,她真的好傷心、好難過,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她嫁他甚至于還不到兩個時辰而已耶,沒想到他竟然就出手打她,她看錯人了嗎?她愛錯人了嗎?嗚……他怎麼可以這樣莫名其妙的打她,怎麼可以?
「臥龍堡堡主是我爹。」
臥龍堡堡主是誰干她什麼事,她只知道他打了她!
「臥龍堡堡主是我爹。」
是啦,臥龍堡堡主是他爹又怎樣,這跟他打她的事根本就無關!
「臥龍堡堡主是我爹。」
他到底要說幾次,她已經知道臥龍堡堡主是他爹了,這很了不起嗎?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復這無意義的話?
「臥龍堡堡主是我爹。」
他再講一次臥龍堡堡主是他爹的話,她——他、他爹?臥龍堡堡主是他爹?!杜柔倏然轉向他,一雙淚眼瞪得大大的。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了?」祁霽龍伸手為她拭淚,這回她沒有拒絕,事實上她根本就是被嚇呆了。
臥龍堡?他爹?他爹是臥龍堡堡主?她沒听錯吧?若臥龍堡堡主是他爹的話,那他、他……不就是、是……那個打死她她也不嫁的混蛋嗎?
「你、你……你……」
「我怎樣?」她嚇呆的表情很好玩,讓他忍不住的想逗弄她。
「你……你是……」
「是什麼?」
「臥龍堡少堡主!」她不敢相信地一口氣將話說完。
「對,也就是你發誓絕不嫁的人。」祁霽龍輕笑出聲,低頭將嘴巴輕貼在她唇上,戲謔的補上一句,「不過可惜,我已經是你夫婿了,我的娘子。」
說完,他吻住她。
尾聲
「自古姻緣天定,不繇人力謀求;有緣千里也相留,對面無緣不偶。仙境桃花出水,宮中紅葉傳溝;三生簿上注風流,何用冰人開口。」
說了半個多月的「鴛鴦譜」故事終于到了尾聲,說書人搖著羽扇,緩慢地低吟著「西江月」以為結尾,但——
「然後呢?」
羽扇在半空中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布滿歲月走過的痕跡,但眼中卻依然滿含精光的臉孔輕輕轉了個方向,對準剛剛開口、現在正一臉認真的盯著他的小臉蛋。
「然後?」
「嗯,爺爺沒有說柔兒她哥哥後來怎麼樣了。」
「喔哦,」說書人不疾不徐的應了一聲,「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另外一個故事?」興奮的嗓音沖口而出,「爺爺快說、快說!」
「好好好,關于接下來這個故事呢,就叫做「鳳凰儔」。」
聲音緩緩,神情悠悠,另一個優美動人的故事于是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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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姻緣 1︰鳳凰儔
說姻緣 2︰鴛鴦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