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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深深自小在育幼院長大,八歲那年,和同是育幼院院童的殷昊約定長大後要成為他的新娘。
殷昊參加完國中畢業典禮活動後,在返回育幼院的途中發生車禍,傷了腦,失了憶。他被當時的肇事者向震譚帶往美國,並改造了他的身分,殷昊成了向亦辰,也成了向震譚的兒子。
多年後,向家父子歸國,向震譚策畫了一個實驗,他讓忘了自己是殷昊的向亦辰,冒殷昊之名接近季深深,並且履行當年季深深和殷昊的約定。
表面上,向震譚對外宣稱這是一場真實與非真實知覺現象的區辨研究,而被實驗的對象是季深深。但經過林凡的調查後,才明白向震譚的對象是向亦辰,他的最終目的是想證實記憶是能被壓抑的。
殷昊的失憶只是暫時性,但向震譚趁他昏迷時,利用近似催眠的方式,將殷昊遺忘的那段記憶壓下,再讓他接收一套編好的新記憶、新身分。
于是清醒後的殷昊,腦中不再保有車禍前的記憶,他的記憶從他清醒那刻開始,他成了向亦辰,是向震譚的兒子,人生就此重新開始。
林凡自方士均手中拿到玉墜後便飛往美國,他找到當年在育幼院服務,但現已退休回美國的特麗莎修女,證實了那個玉墜是殷昊所有。他也從特麗莎修女口中得知當年是向震譚的司機撞傷殷昊,向震譚事後得知殷昊是孤兒時,便收養了他,帶他前往美國。
向亦辰的身世揭開,他一出機場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向家,只希望還能來得及阻止一場建立在欺瞞上的婚禮。
但事情往往不如預期中美好,他晚了一步,當他到達向家時,那變態的實驗剛結束,他見到季深深失魂落魄走出向家,怕她會想不開,他一路尾隨在她身後,然後來到台北車站大廳。
見她被來往的旅客當成瘋子,他不忍,便出面告訴她這一切。
季深深一如往常那般善良,她原諒他也是這實驗的小組成員之一,依舊拿他當大哥看待。
見她沒事,他便前往當年那個收容過季深深和殷昊的聖凱薩琳之家。
雖然從特麗莎修女口中證實向亦辰即是殷昊,但手中無證據要如何讓人信服?于是,他冀望能在聖凱薩琳之家找到當年向震譚收養殷昊時,所辦理的收養手續資料。
十幾年前的台灣,科技不若現今發達,育幼院里所有的資料都是手寫建檔,不是存在記憶卡或磁碟片那般方便讀取,只能從一櫃又一櫃的書櫃中,慢慢找、慢慢找。
林凡昨日傍晚到達育幼院,和院里的保育員忙了一夜,終于在今早找到當年殷昊被收養的資料。
他帶著資料回到視心研究室,將一切真相攤在向亦辰眼前。
這些日子以來的忙碌,總算是告一段落,他疲累得只想趕緊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場覺,然後……他想見方若海。
她是個讓他心煩意亂的女孩,但不可否認,她也是個可愛善良的女孩。
在美國那幾日,他很想念她做的飯菜,雖都只是家常便菜,卻很對他的味。他習慣了她料理過後的食物,對其他美食竟然沒了食欲。
在美國,他沒一餐是吃飽的,等等進家門後,希望可以飽食一頓。
他打開門,踏進屋內,一片昏暗,他沒聞見該有的飯菜香。走到廚房,沒見到那個連做菜時,也習慣抬抬腿、拉拉筋骨的女孩身影。
很多東西一旦成為習慣,便很難再改。沒有飯菜香,沒有忙碌的身影,林凡不得不承認,他是失落的。
也許是那個雨夜,她玩雨水玩到機車道的舉動勾起他怕失去她的心思,即使刻意忽略那背後所隱藏的真正含意,但也抹去不了他想念她的事實。
是他對她日久生了情?還是她近水樓台先得月?
她對他有意,他不是沒察覺,會是這樣的原因而造成多年來不讓女人近身的他,卻因她佔了同處一室的優勢,而讓她的一切,一點一滴地滲進他的心嗎?
未飛往美國前,沒能發現自己心態上的轉變,一到美國,她沒在身邊,他才驚覺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習慣了她的存在。
或許他早就是喜歡她的,所以起初她住進來時,他才會老感覺到不安。因為他的不安,是源自她的那份吸引力。
人在美國,見不到她,便不得不去正視這樣的問題,然後,他得到一個結論︰他是真的喜歡上她。
沒想過要再去喜歡上一個女人,因為他仍害怕失去,卻怎麼也沒想到,他還是動了情,而且對象還是個小他八歲的女孩。
他很矛盾,明知自己心上的傷仍會痛,推拒了不少示好的女性,卻沒法不去在意她。早在拿到玉墜時,他就該送走她的,他卻不提此事,讓她順其自然繼續住下,他違反了當初自己絕對要送走她的意念。
一想起她,很煩、很亂,但卻又很甜,這就是他對她動情的證據啊!
林凡走到客房——那個暫借她住下的房間——她的東西都還在,表示她只是暫時離開這屋子。
他決定先洗個澡,然後等她回來做飯。
四個小時過去,他沒等到人,卻等到了一通電話。
「喂?」修長的雙腿交疊,他懶洋洋開口。
對方匆匆忙忙幾句話,便結束通話。
是方士均打來的。他說方若海在慶功宴上喝醉,她的同學要他去接她回家,但他正巧一個手術要進行,便拜托林凡過去接回他女兒。
林凡到達他們慶功的海產餐廳時,方若海整個人無力地斜靠在一旁男同學的身上。
他沉著臉,大掌撈過她,讓她安穩的偎在他懷中。
方若海睜著迷蒙雙眼看他,然後咯咯笑著,「你……你終于來啦!」
「咦?你你你……你不就是那天那位大帥哥?」陳淑惠認出他。還是好帥!他娘到底都是喂他吃什麼的呀,怎麼可以把他喂成這麼帥?
朝她頷首,林凡微笑道︰「是若海的父親要我來接她。那……我先把她帶走了,你們繼續。」話落,他動作迅速地將方若海塞進車子前座,然後車子緩緩駛進月色下的車道中。
夜涼如水,淡淡的涼意自半敞的車窗外探進,方若海縮了縮頸子,睡意被冷風驅走,她又開始亢奮起來。
「啊——我無醉我無醉無醉,請你不免同情我啊,酒若落喉……」她歌聲不錯,但轉音抖得有點詭異。
林凡怔了一會兒,輕訝于她的行為。
「冷淡的光線,哀怨的歌聲,飲酒的人無心晟,世間的繁華,親像夢一攤,也是無卡紙……」她玩起變聲游戲,改唱男女對唱情歌。
他睨她一眼。不錯不錯,想不到她一個七年級生,竟會唱這麼老的歌,還會一人分飾兩角。
「轉吧!轉吧!七彩霓虹燈!讓我看透這一個人生……」她揮揮小手,哈哈笑兩聲後,又繼續那俗又有力的歌,「轉!看那七彩霓虹燈……轉!炳!炳!原來這就是幸福可愛的人生……轉!避他誰是愛迪生……」
瞧她開心地揮舞雙手,身子卻往下滑,確定前方無車後,林凡略側身子,右掌一撈,將她撈回座椅。
揮開他那凝事的大掌,小拌女退席,換酒拳上場。
「海帶呀海帶,啊海帶呀海帶——」小手在胸前晃動,方若海開始劃起海帶拳。
「唔,海帶不夠刺激。」她搔搔臉,又笑嚷︰「注意——盒子啊盒子,猴子啊猴子,佛祖啊佛祖!」她一會兒學猴子,一會兒又變身佛祖。听說這是新游戲,好像是叫「許蠹美拳」,她今晚可是第一次玩呢,喔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