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沉默不語的佟琤回家,聞人狠並沒有阻止一路上因好奇而聒噪不已的任威砉跟著他們,直到他們回到家,開了家門之後,他突如其來的迅速將大門關上,並且落了鎖將他隔絕在門外。
真是煩死人的家伙!
「喂,聞人狠,開門呀,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也要進去耶,開門呀!」
任威砉在門外大叫,門內的聞人狠卻置若罔聞的牽著被他的說詞嚇著的佟琤走進佟琤的房間。
見床上散亂的被單像是正在控訴她昨晚的惡行般,佟琤不由自主的抿起嘴巴,身體也緊繃了起來。
靶覺到她突然的緊繃,聞人狠隨著她的目光停在那堆散亂的棉被上,但與她的反應相反,他的唇邊勾勒出了一抹微笑。
「抱歉,早上出門時沒折被。」他微笑說。
佟琤卻像是突然被火燒到般的驚跳了一下。
「你的朋友……」她渾身不自在的想顧左右而言他,但卻被他打斷。
「別理他,久了他自然會走。」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佟琤沉默的低著頭,不再說話,但她可沒忽視距她幾尺外那昭然若揭的證據——她強暴他的證據。
「你的身體還好吧?」聞人狠突然問道。
聞言,佟琤微微僵了一下,尷尬的扯著嘴角道︰「我又沒生病靶冒,你怎會這樣問?」
「我指的是昨晚的事。」
有如突然被扔進烤箱中,佟琤整個人都熱了起來,臉頰上更是猶如煮熟的蝦子般紅燙得不得了。
她低著頭,絞著手。
「我……昨晚我喝醉了,我……對不起。」她小聲的說,聲如蚊納。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聞人狠說。
佟琤慢慢地抬起頭看他,不了解他的意思。為什麼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明明就是她強暴了他。
「我不該在你喝醉酒時佔你的便宜。」他蹙眉說,似乎對自己很不滿。
「不、不是的,是我,如果不是我……」她瞠大雙眼叫道,又倏然的低下頭,改以小聲說︰「雖然我喝醉了,但是我清楚的記得自己昨晚對你做了什麼。」
「你記得?」聞人狠瞬間挑高了眉頭。
「嗯。」
「每一件事?」
她頭低得不能再低。
每一件。佟琤在心里哀號的答道,她真的很希望自己什麼都不記得,可惜她記得一清二楚,包括她像只無尾熊般緊抱著他,不斷在他身下扭動的羞恥舉動。
「包括一開始你伸手將我拉住,不讓我走的事?」
噢,天啊!讓她死了吧!
「那是你的本意嗎?」聞人狠小心翼翼的問。
佟琤始終低著頭,根本說不出話。
聞人狠伸手將她的下巴抬起,只見她漲紅一張臉,眼光飄游不定,就是不敢看向他。他靠近她,近得讓她的視線只能夠停在他臉上。
「那是你的本意嗎?還是因為喝了酒才……」酒後亂性?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是喝了酒、喝了酒的關系。」佟琤如臨大赦般的叫道。
她看著他,眼中閃著希望之光,希望這個理由可以讓她月兌罪,能讓他原諒她,怎知他的表情卻在瞬間一變,取而代之的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氣。
我的天,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自我保護的直覺讓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以策安全,怎知她腳跟才剛移動,她的腰卻被他的大手握住,接著整個人被他用力的抱住。
「你的意思是說,昨晚你只是酒後亂性,跟我是誰一點關系都沒有?」他低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盯著她說。
「我……我沒那麼說。」佟琤有些被嚇呆了。
「是嗎?」聞人狠的怒氣絲毫沒減退,他冷冷的瞪著她。
懊死的她,竟然告訴她她對他一點感覺、一點興趣都沒有,昨晚純粹只是意外,倘若昨晚出現在她身旁的不是他而是別人的話,她也……
可惡,真是氣死他了!
靶覺腰上的壓力愈來愈大,佟琤不舒服地掙扎了一下,卻完全動彈不得。她伸手抵住他胸口,抬起頭看他,眼中充滿了不能理解的迷惑。
「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如果是因為昨晚我所做的事,對不起,我跟你道歉。」
「你真的想氣死我?」
「我……」
佟琤才開口,雙唇卻突然被他吻住,她愕然的瞠大了雙眼,瞪著近在咫尺的他。
怒氣讓聞人狠失去理智,他含住她的雙唇,以最狂熱的激情,放肆的狂吻著她,這個可惡、可恨又可愛的女人,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呢?
突然遭受狂吻,佟琤驚得忘了要抵抗。
而因怒氣而失去理智的聞人狠,在接觸到她柔女敕的香唇,汲取到她口中的甜美甘露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炸開,他雙手一緊,瞬間將她打橫的抱起,然後丟上床。
順長的身軀在瞬間覆上她的,他的吻緊接著貼上她的唇,霸道卻又隱含著溫柔的雙手游移在她柔軟而美好的身體,然後慢慢一件件的剝開她身上的束縛。
當他的大掌覆蓋住她胸前的渾圓,佟琤再也忍不住的全身一顫,接著發出嬌吟的喘息聲,在他身下顫抖著。
理智隨著被挑起而流失,佟琤根本忘了事情怎會到這個地步,更忘了該有的掙扎,她伸出雙手緊緊的擁抱著他,任他帶領她再嘗歡愉的滋味。
夜晚慢慢降臨。
第十章
「叮咚、叮咚。」
門外的電鈴聲擾得激情過後,想稍微享受一下愛人在懷的滋味的聞人狠怒氣橫生。
懊死的任威砉,難道他從沒讀過書,不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嗎?
真是該死!
低頭看著因累極而沉睡在他懷中的佟琤,聞人狠眼中盡是一片溫柔的愛意,這回她可沒喝酒,對于他的擁抱卻沒有任何抵抗,他倒要看看她該如何向他解釋這一切。
唇瓣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聞人狠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學會跟女人耍心機。
真是神奇,以往的他只懂得布署、計劃,待一切有了十成的把握之後,只需動手殺人便成,根本就不需要浪費時間、精力去耍心機與人糾纏,而現在,他卻破了例,為他所深愛的女人。
聞人狠的心被溫柔充斥著,凝望著她的眼眸中盡是甜美,而耳邊卻依然傳來不絕于耳的鈴聲——
「叮咚、叮咚……」
眉頭緊蹙了起來,聞人狠再也忍受不了那囂張的電鈴聲,因為它有可能將會吵醒懷中的她。
他小心翼翼的抽回讓她當枕頭的手臂,輕柔的替她蓋上被後,這才起身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刷」一聲拉開大門,站在門外的人讓原本怒目相向的他頓時傻了眼。
「哈羅,狠,听說你結婚了,我們是來恭喜你的。」宇文絕笑嘻嘻的朝他招呼道,率先越過他走進屋內。
「恭禧。」赫連酷接著說,同時越過他也進了大門。
而司空冷則一如往常般冷冷的朝他點了個頭,什麼也沒說的就進屋去,不過在越過他的同時,意外的伸手在他肩上輕拍了一下,像是在心里對他說恭禧。
接下來開口的是鮑擎天,他輕笑的說︰「真難得看到你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
聞聲,聞人狠愕然的將目光移向站在最後方,猶如連體嬰般黏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怎麼連他們也都來了?
「狠,听說你結婚了,是真的嗎?你怎麼都沒告訴我們?」
被鮑擎天摟在身側的鞠璇興奮的盯著聞人狠道,自從前一陣子他每天出現在她家之後,他們就混熟了。
「進屋再講,剛剛在這里也站了滿久的。」鮑擎天對愛妻說,隨即摟著她朝屋內走去,甚至還嫌聞人狠擋路而將他推抵到門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