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其他四人迅速地在同一秒鐘一起站起來,然後火速朝門口走去,嚇得措手不及的秘書連連倒退好幾步,直到他們五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于視線中,秘書都還心有余悸地回不了神。
原來這世上除了總裁之外,竟還有人能以一個眼神或一個表情嚇得人動彈不得。
天啊,他還以為這五個長得比他們白人還帥的東方人,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虛有其表的東亞病夫,沒想到……
天啊,他真慶幸當初沒將瞧不起人的想法泄露出來,否則的話,他恐怕以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真是老天保佑。
第八章
五人迅速地趕到醫院,並在手術房外看到等待中的五人。
「婉兒!」走在最前頭的秦軾杰叫道。
三兩成群,手握著手等待中的五人因他的叫聲而同時間抬頭,並在最短時間內走進各自歸屬的胸膛中,連梁思綺也不例外。
她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下,瞬間沾濕了齊天歷胸前的衣衫。
「別哭了,先告訴我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齊天歷將她帶到牆邊的椅子坐下,沉重卻溫柔地對她道。
「我不知道。」梁思綺哭著搖頭說。
她只知道當馥蕾開著車載她們到一間听說下午茶非常好吃的餐廳,車還沒停下,她便遠遠地看到干哥正好在那家餐廳前下車,所以當馥蕾一將車靠邊停,她便迫不及待地沖下車,叫著干哥。
吧哥听到她的叫聲,訝然地側頭看向她,然後對她微笑,接著卻又突如其來的朝她撲身而來,之後他就倒在她身上,身上還流了好多血。
听見她的回答,齊天歷的眉頭在瞬間皺得更緊,他將視線轉向當時也在場的四人,只見各自窩在老公臂彎的她們,一個個都露出了茫然不知的表情。
「司機呢?」他問。
「隨警察回去警局做筆錄。」
看樣子,除了等待之外,他們是無法從她們口中得到任何有用資訊。齊天歷等人對看了一眼,有了同樣的結論。
「龍他現在怎樣?」秦軾杰皺眉看了一眼緊閉的手術房問道。
「醫生說子彈卡在他肩胛骨上,必須動手術拿出來。」回答他的是魏涵祈。
「還有別的傷口嗎?」
「頸部。也許是他撲向思綺時的姿勢所致,子彈先劃過他的頸部才射入肩膀。醫生說它差一點就傷到頸動脈,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你說他撲向思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齊天歷閉上眼楮,拼了命地克制自己的情緒後,這才緩慢地開口問。
魏涵祈眨了眨眼,她一直沒朝這方面想過,龍華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撲向思綺,然後接著便中了槍?
天啊!難道這次的槍擊事件針對的人不是龍華,而是思綺?!
除了依然埋首齊天歷懷中的梁思綺外,席馥蕾等人頓時全都睜大了眼,將視線投射在梁思綺身上。
這,怎麼會呢?
齊天歷瞬間更加用力地抱緊她,他簡直難以相信,若不是恰巧龍華也在那兒,現在的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是誰想傷害她?
醒來不到一個月的她不可能會有機會得罪任何人,那麼是誰想傷害她?
齊天歷不禁半眯起凌厲的雙眼,盯著前方假想的敵人。
不管是誰,在他好不容易才讓她回到他身邊之後,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再將她奪走,即使是死神,他也不容許!
他齊天歷在此以性命起誓,非找出那個膽敢傷害她的人,否則誓不罷休。
「唉,人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為什麼我感受不到?」
一陣哀嘆發自病床上的肯恩•莫非口中,只見他坐靠在床上,頸部和肩部分別覆著白紗布,一臉愁眉苦臉地瞪著散坐在病房四周的數人。
「讓這麼多美女圍繞著,你還不滿足?」楚國豪攬著老婆魏涵祈,揶揄他。
「美女?一個個都坐在你們膝上,你叫我如何滿足?」
「難道你要她們坐在你膝上?!」楚國豪瞬間挑高眉頭。
「怎麼敢?」肯恩•莫非撇唇道。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肯恩•莫非瞄了瞄橫置在他胸前,原本是用來置放飲食的餐桌,現在卻堆滿了他們從公司帶來給他的公事,不發一語。
「只不過身中一槍而已,你別把自己當成殘廢行不行?」楚國豪嘲弄地說。
「我雖不至于殘廢,但至少也是個病人,你們就不能好心讓我好好養傷嗎?非得這樣?」肯恩•莫非瞪著攤在面前的公事,苦著臉道。
他還以為可以趁此機會逼迫他們確實地進入公司幫忙,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狠心,就連他中槍住院,都還提了一大堆公事到醫院來給他做,這叫他怎麼能不苦著臉?
「這可是別人托我們帶來的,你別錯怪好人」。
「好人?」
「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但可不可以請問一下你所謂的好人定義?」
「疼愛老婆。」楚國豪毫不猶豫地說。
「然後呢?」
「疼愛老婆。」
「接著?」
「疼愛老婆。」
「一樣的話不要連續說三遍。」听見他的回答,魏涵祈再也忍不住地輕笑起來,她嬌媚地瞪了他一眼,笑罵道。
「沒辦法,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自己還有其他能符合好人的條件。」楚國豪無辜地說,惹得老婆又是一陣輕笑。
他忍不住傾身輕吻了她一下。
看著他們,肯恩•莫非真的是又妒又羨,為什麼同是結拜兄弟,他們一個個可以美女在懷,而他卻只能抱著公事忙得昏天暗地?
不公平!
「思綺……」
他將注意力轉向房內,除了他那五個無情無義的結拜兄弟外,另一個與他有著兄妹情誼的梁思綺,打算從她那邊汲取一些親情,但怎知他才剛開口,卻被齊天歷打斷。
「思綺,我口干,陪我出去買喝的。」齊天歷倏然起身,拉著梁思綺便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肯恩•莫非忍不住開口大叫。
齊天歷根本不想理他,但是被他圈在懷中的梁思綺卻停下腳步,讓他不得不也停下來。他的眉頭皺得死緊,不悅地瞪著肯恩•莫非。
「思綺,我好可憐。」無視于他的瞪視,肯恩•莫非可憐兮兮地說道。
「怎麼了?」梁思綺立刻掙開齊天歷的手,關心地朝他跑過去。
頓時之間,齊天歷氣得咬牙切齒,肯恩•莫非偷偷得意地揚起嘴角,而其他人則忍不住竊笑起來。
肯恩•莫非握住梁思綺的手,只見齊天歷的雙眼在一瞬間差點沒瞪得彈出來。
他倏然走上前,毫不客氣地將她的手從他掌握中抽出,半眯的雙眼則狠狠地瞪著他,警告他最好別動手動腳的。
齊天歷突如其來的動作稍微地扯到了肯恩•莫非肩上的傷口,有些刺痛,卻不至于痛到驚呼出聲,但為了引來梁思綺更多的關心,他硬是叫得好大聲,臉上還擺出痛苦不已的表情。
「噢!」他哀叫著。
「哥,你怎麼了?」梁思綺頓時緊張地問。
「傷口被扯了一下。」他苦笑著說。
「很痛嗎?需不需要我去叫醫生?」她擔心的看向他的傷口。
「不,只怕我待會兒工作時會力不從心。」他瞥著眼前成堆的文件道。
「那些事難道不能等你身體好了再做?」她皺眉說。
「你剛剛也听到了,他們說這都是‘急件’。」他加重最後兩個字。
听他這麼說,梁思綺的眉頭頓時愈皺愈深。
「這些急件難道只能由你來做嗎?」她問。
「不!」像是等她這句話等了一輩子一樣,肯恩•莫非迅速答道,緊接著又說,「其實秦楚齊趙魏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幫我做,只是他們不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