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緩緩地移動,細微的動作像是折磨般逼得饒從夫愈來愈難以忍受的申吟出聲,終于忍不住哀求。
「拜托!李奇,拜托……」
他在她耳邊輕喘著,聲音沙啞而低沉。「不用拜托,我是屬于你的,記住。」接著他順應她的要求,開始用力的沖刺。
斑潮有如洪水般將她淹沒,她在尖叫中感受到天堂的存在,卻因他的律動而回到人間,感受痙攣將兩人緊緊地結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半晌後,他緩緩地抽離她體內,繼續先前未完成的工作。
她無力的任他擺布,感覺他溫柔的替自己洗淨身子,然後再將她抱回房內,安置在他胸前,他的手一直輕輕撫弄她平滑如絲緞般的肌膚。
「你準備好了嗎?」在她幾乎要向睡神打招呼的時候,他突然開口。
她眨了眨眼,努力讓混沌的腦袋譯出他話里的意思。
「準備好什麼?」
「準備好回答我的問題。」
她在他懷中轉身面對他。
「為什麼和我?」李奇深深地望著她,嗓音低沉而溫柔。
明知他遲早會問這個問題,但真正听到時她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饒從夫垂下眼,思考著到底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他伸手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
「別告訴我你是心血來潮。」
「我……」她低下頭,「李奇,你的傷已經復元了對不對?」
「想轉移話題?」他再次將她的下巴抬起,凝視著她的雙眼。
「你應該快要離開了吧?」
李奇在一瞬間蹙起眉頭。「你想趕我走,在‘使用’我之後?」
「使用?」饒從夫也皺起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仔細的看過她臉上的表情,他搖了搖頭。「告訴我,為什麼突然要我愛你?」
「我沒有要你愛我,只有要你和我而已。」她仍皺著眉說。
他舒展的眉頭再度擰了起來。「你想否認剛剛我們所共享的一切?」
「我沒這麼說,但是那只是單純的性而不是愛。」
「你這樣認為?」
「難道你不是?」
「不是。」李奇一本正經的盯著她說,「我要你嫁給我,從夫。」
呆愕了一秒,饒從夫立刻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卻在下一秒鐘被他攬了回來。
他一翻身跨在她身上,粗魯的用膝蓋分開她的腿,然後扣住她的雙手,一手緊緊的壓著她的小骯。
「放開我,你想干麼?」她驚恐的叫道。
「經過剛剛的事之後,你認為我還會對你做什麼?」他有些氣憤。
饒從夫咬了下唇瓣,沉默了一會兒。「李奇,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是你情我願,誰也不需要對誰負責。所以,我想……」
「你以為我要你嫁給我是因為負責?」李奇忍不住打斷她的話,「你真的這樣以為?」
「我……」
「我愛你,從夫,這才是我要你嫁給我的真正原因。」他認真的說,而她卻完全愣住了。
「饒姐!」
耳邊突如其來的大叫讓饒從夫突受驚嚇,下巴瞬間從她撐在桌面上的手滑了下來。
「干什麼叫這麼大聲,我又沒耳背。」她瞪向嚇了她一跳的春華,責怪的皺緊眉頭抱怨。
「饒姐,你確定自己沒耳背嗎?」春華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你知道我站在這里叫了你多久嗎?」
饒從夫有些不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雅玲,後者對她點了點頭。
「春華叫了你大概有五分鐘之久吧。」她說。
「五分鐘?」饒從夫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我為什麼都沒听到?」
「這就要問你自己剛剛在想什麼了,饒姐。」雅玲看著她說。
饒從夫皺了皺眉頭。她在想什麼?她在思考李奇昨晚對她說的話,他愛她。
老實說她已經記不得有多少人對她說出這三個字,然而除了嗤之以鼻之外,她從未對這三個字有第二種反應。可是昨晚當他對她說出這三個字時,她卻例外的被嚇得呆愣,由此可見對她而言,他真的非常與眾不同。
其實用不著他說出那三個字來測試,她就已經知道他對她是特別的了,要不然她也不會選擇他做她的第一個男人。
只不過,好端端的他干麼要提出結婚呢?害得她初嘗性事的愉悅都沒了,唉!
「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魂不守舍的,我從來不曾見你這樣過。」雅玲一臉關心的繼續說。
看了她一眼,饒從夫沒有回答,僅只搖了搖頭後,將視線轉向站在她辦公桌前的春華。
「你叫我有什麼事?」
「沁冠的史總一會兒會過來。」
「然後?」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客戶登門談生意是正常的事,她不以為這事需要特別向她報告,除非在洽談中曾產生一些解決不了的特別問題。她等著她後續的說明。
「然後?」春華尖聲重復,饒從夫的表情讓她覺得自己好像瘋了一樣。
「有什麼不對嗎?」她皺眉問。
「饒姐,你是不是得了失憶癥?」
春華的眼神充滿疑問。
「你是不是忘記沁冠的史總是你最近最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他的不按牌理……」
「可惡,」饒從夫霍然低咒一聲,「你說他要過來?我的天啊,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沁冠的總經理史德宇是近半個月來榮登她追求者中最難纏的人物,耐心十足外加臉皮厚,逼得向來對男性朋友「相敬如賓」的她簡直要抓狂,所以現在只要一听到他要來,她二話不說就是閃人。
饒從夫迅速地跳起身準備找地方躲藏,但是不過十坪大的辦公室哪能藏得住人?所以視線一轉,她毫不猶豫的立即動手收拾東西,準備落跑。
「饒姐,沒這麼夸張吧?」雅玲愕然的看著她的舉動。
罷休完假回來的她不曾見過史德宇無賴的一面,不知道他的可怕,但是有幸在辦公室內目睹過兩次的春華就不那麼認為了。
「饒姐,你現在還會怪我剛剛太大聲嚇了你一跳嗎?」
「你應該在第一次叫我時就這麼大聲的。」饒從夫咕噥道,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
懊死的,都怪李奇,要不是因為他,她怎會發了一早上的呆,留下這麼一大堆必須在今天內處理完的文件?這下子可好了,她連落跑都得帶著這堆工作走,否則名殊社團的商譽不用多久就會一落千丈。
「你們倆別光只是看,快來幫我呀!」她叫道。
可惡!早知道半個月前就不接沁冠那筆生意了,現在也不會為自己惹來這麼一個大麻煩。
懊死的史德宇,竟然一點都不遵守她的游戲規則,真是有夠「番」的!
「饒姐,即使我們想幫,恐怕也來不及了。」春華語帶哀嘆的說。
「為什麼?」饒從夫抬頭問,但隨即便知道是什麼原因。因為那張讓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臉已出現在她視線之內,而且還露著白牙一步步的朝她接近,轉眼便來到她面前。
「嗨,從夫。」史德宇對著她微笑。
饒從夫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她板著臉看他。
「不知史總親自駕臨有何指教,還是有什麼事需要敝公司為您效勞的?」說著她轉頭看向春華,命令道︰「春華,還不接待史總。」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我正巧有急事要辦,有什麼事您跟我們小姐說也是一樣,我保證她的能力不輸我。」她皮笑肉不笑的說,然後轉頭,「春華,你還在發什麼呆。」
「你若不想看到我可以直接開口趕我走,不要漠視我好嗎?」
他的話讓饒從夫將頭轉了回來。
「請你離開,我不想看到你上她看著他毫不客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