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可以請問宇豪企業老板梁豪宇跟你有什麼關系嗎?"高碩將第二個目標轉向梁矢璣。
"如果我說我不認識什麼梁豪宇的,你相信嗎?"眉頭一挑,梁矢璣為難的反問他。
斑碩搖搖頭之後,直接再將箭頭轉向楊開敵,
"開敔,我好像從沒听你說過你父親在銀行工作,職位還不小喔?"
楊開敔無話可說。
"至于你,我想下午跟我連絡的簡姓律師恐怕跟你月兌不了關系吧。"高碩順口接著對簡聿權說,然後再轉向剩下的羅致旋和倪天樞,開門見山的直接問︰"請問你們兩位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可以讓我知道嗎?"
"是因為麥大哥的關系才讓我們一一泄了底嗎?"羅致旋一臉好奇的不答反問。
"事實上是因為宇豪企業。"高碩看向梁矢璣道,"畢竟一個毫無交情又八竿子打不著業務關系的國際性企業,在沒有一點利益沖突下,是沒有道理會出面為人關說的。看到你,再听到你也姓梁,我就大概想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是因為我這張帥臉替我泄了底呀。"梁矢璣恍然大悟的模著臉說,他的確長得像父親,沒有八分也有七分,這也難怪高碩可以認出他了。
"看來即使小瑤拿針把我們的嘴巴一一縫上,在我們正式見面後,你還是可以輕易猜出這一切。這一點,小瑤她自己大概也猜不到吧。"麥峪衡忍不住搖頭說。
"峪衡,你錯了。"羅致旋緩緩地開口道,"小瑤不是那種不知道紙包不住火道理的人,她之所以要我們閉緊嘴巴,目的絕對不是只為了隱瞞而已。"
"喔,那你說她的目的是什麼?"
"這你就得自己去問她了。"
"高碩,你覺得呢?"倪天樞突然開口道,想听听他的見解。
斑碩沉思了一下。"如果回到小瑤開口請你們幫我的那一天,在沒有任何限制、任何條件或任何潛在因素,單純的只有告訴你們我所遇到的困境,請你們幫助我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實話,你們會有什麼直覺反應?"
"覺得你沒用。"
斑碩點頭。
"我會想來看看你。"
"當然,你心里一定還會想著小瑤究竟喜歡我哪一點。"高碩點頭說。
"我可能會直接叫律師擬個切結書,只要你放棄小瑤就幫你讓公司繼續經營下去。"梁矢璣若有所思的說。
"你想過這種成功率會有多少?"高碩微笑問。
梁矢璣皺了下眉頭。"沒想過,不過我倒不介意你給我一個正確的答案。"
"零。"
"真狠。"
斑碩面不改色的接受了他的贊美。"我在想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有的這些想法,小瑤都想過了,而她之所以不讓你們告訴我這一切,目的並不是真正想藉紙包火,而是想阻止你們不讓我難看而已。"
哇,好特別的答案!可是眾人一想,卻不得不佩服他,因為這個答案極有可能,如果小瑤當真想瞞天過海的話,又怎會這麼明日張膽的指名要麥大哥去幫忙照顧醫院里的高氏父子呢?麥峪衡、麥峪餃,名字只不過差一字,長相又有七分像,這麼一個明顯的秘密還能稱之為秘密嗎?也難怪高碩會一語就道出他們兄弟倆的關系了。
眾人又沉默了一會兒。
"對了,你們倆還沒告訴我,你們所扮演的角色是什麼。"高碩盯著羅致旋和倪天樞問。
"我老爸是個外交官,認識不少政府官員。"這樣說夠明白吧?
斑碩大概是了解了,接著他看向倪天樞。
"我負責處理善後。"後者說。
處理善後?他認真的想了五秒。"什麼意思?
"當有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時候,就是天樞上場的時候。"梁矢璣唇角微揚的說。
"啊?"
"剛剛沒介紹嗎?天樞是個黑幫少主呀。"
"嗄?!"
第十章
送走小瑤那一群身份一個比一個嚇人的死黨,高碩揉著疼痛不已的太陽穴緩緩地步回辦公室。
真是作夢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爸爸和大哥若听到這個好消息就能安心養病了吧?不過他卻沒有理由休息,雖然有了這群朋友的幫助,但是積欠人的恩情早晚都要還,所以他還是得努力工作,以早日償清債務為目標才行。
他坐回辦公桌後,伸手拿起桌面上的計劃表和紅筆,開始在表上一邊思考著,一邊做著確切的修改。
突然之間,一只手從他身後冒了出來,遮蓋住他的雙眼。
斑碩的驚愕只有一秒,驚喜卻在瞬間充滿了他整個人,只見他一擒手,一轉身,原本在他身後的人兒已準確的落人他懷中,坐在他大腿上。
"你怎麼也來了?"他驚喜的盯著眼前的人兒問。
"不歡迎嗎?"季筍瑤挑眉問,伸手輕撫他眼楮下方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地擰了擰眉頭,"你到底有多久沒好好的睡一覺了?"
"你是怎麼來的,在這種時刻?"凌晨三點?
驚喜慢慢消褪,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懷疑與害怕,高碩嚴肅地緊盯著她。
"放心,我發誓絕對不是走路來的。"輕聲一笑,季筍瑤俏皮的朝他眨眼道。
"小瑤。"他蹙眉警告。
"唉,反正我都平安到這里了,你問那麼多……"
"小——瑤。"
"好嘛,我坐計程車來的。"
"計程車?在凌晨三點的時候,單獨一個女孩子?"他想打她!
"錯!是十二點的時候。"她得意的微笑,"我只比天樞晚到一些些而已,比旋他們都要早到。"早知道他們絕不會乖乖的任她宰割,卻沒想到他們會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今晚行動,不過這樣也好,一次解決省得麻煩。
斑碩緊盯著她猛皺眉頭。"你這麼晚跑來找我有什麼事?不要告訴我只是為了監視你那群朋友會不會對我不利而已。"
"如果我知道你身手這麼好,反應這麼快的話,我早已高枕無憂的不知道睡到幾重天去了。"她說著輕笑了一聲,露出古靈精怪的神情,緊盯著他問道︰"老實說,你到底還有什麼秘密瞞著我,沒讓我知道的?"
"你呢?"高碩反問道。
"我?你讓我想想。"她佯裝認真思考的樣子,整個人卻往他胸口枕去,好不舒服的獨享這個屬于她的懷抱。
餅了好一會兒。
"想到沒?"高碩問。
胸前的她輕動了一下,傳來語音不詳的聲音"嗯——"
"來,坦白從輕,說說看你瞞了我什麼,我再告訴你我瞞了你什麼。"
季筍瑤無言。
斑碩等了一會兒,這才發現原來她早已經睡著了。
這也難怪了,學生的生活幾乎比上班族朝八晚五更正常,他是因為在PUB工作的關系,早已習慣日夜顛倒的生活,但是要向來過著正常生活的她凌晨三、四點不睡,也難怪她會按捺不住的蒙睡神榮召了。
斑碩眷戀的看著她寧靜的睡容,珍愛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她有如花朵般美麗的容顏,心想著他是何其幸運,竟能獲得她的青睞。
他真是一個幸運兒!
不堪其擾的季筍瑤輕動了,避開他擾人的觸模。好癢!
唇角微揚,高碩不舍地將目光由她臉上移開,在四周尋找一個可以讓她睡得舒適些的地方。他的視線落在沙發上,但只一秒就否決了這個在辦公室里唯一可以休憩的地方。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沙發看起來舒服,坐起來也的確舒服,但是睡起來的話,也只有睡過的人才知道那簡直是種生不如死的極刑,他倒霉的在兩個月前受過一次,從此敬謝不敏,當然也就不可能讓他心愛的人兒去受那種苦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