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
原來這就是他在救了她之後,一開口就提出要她以身相許的真正原因。
他是認真的,目的只為了玩弄她的身體?
震驚地了解到這個事實,喻琦突然間感覺到好冷、好冷,她轉身就走。
「去哪?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法式熱吻。」瞬間,楊開*伸手將她拉回,嘲弄地盯著她冷冷道。「放開我!」
「嘖,你不會是因為我揭穿了你的假清純而失去興致吧?」他冷酷的譏誚,「沒關系,大不了我假裝這是你的初吻就行了,不過待會兒該有的火熱,你可別偷工減料也當自己是新手喔。」
喻琦雙眼圓睜,臉色一瞬間刷地變得更白。
「你一定要這麼過份嗎?」這樣傷害、毀謗她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冷酷的臉轉為嚴厲。「來吧,我正在等你的法式熱吻呢。」
「你等到死吧!」
「那是不可能的。」他一說完立刻低下頭來,覆蓋住她的唇瓣。
喻琦瞪大眼,震驚的呼喊聲在他的熱吻下變成了語焉不詳的咕噥聲,揮動的雙手則被他牢牢的箝制住,做著徒勞無功的掙扎。
他在干什麼?
帶著排山倒海的怒氣用力的吻她,楊開*雖然沒有過接吻的經驗,但並不表示他沒看過,不知道如何接吻。
唇舌交纏,相濡以沫,多麼親密的一種行為,可是她卻不知道和多少男生有過這種行為。一想到這兒,楊開陽心中的無名火頓時被煽得更加炙熱,吻她的動作也愈來愈激烈、粗暴,而且毫無憐惜之情。
他啃咬她的唇,以舌沖撞她的口,甚至于用力的吸吮著她逃避的舌,讓她不只動彈不得,連呼吸都困難。
與她先前淺嘗即止的初吻,他現在的吻猶如驚濤駭浪的將喻琦整個人席卷、擠壓,讓她因恐懼而顫抖了起來。
這就是所謂的吻嗎?沒有憐香惜玉的珍愛,只有無盡的粗暴與蹂躪,讓她除了疼痛與恐懼之外再也感覺不到其他的。
害怕讓她用力的掙扎,但他早已弄疼她的箝制非但沒有松緩下來,反將她勒得更緊、更疼。不爭氣的淚水忽然間溢滿她眼眶,在她掙扎間溢了出來,順流而下的滑落他們相交的雙唇間。
一股突如其來的咸味讓楊開陽微怔了一下,他睜開眼楮難以置信的望進她淚汪汪的雙眼中,整個身體倏然僵住。
她……竟然哭了?
是他吻得不夠好,還是她不喜歡他的吻?別的男生吻她的時候,她也會哭嗎?
無法阻止自己這種偏激的想法,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不認輸的氣勢,他就不相信他的吻真只能帶給她淚水,而無其他的感受。
一瞬間,他的粗暴在瞬間化做溫柔,霸道則成了濃烈的挑情,落在她唇上的炙熱雙唇開始慢慢地誘惑她、逗弄她,除了探索之外緊緊地糾纏著她的小舌,與她嬉戲。
喻琦無法了解他改變的原因,但是他的唇是那麼的溫柔憐愛,就連原本弄痛她的箝制都變成輕撫而疼惜。不自覺間,身體的緊繃逐漸放松,她不再掙扎,開始回應他的吻,並試著用他的方式回吻他。
她的回吻讓楊開陽忍不住申吟出聲。
「你真的有本事可以讓任何一個男生為你瘋狂。」分開灼熱的雙唇,他沙啞地開口道。
失去他的灼熱,喻琦突然之間感覺到有點冷。
「和別人比起來,我應該還算不錯吧?」他盯著她臉上迷蒙的神情,滿意地露出一抹微笑。
他的話像無情的鞭子抽打在她身上,喻琦原本紅潤的臉龐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她震驚的了解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她竟然在他指責出她是個隨便的女生之後,不僅任他以放浪的與自己接吻還回應他,她這樣的舉動難怪他會說她隨便,而且必定經驗豐富。
羞愧讓她渾身僵硬伸手推他,轉身就跑。
「等一下!」楊開陽伸手拉回她。
喻琦想也不想地在回頭瞬間用力的甩了他一巴掌,之後,在他震驚的張大眼楮之際迅速地跑開。
***
在羅致旋家中客廳,大伙正開開心心的為簡聿權的女朋友施子嬋成為他們的一份子而笑鬧著,楊開陽卻一人來到陽台外,郁悶的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看來這一次喻琦真是吃了秤陀鐵了心,連讓他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見到他不是躲就是視而不見,就連平日對她的冷嘲熱諷或耍嘴皮子都有去無回,他這回可真把自己害死了。
他真是該死的在吃什麼飛醋,不是早已經知道她以前有交過男朋友嗎?干麼還要為了她以前吻過別人而發脾氣?還說了那麼過份的話。
噢,該死!如果她真的從此不再理他,那也是他罪有應得,怪不了別人。
拉門聲倏然響起,打破了門外的寧靜氣氛,季小瑤從屋內跨了出來。
「干麼,一個人在這邊喝悶酒?」她若有所思的盯著獨坐陽台的楊開陽,好奇的成份大于關心,因為她實在難得看到他褪去痞子的偽裝,露出真實的性情——即使是在他們這一群好友面前,也之所以她最喜歡找他麻煩,一有機會就將他諷得啞口無言。
沒辦法,誰叫他不老實一點。
「錯,我是在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而你別來破壞這美景。」楊開陽瞟了她一眼,擺明了希望獨處的意願,不過他很懷疑小瑤會讓他如願以償。
「美景?我還晚景淒涼哩!」季小瑤嗤聲嘲笑道。
楊開陽撇了撇唇,無奈的看她恣意的走到他身邊的椅子坐下。
「看來你這回失戀得粉嚴重。」
他眉頭在一瞬間皺起。「誰告訴你我失戀了?」
「你的表情呀。」她伸手點了下他緊皺的眉頭,含笑道。
楊開*避開她的縴縴玉指,沒好氣的猛朝她皺眉。
「少胡扯了,我看你該去配眼鏡了。」
「是嗎?我以為我該配的是助听器。」季小瑤挑眉道,「你知道嗎?艾*最近老跟我咳聲嘆氣的說她們班——也就是你那一班,氣壓低得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來,而巧的是兩個低氣壓中心點一個叫喻琦、一個則叫……」
「小瑤,我們倆來交往看看好不好?」楊開陽突然打斷她道。
季小瑤第一次被嚇得說不出話,她瞠目結舌的瞪著他。
「你沒發燒吧?」半晌後,她認真的伸手覆在他額頭上,探試著他的體溫。
楊開陽沒好氣的將她平貼在他額頭上的手拿下,「你高興得語無倫次了嗎?」
「不,我只是高興得精神有些失常而已。」季小瑤又瞪了他半晌後才嘲弄的說,「你再說些勁爆的話給我听,說不一定我能夠負負得正的恢復正常。」
「和我交往真有這麼痛苦?」
「不,不會痛苦,只是生不如死而已。」
楊開陽一臉受傷的表情。「為什麼?」為什麼和他交往會生不如死?
「你先回答我為什麼突然有這個提議?」
「你不知道我愛慕你很久了嗎?」
「當然知道,就像瑞奇馬汀也愛慕我很久了,而時間好像就跟你不分軒輊。」
好個當然知道,楊開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好吧,我投降。」他說。
「意思是你決定放棄剛剛那個突發奇想的提議呢,還是打算告訴我Why?」
楊開陽沉默了一下。「老實說,眼看旋、璣、權一個個都交了女朋友,難道你一點感受都沒有嗎?」
「有,但我想我的感受應該沒你深切吧。」季小瑤若有所思的嘲弄道,隨即忽然唱起萬芳的「從前」。「從前有過一段愛戀,我量不出它的深淺,只覺昏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