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自己竟然一眼就認出她,不過說意外太夸張了點,畢竟她也纏了他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而他右臉頰上那個刀疤還是因為她而留下的,所以他能認出她應該不奇怪才對。
只是他不懂,她為什麼出現在這個她絕對不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呢?還有,倪天樞微微地眯起眼楮,看著她身上暴露的穿著。幾乎及臀的超短迷你裙和緊身上衣,她以為自己是鋼管女郎嗎?
可惡!這關他什麼事呀,PUB里穿得比她辣、比她暴露的多的是,她要怎麼穿是她家的事,他在這邊氣什麼?別理她了。
「喂,你干麼板著一張臉,不會是在心痛桌上這些酒吧?」一直看著梁矢璣和小瑤抬扛的羅致旋在無意間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遂問。
倪天樞將目光移到他臉上。「為什麼?」
「看她的祥子點酒來不是為了喝,而是為了玩,這麼一桌子的……你在看什麼呀?,」注意到他的不專心,羅致旋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吧台的方向,正好看到兩個猴瑣的男人在坐在吧台邊的一個女生杯里動手腳。
「嘿,他們把什麼倒進那女生的杯子里?」他的話未尚說完,倪天樞已經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樓下沖去。羅致旋按捺不住好奇的也跟了上去。
但任憑他們倆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只見當他們趕到吧台邊時,來此借酒澆愁的伊綠已將下了藥的飲料喝掉大半。
「起來!」怒極的倪天樞朝對方的後領用力一拉,頓時將坐在她身旁下藥的狠瑣男子拖下座椅,「你在她杯子里放了什麼?」他逼問道。
「你是什麼東西?」
在毫無防備下出丑並不代表自己的拳頭會輸他,猥瑣男子怒氣沖沖的朝他揮拳,卻被倪天樞輕而易舉的閃過,至于另外一個家伙在見到同伴有難,當然義不容辭的想出手相助。
「等一等,你的對手是我。」站在他身後的羅致旋早有準備,在他站起來準備沖向倪天樞的同時拉住了他的後領,輕而易舉的絆住了他。
這邊,倪天樞幾個起落的動作便將對方按壓在地板上,以膝蓋頂住他的背,只手掐壓在他脖子上冷酷的問︰「說!你剛剛倒了什麼?」
「沒……啊,助性劑,是助性劑。」原本想否認卻被背部傳來的劇痛逼得說出實話。
「該死!」倪天樞憤憤地低咒一聲,將他從地板上揪了起來丟給等待在一旁的侍者。
「把他給我丟出去,以後不準再讓他們踏進這里一步。」他命令道,見羅致旋將另外一個人也拎給了侍者。
「是。」侍者回應著。
說完倪天樞轉身筆直的朝依然坐在吧台邊,卻正傻兮兮笑望著他的伊綠。
「你。——」
「哇,你好厲害喔。」
來不及朝她怒吼,她卻先行拼命的朝他鼓掌叫好,驚得倪天樞先前想朝她破口大罵的話都忘了,只能怒氣沖沖的瞪著她。
「樞,她是誰?」羅致旋莫名其妙的問。
「沒錯,她是誰呀?」小瑤也問。
不知何時他們幾個全都到了他們倆身邊,六雙眼楮皆好奇地盯著能讓倪天樞失常的女酒鬼伊綠。
「伊綠。」倪天樞冷冷的答道。
「伊綠?」六人面面相覷的對看了一眼,然後看著他粗魯的將她從座椅上拉了下來。
「你要干麼?」羅致旋問出眾人心中的疑問。
「你們繼續去玩,我送她回去。」他一邊拉扯著她往門外走去,一邊道。
「咦?」天下紅雨了,倪天樞竟然主動要送女生回家那!
「你會回來吧?」迅速地拉住想上前繼續追問的羅致旋,和見了漂亮女生就狗改不了吃屎而想跟上去的梁矢璣,小瑤朝已經離他們有三公尺距離遠的倪天樞叫問。
倪天樞沒有回答,拉著舉步不穩的伊綠瞬間消失在入口處。
「小瑤,你干麼拉著我?」梁矢璣忍不住抱怨。剛剛那個伊綠長得滿漂亮的,他如果追上去的話,說不定她可以成為他女朋友之一。
「朋友妻不可戲,這句話你有沒有听過?」小瑤斜睨他一眼道。
「咦,你是說那個伊綠是樞的女朋友?」梁矢璣大驚。
「天知道。」她聳肩說。
「天……」梁矢璣一呆,皺眉瞪她。「你在耍我!」
「誰耍你?未來的事只有天知道,難道你知道呀?」
她翻了個大白眼嘲弄他。「走啦,上二樓。剛又送了不少調酒上去,還有好多杯酒我沒踫過哩!走。」
她率先走向二樓,其他人則隨後跟了過去,除了梁矢璣之外。
未來的事?那不就表示樞和那個伊綠現在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嗎?而她竟說朋友妻不可戲!噢,他遲早有一天一定會被她給氣死的,這個小瑤!
將她粗魯的拉出DiscoPUB大門之後,倪天樞立刻松開她的手,臉上表情既生氣又嚴肅的瞪著她。「你到底在這里干什麼?」他問。
伊綠因酒醉而立足不穩的跌坐在地上。
「該死!」倪天樞因看見她春光外泄而詛咒出聲,他將上衣月兌下硬是將她由地上拉了起來,替她穿上。
餅長的襯衫遮住了她整個臀部,卻增添了她在外修長雙腿的魅力,引來幾名過路人的口哨聲。
倪天樞陰沉而凶猛的瞪向他們,只見他們一瞬間全部倉皇而逃。
「過來。」他將她拉向他停車的方向,之後即將她塞入車內,自己則繞過車頭坐入駕駛座中。
「住址。」他說。
伊綠沒有說話。
「你的住址。」他又再說了一次。
她依然沒有開口。
「不要測驗我的耐心。」他警告她,伊綠的反應卻是伸手開車門準備下車。
雖然她已經喝醉了,可是腦袋瓜還很清醒。倪天樞,好像距離她好久好久以前的一個人,她實在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踫到他。
「你要干什麼?」他及時阻止她。
「下車。」她的回答中充滿了酒氣。
「你站都站不穩,下車要去哪?」他諷刺道。
「不用你管。」她掙開他,將手放在把手上,但車門卻已被他鎖住。「開門,我要下車。」
倪天樞皺著眉靜靜地看著她的醉態和臉上的濃妝,這幾個月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她完全變了一個人?
「開門,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她有點像是歇斯底里般的拼命拉著車門的把手叫道。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倪天樞再也忍不住沖動的伸手將她轉向自己,柔聲的問。
盯著他,她忽然地笑了起來,眼淚卻同時從她眼眶中滑落下來。
「沒事,哪有發生什麼事呢?」她掙開他坐正身體說。
「騙人,如果沒事……」倪天樞一瞬間抿緊了雙唇。他在干什麼?這根本就不關他的事呀。他看了她一眼,改口道︰「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伊綠沒有回答他,卻在他駕駛座旁的置物處看到他的香煙,伸手去拿。
「借我抽一支。」她說著從煙盒內拿了根煙叼在嘴上正準備點火。
「你從哪里學會抽煙的?」倪天樞在她將香煙點著前抽走她唇邊的煙,一臉陰郁的瞪著她道。
「這麼小氣,連根煙都舍不得給?」她沒有回答他卻假笑道。
倪天樞又開始有想掐人的沖動了,這種感覺他遺忘了多久?
「你到底住哪?」生氣的將整包香煙從車窗丟出去,他命令地問道,怎知她卻突然拉扯起身上的衣服,將他剛剛套在她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好熱,你開了暖氣是不是?」她喃喃地說。暖氣?倪天樞看了一眼汽車儀器表,他連引擎都還沒發動,哪來的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