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同感。如果要和護士長一起去的話,對不起,我也不去了。」另一名護士慧屏被她一說,頓時也皺了起眉頭說。
「喂,你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雅珍雙眉間的距離愈來愈近。
「老實說,你想和護士長一起去嗎?」張彤問她。
「我……」雅珍頓時啞口無言的說不出話。
「那就是了,大家挺有默契的嘛。」張彤輕笑。
「既然這樣的話,那現在怎麼辦,都已經邀請臻姊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雅珍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出聲問道。
「告訴她我們臨時取消了嘛。」張彤建議道。
「那會不會太明顯了?」雅珍覺得這個方法不妥。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沉默了一會兒,宜寧突然眉開眼笑的出聲。
「我有個辦法。」她說。
「什麼辦法?」承人異口同聲的問。
「去還是照去,但是她去她的,我們去我們的,怎麼樣?」
「你到底在說什麼?」沒人听得懂她說什麼。
「你們記不記得‘染罐’有兩間分店,一間是上個月才開的,如果我們告訴臻姊直接在「染罐」內踫面,你想她會去哪間?就算她知道‘染罐’在上個月新開了間分店,那麼我們也可以在看見她進入哪間店之後,再挑另外一間去,到時候即使她真等不到人而明天找我們詢問時,我們也可以回答得理直氣壯。你們覺得怎樣?」
「虧你想得到!」張彤大叫道。
「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放臻姊一個人……」雅珍再次娥眉。
「放心,以她那個樣子不會有危險的,就算真有哪個男人敢動她一下的話,我敢打賭‘染罐’的屋頂沒被轟了那才奇怪哩!別擔心。」張彤打斷她,戲譴說道。
自己最受不了護士長的就是每回她對男人拋媚眼時,護士長事後的諄諄告誡,那綿延不盡、滔滔不絕的話簡直就能使人抓狂,自己才不相信PUB里哪個男人受得了他說一句她回十句的特異功能哩。
雅珍沉默了一下。「好吧,那我們……」
「就這樣決定!」
「染罐」內充滿了染過色的罐子,叮叮咚咚的掛滿了整個天花板,在閃爍不停的霓虹燈光下隱隱泛著神秘而動人的氣息。
報臻紗帶著怯生生的心情緩緩地走進這個異世界,她從未到過任何一間PUB,所以不知道裹面竟會如此的黑暗,不過在經過幾秒鐘的適應後,她倒是欣然的歡迎起這裹的黑暗,因為它可以幫助她隱藏住不安的自己,和至今依然不太敢去回想之前出現在自己房間內鏡子中的陌生人。
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自己怎會有勇氣做了這樣的改變,雖然她現在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是回想起半個小時前出現在鏡子中的影像,她都會忍不住的發起呆來,就希望待會見到雅珍她們時,她們不會露出太受驚嚇的表情。該死的,不管是否會遲到,她都該換件衣服的!
這件剛好比可以遮住的裙子還要長一點的紅色洋裝,是一年前醫院同事送她的生日禮物,她似乎還可以看到她們在送她這件衣服時,臉上閃爍的戲譴笑容。
在她們認為,這件衣服她是絕對不可能會拿來穿的。事實上也是,從收到至今它一向被她束之高閣,連踫也不曾踫它一下,就不知道今晚她是發了什麼神經,會突然拿它來穿。或許是因為她想改變的那顆心吧?
向來盤在頭頂上的長發第一次在別人眼前散開,如絲般的披露在背後,它的長度及腰,並因習慣性的盤發而閃著波浪狀的動人光澤。這點她本人或許不知道,但在PUB內凡是有眼楮的男人都注意到了。
而向來脂粉不施的她即使只抹上口紅都能讓人驚艷,尤其配上她精致而深刻的五官,那簡直可讓男人為她趨之若驚,死而後已。更別提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的那件紅洋裝,不消一分鐘,PUB內所有人已都在耳語,這個美女到底是從哪裹來的?
報臻紗並未感受到PUB因她而起的騷動,她的一顆心、一雙眼都放在尋找雅珍她們一行人上。然而當她將PUB內所有的座位都巡視過之後,她忍不住的擰起了眉頭,讓懊悔充滿她整個人。她真該花些時間換掉身上這件衣服的!看,她們竟然還沒有一個人到!
「小姐,這邊坐好嗎?」過關斬將好不容意爭取到上前服務這個美女的機會的Waiter,以自以為帥的姿態端著一杯白開水說。
「我在等朋友。」龔臻紗猶豫的看著他指的座位說。這麼里面,如果雅珍她們來不好找吧?她轉前看向離人口處最近的位置,除了吧台的座位外其余皆已坐滿。
「既然等人就到吧台那兒比較明顯,如果你擔心朋友來之後位子不夠的話。你還有幾個朋友要來?」Waiter問。
「四個。」
「OK,交給我,等你朋友到齊後我保證弄張桌位給你好嗎?」
「謝謝你。」龔臻紗微笑道謝。
「既然OK的話,你就暫時先到吧台坐嘍?」
「嗯,謝謝。」
坐在吧台邊等人,龔臻紗不好意思只喝白開水,遂隨手指了吧台邊另外一位客人眼前顏色很漂亮,她卻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調酒、向酒保要了一杯。酒一人喉即帶了一股陌生的辛辣直沖腦門,龔臻紗迅速的皺了下眉頭,不了解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喝的。可是當她將吧台上的白開水喝盡,見到剛剛那位客人又要了一杯同樣的調酒後,她忍不住又端起自已的吸了一小口。
真那麼好喝嗎?
這回她嘗到了不同放上次的口感——甘醇、刺激而且讓人有種舒適的狀態。她又啜了一口。
雅珍她們怎麼還沒來呢?約定的時間都已經超過半小時了,如果她們都遲到了,那也不可能四個人都遲到那麼久吧?
或許是她听錯了時間,但不可能是她听錯了地點才是,因為「染罐」前面這條路可是她每晚回家的必經之路,所以當雅珍對她說在「染罐」集合時,她便毫無疑問的告訴雅珍沒問題,而沒問雅珍該怎麼走,她不可能會听錯地點才對。可是她們怎麼還不來呢?再等等吧,也許真是她听錯了時間,她們再一會兒就會出現了。
吞下最後一口杯中酒,她再度向酒保要了一杯。並開始響應不知在何時坐人她兩側座位上的男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們聊著。
第二章
相親?
以他的條件他真需要用相親才娶得到老婆嗎?老爸也太亂來了,竟然隨隨便便就替他答應了今晚的這場相親飯局。好吧,要相親老爸自己去,反正他這個做兒子的是一點也不反對有個小媽啦,至于老媽麻……老爸就只有自己看著辦了。
輕啜了口酒,宋靖澤看了一眼手表。十點半,照常理來說,這個時間正是老爸老媽準備就寢的時候,可是依今天這種情形來看,他懷疑他們兩老還睡得著。
如父母莫若子,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火冒三丈的老爸和老媽現在不是守在他租屋門前逮他的話,那他們定是坐在家裹電話機旁不斷撥著他的call機、手機和租屋的電話以企圖找他破口大罵,所以他若夠聰明的話,在十二點之前是絕對絕對不能回家的。
可是有句該死的俗話不是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嗎?真是氣死人了!要不是唐清璽突然要結婚,他也用不著忍受這麼多突如其來的要脅與逼迫。啊,其該怪那個「盈色獵物」,沒事干麼把唐迷得昏頭轉向,甘心為她跳入婚姻的墳墓里,真是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