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你之所以沒有想過結婚這個方法,是不是因為礙于未成年沒有自主權這個原因,你擔心就算伯父、伯母這邊沒問題,小彗她父母也不可能會答應,而小彗又沒有法律上的自主權,所以這個方法行不通對不對?」
羅致旋看了身旁的管初彗一眼,老實的點頭。「沒錯,如果小彗已滿十八歲,我早已請求她嫁給我了。」
「你們現在想結婚的確是太早了,不過做一對未婚夫妻倒是不犯法。」
「那一樣無法阻止小彗她父母對她以及對我們的干涉。」
「我所謂一勞永逸的方法針對的就是這個問題,我有辦法可以讓管議員夫婦不再拿出父母的權力干涉小彗。」
「什麼辦法?」
「也許你不知道,管議員最近經常在我家走動。」
「什麼?」
「沒錯,為了請求我老爸支持市府外圍商圈的建設。你應該知道我老爸點頭與否的影響力,所以你認為當我老爸提出這樣一個請他放手不準再干涉小彗的事的理由時,你覺得它成功的機率有幾成?」
「你說的是真的?」
「我騙你會變得更帥、更有魅力嗎?」梁矢璣反問道。
羅致旋充滿希望的看向身旁的管初彗,見到的卻是她愁容滿面的一張臉。頓時他深感抱歉的想開口安撫她,告訴她這只是一種下下之策,他絕對不會拿她與利欲來衡量交換,她父親也不可能會為此就範像是賣女兒似的將她與建設商圈交換。
怎知他尚未說話,梁矢璣卻已搶先開口。
「放心,這個方法絕對可行的。」他幾乎要拍胸脯的保證道,「像管議員那種人喔,比起價值需耗資千億資金建構商圈其中所能獲得的豐厚利潤,一個女兒算什麼?如果沒有女兒,他可能連老婆都可以賣掉。」
羅致旋霍然抓起沙發上的另一個椅墊朝他砸過去,氣急敗壞的咬牙罵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不開口沒人會把你當啞巴的!」
「我又說錯了什麼?」他簡直無辜死了,梁矢璣莫名其妙的皺眉問。
「你還敢……」羅致旋正想朝他破口大罵,管初彗卻在這時開口。
「不,你沒有說錯什麼。」她心平氣和的抬頭,「我覺得這個方法很可行,成功率也很高。」
「小彗……」羅致旋想說什麼,卻再次被她的話打斷。
「就照你所說的一勞永逸方法執行吧。」她對梁矢璣說,「反正……」
反正再重的傷心也不過這一次,如果做父親的可以這麼絕情,她這個做女兒的也用不著再這麼深情,老是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感覺並不好受。
這是一項賭注,賭的是他們父女倆今生的父女情緣,如果她嬴了,她會感謝上蒼對他們父女倆的疼惜;如果她輸了,她也不會有任何怨言。所謂願賭服輸,這場賂局已經開局,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第十章
到學校上學,冷不防在校門口又見張嫂的身影、管初彗筆直的走向她。心想,不知道她今天又是為誰傳話、想要傳些什麼話?不過可以預料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就對了。
丙真,張嫂來此轉達了管園仁對她最後的通牒,要她最好在他今晚回家時乖乖地出現在家里,否則的話,他明天會親自到學校來替她辦理轉學手續,直接將她押回家去,反正他的面子在北中早已被她丟光了。
面子?沒想到他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這兩個宇。管初彗突然領悟了什麼叫哀莫大于心死。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她問及了母親以及兄姊對她離家的反應,然而令她心寒的卻是張嫂規避的眼光,至此她終于知道管家再無任何她留戀的地方。
對張嫂為時已晚的善意謊言道了聲謝,她轉身筆直的走進校門內,羅致旋亦步亦趨的緊跟在她身邊,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她牽強的抬起頭對他微笑。
而他的反應卻是將她的臉壓向地寬闊足以包容整個她的胸膛上。
「在我面前,你用不著忍著。」
羅致旋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間泛闢,強忍在她喉間的啜泣聲一個兒不小心的溢出口,她揪緊他的上衣用力的哭起來。
從頭到尾他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擁著她的溫柔雙臂卻給了她所有的撫慰,寬闊的肩膀更是義無反顧的收容了她所有的傷心與淚水,直到她的心中除了他的溫柔再無任何傷痛、她的淚水干涸流盡為止。
至此,管初彗忍不住心想,或許老天永遠是公平的,因為在她失去了一切之後卻讓她擁有了他,「我可以義無反顧的愛你嗎?」
「當然。」
他有如岩石般溫柔卻堅定的回答驚動了一直趴撲在他身上的她,管初彗抬頭看他,好半晌之後這才知道她剛剛竟將心里的話對他月兌口而出——我可以義無反顧的愛你嗎?她必須听他再說一次他的回答。
「你可以再說一次嗎?」她咬了咬嘴唇要求他道。如果他剛剛的回答是她的錯覺,如果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他月兌口而出那個問題,那麼對于她這莫名其妙的要求,想必他的回答會是……
「你當然可以義無反顧的愛我,因為我也是義無反顧的深愛著你。」
以為早已經干涸的淚水突然急涌而出,管初彗毫不猶豫的再次將臉埋進他懷中。「不要再讓我哭了。」她啞聲的位道,「腫著一雙眼楮,你要我待會兒怎麼去上課?」
「你可以告訴他們是我欺負了你,我不會否認的。」他溫柔的對她開玩笑。
「我才沒有這麼壞。」她輕捶了他一下,以喑啞的聲音嬌罵道。
羅致旋在一瞬間擁緊她,卻在下一瞬間又將她輕輕推離自己。「如果沒這麼壞就別再哭了,否則我可能跳到黃河都洗不清,如果他們又知道你現在和我住在一起的話。」他一邊替她拭淚,一邊隱喻的開玩笑這。老天,才在他家住一個多星期而已,她身上就已經有他的味道,他實在不知道再這樣下去,他還能忍耐多久而不去擁抱她。
「旋。」
「什麼事?」
「為什麼現在你都不再吻我了?」
赫!羅致旋幾乎被她這個問題嚇得倒退步,瞠目結舌的看著她,他欲言又止的開口閉口,最終卻在眉頭一皺後說︰「我送你到教室去。」
她阻止他並深深地凝視著他。「你不是說過我們的交往是以結婚為前題,你是義無反顧的深愛著我嗎?那麼為什麼連個吻都……」她的話被他突如其來的擁吻截斷。
「我想吻你,無時無刻都想這麼做,你知道嗎?」羅致旋抬起頭近距離的凝視著她,「可是你知道除了吻你之外,我更想對你做什麼嗎?一個吻所引發的後果是我想的到而你卻想不到的,我必須要替你著想。」
「我想的到。」看著他,管初彗突然垂下頭低語道。她怎會不知道他想要她?她怎會不知道他們的吻可以多麼輕易就轉換成他們幾乎不能忍受的熱情,燃起除了男女之間最原始的結合之外都撲不滅的烈火?然而體貼溫柔的他卻始終記得他們第一次偷嘗禁果的時候,她抑制不住突如其來的疼痛所帶來的吶喊與淚水,他為什麼總是能如此輕易的引發她的淚水,讓她遏止不住的想哭?
「你想的到?」羅致旋好半晌之後才發的出聲音,她低語的問。
避初彗抬起頭看他,溫柔的雙眼中有著堅定的光彩。「我要你抱我,旋,我想真正的屬于你。」
羅致旋在一瞬間幾乎要停住呼吸,看著她,他霍然緊緊地閉上眼楮,半開玩笑似的申吟道︰「你這句話真厲害,簡直是勢如破竹的搗毀我所有辛苦築起的防御措施。」他睜開眼,雙眼中第一次坦率的將他近日來所有的壓抑都顯露出來。「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