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她側開頭去,以平靜的聲音問。
「怎麼會沒什麼?你剛剛還在哭。」他指出最明顯的證據說。
她不想談自己哭的事,「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哭是不是因為今天晚餐的事?對不起,我很抱歉,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對你做出那種事,我不該請許那混帳來的。」
「不關他的事,是我……」一切都是她自己自取其辱的,董盈歆在心里頭說。
是她毫不避嫌的住進單身漢的房子內,又和他發生關系的,會讓其他男人當成隨便的女人也是自然的事,她不應該有怨言的,畢竟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不是嗎?
只是……只是她不懂為什麼他要四處宣傳他們的關系,難道在他眼中,她也是如此隨便的女孩嗎?即使他明知道昨晚是她的第一次?想到這兒,她便不由自主的悲從中來,眼淚也控制不了的掉了下來。
「盈歆?」
「我想睡了,有什麼事你明天再說好嗎?」董盈歆低著頭以微微哽咽的聲音說。
唐清璽伸手將她的臉抬了起來,並不容她逃避的替她吻去眼中新溢出的淚。
「我絕不是你所交往過的一般女人。」董盈歆突然的說。
「我知道。」他皺眉回答,為的不是她所說的話,而是他真真切切的認同她所說的話,她絕對不是他所交往過的一般女人。
想當初之所以會接近她全是為了賭局,然而在真正接觸到她的人之後,他不能否認的是自己的確被她內外如一的美質給吸引了。或許,他一直告訴自己帶她回家是為了賭局、是被她忠于家人的真誠所感動,可是捫心自問真的只是如此嗎?
如果是的話,誠如靖峰所說的,賭局輸贏既已定,他根本沒必要再留她一家人住在這里,如果他要拿她無家可歸這個原因當作繼續留她的理由,那麼他又為什麼不干脆好人做到底的直接買棟房子讓他們住,或者直接有錢出錢的幫他們重建房子就行了,干麼要犧牲自己國王般的貴族生活呢?
答案只有一個,她是與眾不同的,至少在他曾經交往過的女人之中,她絕對是與眾不同的。也之所以,為了得到她,他可以犧牲其他的女朋友,每天下班準時回家,以及犧牲他非常享受的獨居生活和她一家人住在一起,更甚者,出拳打了偷吻她的許。
哼呵,看來不承認不行了,他對她有著極大的佔有欲,也許未來會怎樣自己不知道,但現在他是絕對不會將她讓給任何人的,即使是他最要好的朋友靖峰也一樣。
「我知道。」看著她,唐清璽輕嘆的再說一次,然後緩緩的低下頭去吻她。
有過昨晚的經驗,董盈歆根本抗拒不了他的吻,在他的舌頭進入她口中後便忍住不與他嬉戲。她的申吟與他的低吼瞬間混成了一部樂曲,伴隨著他們愈來愈高漲的翻飛。當她察覺他慢慢的松開她的嘴,她便伸手摟住他的頸子,緊緊的攀著他不放手。
「你是特別的,盈歆。」他啞著嗓子對她說。
「吻我。」
「我會的,而且會一直一直……」他的嘴探索著她脖子下的柔膚,含糊不清的保證道。董盈歆的體內仿佛燃起一道火焰似的,使她痛苦難耐的弓起身掙扎著。
她豐滿的胸部高高的揚起,正好完全盈滿他的大手,他罩住它輕柔而挑逗的探索著,頓時挑起她前所未有的性感。
于是她的手伸向他腰間,迫不及待的探入他褲腰,直抵他早已堅硬的男性。
「老天!還不要。」唐清璽戰栗的嘶吼道,然後將她的手拉回到他頸部,「這樣我會傷害到你的。」他咬牙告訴她,一只手則移向她的雙腿間,毫不留情的激起她更加強烈的需求。
「清璽,跟我……求你……」她痛苦難抑的哀求道。
「噓,不用求我,我也會愛你的。」他沙啞的告訴她,雙唇不斷摩擦她的,「我會不斷愛你、愛你,直到你求我停止才停止,你听到了嗎?」
「清璽。」董盈歆弓著身體貼近他,幾乎尖叫的央求他。
「我知道。」他沙啞而熱切的回答她,突然的一個動作便讓他們倆深深的結合在一起。
他的唇緊緊的封住她的,密密的接受她因突如其來的快感或不適而發出的尖叫聲,然後開始竭盡所能的展現自己的男性雄風滿足她與自己,讓兩人一起沖向那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快樂高峰。
事後他摟著累極的她一起入睡,直至東方的天空漸露曙光,他才在她唇上留下輕輕一吻,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自從他們開始之後,日子便過得非常快,轉眼間董盈歆一家人已在唐清璽家住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唐清璽仿佛如魚得水般的幸福,家事有人料理、餐餐有人伺候,到了晚上更有個軟玉溫香來滿足他的生理。這個月對他來講簡直有如置身天堂般的舒適,讓他連回想以前自己最愛的放蕩生活他都懶了。
可是改觀董盈歆,她卻非常懷念以前忙碌卻平靜的生活,甚至希望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寧願不要踫到他這個她永遠高攀不上的貴人。
愛上他似乎是難以避免的,尤其在他又對她們家做了那麼多事之後,可是她並未想過這會賠上自己的一生,因為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遲遲未來的月事加上他們次數的頻繁,以及之前的幾次他們都沒有做避孕措施,種種情況讓她不得不趁出門買菜的時間跑一趟婦產科,結果白紙黑字證實了她所擔心的事,她懷了他的孩子已有五周,換句話也就是說,在他們發生關系的第一晚她便逃不過這個命運了。
于是董盈歆將這個消息毫不保留的告訴了唐清璽,然而他高興雖高興,卻什麼也沒表示,在等了幾天後,她開始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根本沒有想娶她的念頭。她知道像他這樣的身份,該配的當然是世家千金,要不也是達官貴人之後,根本不會是像她這一種連容身之處都沒有的窮女孩,更何況還拖了兩個這一生中她想甩都甩不掉的包袱在身上。
從小在逆境中長大的她一向對環境有極高的適應力,可是做情婦這個角色卻不是她所適應得了的,偏偏她周遭所有的情況卻逼得她瀟灑不了,她必須為生病的父親以及弱智的弟弟著想,所以現在的她除了走一步算一步之外,再已無他法了。
下午三點,一陣意外的門鈴聲在屋內響了起來。
董盈歆愕然的望向大門處,然後轉頭與父親面面相覷。這個時候會是誰呢?帶著疑問開門,發現門外站了一對氣質不俗的中年夫婦,他們不必自我介紹,她便已猜到他們是誰,因為實在是太相似了。
「對不起。」她迅速的將大門打開,之後便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果真長得標致可人。」中年男子以眼光對她評頭論足一番後出口道。
中年女子不悅的瞪眼道︰「你們男人就只會看外表。」
「誰說的,如果我只會看外表的話,又怎會娶你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內外兼具,身為你老公的我又怎會只看外表呢?」
「這還差不多。」中年女子瞟了老公一眼說道,隨後將目光定在董盈歆臉上,「你叫什麼名字,怎會有辦法使我兒子清璽讓你住進這里?」
「老婆,口氣別這麼嚴厲,會嚇到人家的。」中年男子插口道,「你兒子的眼光你應該知道,難登大雅之堂的女人,他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而她竟能讓清璽破例帶回家住,想必一定有過人之處,你現在若太凶把人給嚇跑了,到時候他找我們要人的話,看你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