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偷看哦!」她對他說,同樣在他來不及反應前再度沒入浴室門內。
他呆站在原地,一張俊臉慢慢紅了起來。哦,這個小傻瓜,難道她沒听過男性本色嗎?即使他向她求婚了,但是在雙方家長都未認可前,他們倆的關系依然只是單純的一男一女,可是……
浴室淋浴「沙沙」聲不斷透過霧鏡傳進房內,他僵直著肩膀,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以潤潤愈來愈干涸的喉嚨。老天!難道他們倆真要待在這間房里一夜?他……不行,除了幻想她淋浴的鏡頭之外,現在他的腦筋根本是一片空白,他……不行!一定得找點事來做才行!
轉動頭顱,首次注意到房內除了床之外還有台電視,他毫不猶豫的走上前,按下Power鍵,可是……
「嗯……哦……」
「該死!」一聲詛咒,一柳建治迅雷不及掩耳的將播放的電視關掉。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鬼旅館,竟然明目張膽的放這種影片給人看?該死的!
「建治。」
她突如其來的叫聲嚇得他立即由電視機前直起腰身,轉而面向她,可是當他看到她穿著時,他幾乎不可置信的瞠大了雙眼。
「你怎麼穿這樣?」
「很舒服的,等一下你也穿穿看。」蝶野茴笑眯眯的指著身上的浴袍說。「怎樣,有好看的節目嗎?」
「沒有!」他回答得太迅速了,只見她懷疑的挑高了眉毛。
「真的嗎?」她問,接下來的動作當然是伸手要開電視。
「換我去洗。」一見她的動作,一柳建治便迅速的說,她電視未開他的人卻已經沒入浴視之中。
懊死的,今晚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阻止自己不去侵犯她?站在水溫微冷的蓮蓬頭下,他不斷的詛咒著,該死的!
第十章
「建治,你別走來走去的好不好,你這樣害得我都睡不著了。」
走出浴室時,她已氣息平穩的佔據了一半的床閉眼睡去,一柳建治一直以為她睡著了,沒想到她竟又突然開口出聲說話。
「呃,對不起,我以為你睡著了。」
「你走來走去是為了看他們走了沒是不是?」蝶野茴坐起身問道。「他們還在?」
他側頭看著窗戶下車內閃爍個沒停的煙頭,點頭撇唇道︰「看來他們之前一定有吸過毒品,要不然精神不會這麼好。」
「那你呢?之前也吸了毒嗎?精神還不是跟他們一樣好,整晚走來走去,就沒見你停下來過。」她說,「睡覺吧,他們要等就讓他們等,反正我們過夜的錢都付了,也不急著走,你理他們做什麼?不要再走來走去了,快上床睡覺吧。」
睡覺、睡覺,上床睡覺!為什麼她不想想到底他是為什麼要放棄溫暖的床鋪不睡,半夜在房里走來走去以消耗自己多余的精力呢?該死的上床睡覺!他在心中咒罵著。
「建治,你到底上不上床睡?」
「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透過昏黃的床頭燈,一柳建治目不轉眼的看著她說。
「你才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哩,你到底要不要上床?難道要我下床去請你?」看著她,他舉步緩緩走向她。
「啊炳!原來你習慣睡床的右邊呀,早說嘛,我會讓位的。」見他不朝空的那邊床沿走近,反倒朝自己這方走過來,蝶野茴恍然大悟的說道,隨即毫不留戀早已被自己睡暖的一方床被,直接移身到另一邊去。
一柳建治站在床邊看著她。
「上來呀。」她說。
他緩緩坐上床,雙眼依然目不轉眼的盯在她臉上。
「怎麼了?上來睡呀,你坐在床邊干什麼?」
他將腳縮上床,緩緩的面向天花板躺下。
「好啦,這下子肯定可以一覺到天亮了,晚安。」她微笑說,說完即閉上眼楮。
听著她的聲音,感覺她翻身正躺的動作,一柳建治費盡全力才阻止了自己轉身伸手將她納入懷中。她該死的怎麼可以這麼相信他?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沖動、有,還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深的饑渴——他想要她。握緊拳頭讓指尖在手中掐出既深雙痛的印子,去依然轉移不了腦中她清晰的身影,不論呼氣、吸氣,甚至是她的心跳聲、體熱與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天啊,他希望現在有人能一棒將他打昏,要不然的話……
「建治,你睡著了嗎?」
她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差一點申吟出聲,盡可能的握緊拳頭,保持不動的姿勢,他瞪著天花板,啞聲的開口回答她,「還沒。」
「現在幾點了?」她轉身面向他。
「兩點吧?」他全身僵直。
「你沒看手表怎麼會知道?」她以手半撐起身體筆直的看著他問。
一柳建治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視線與動作,他握緊拳頭干咽了一口唾液,並僵直的轉身背對著她,痛苦的命令,「睡覺,茴。」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她的手竟會突然從棉被下伸向他,在他驚覺地倒抽了口氣的同時間抓住他戴著手表的那一只手,而下一刻她也已被他壓在身下。
「建治!」蝶野茴似乎被嚇了一大跳的驚呼出聲,雙眼賀瞠的瞪著他。
「你干什麼?」他上半身懸在她身上,深不見底的雙眼緊緊盯著她低吼道。
她的呼吸停頓。「我……我想看現在向……」他的表情與他眼中的灼熱讓她再也說不下去,看著他逐漸下壓的臉龐,感覺他溫柔的雙唇停在她嘴唇上,她終于知道自己之所以會睡不著的原因了。
「可以嗎?」他在她唇上低吟地問。
她沒有回答,手臂卻環上他的脖子,給了他所要的允諾。而下一秒鐘他的舌頭已滑進她唇齒之間,灼熱的逗弄著她的。
蝶野茴听到自己低低的申吟出聲,感覺他的唇慢慢由她臉上移到她胸前,然後順著被他解開的衣服,一路撫吻到她腰部再向下。
「建……」
緊繃的讓她抑制不住的叫出聲,她用顫抖的雙手將他抓得更緊,不知是阻止他或是要鼓勵他,但最後卻只有將他緊緊擁向自己。
一柳建治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兌掉,隨手丟在不知何時滑落到地上的被單上與她的衣服堆在一起後,再度回到她身邊。他灼熱的目光在她身上巡禮著,燃燒她所有的激情,她克制不住地伸手向他,而他毫不猶豫的立刻來到她身上。
「可以嗎?」他再度問,而她卻只有將他攬得更緊。
一柳建治再度吻上她,這回的吻充滿了雷霆萬鈞之勢,他在她忍不住申吟出聲之際慢慢進入她體內,卻在遇到不該存在的阻礙時停頓了一下,並在下一秒鐘以一個驚人的動作迅速戳進她體內,她痛得驚喘出聲,指甲深深戳進他肌膚中。
「對不起。」他親吻著她,以暗啞的嗓間向她道歉。
蝶野茴說不出話,雖然她覺得很痛,但是他充滿她體內的感覺卻又那麼好,她用手臂將他更緊的攬近自己,忍不住靠著他動了一下又一下,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了她無心的挑逗,以強而有力的熱情沖向她,一次又一次將兩人帶向不曾有過的高潮。
「你知道當你指著這間旅館,這個畫面就一直浮現在我腦中嗎?」事後,他將她抱在自己胸前,輕撫著她滑女敕的肌膚,以粗嘎的嗓音對她說。
「。」她有些無力地窩在他胸膛上微笑道。
他為她的指控低笑出聲,胸膛在她臉上上下鼓動著。
「我但願自己是,那麼早在一踏進房門時就能將你押上床,也不用著等到欲火焚身,差一點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