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難道是喜極而泣?」青木關開玩笑道,卻看到一柳建治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反而表情凝重的蹩起了眉頭。
「他在酒館里喝酒鬧事,不僅喝得爛醉如泥,還被揍得鼻青臉腫,最後被前去臨檢的警察帶回警局,在鐵牢里待了一個晚上。」
「這……不會吧!」青木關老神在在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他張口結舌的搖頭道。
這種傻事不像輝會做的,他說什麼也不相信。
「三天前的事,不相信的話證據還在他臉上。」一柳建治看了一眼他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肯定的點頭說,「後來我也是因為想不透輝為什麼會變成另外一個樣子,所以跑去調查了一下,你知道我查到了什麼嗎?」一柳建治問道,卻沒有等他回答便徑自的說了下去。
「那個叫做荒木晴子的女人竟然是輝的初戀女子,而巳他們還曾經同居過四年,最令人難以置信的還是那女人大言不慚的模樣,她竟然對我發誓說輝到現在還是愛著她。
她怎麼可以這麼肯定?听說他們分開了五年,而這五年跟我們在一起的輝從不缺女伴,她怎麼可以如此斷定輝還愛著她,最令人生氣的還是這件事竟然被她說對了,輝真的還愛著她,要不然他不會這麼反常。關,平常你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最有辦法,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才能幫助輝?」
「什麼叫亂七八糟的事?難得有機會該你稱贊一下,你好歹也說得好听點,什麼亂七八糟嘛!」青木關忍不住抱怨的皺眉道。
「你正經點行不行?」
「當然,你問我要怎麼幫輝嘛,其實很簡單,不要理他就好了嘛!」
一柳建治聞言以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瞪著他。
「拜托,你以為輝幾歲了?他比我們都還要大,別把他當十幾歲的小孩子看好嗎?
這麼簡單的事他會處理的,你實在用不著替他擔這個心。」青木關閑閑的說。
「你沒看到他的樣子,所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是嗎?那麼他現在在哪里?也許讓我看一下,我給你的答案會不一樣。」青木關揚眉道。
「他不就呆若木雞的坐在外面嗎?昨天從牢里面出來後,就一直是那副德行,昨天晚上也沒回家睡覺。」
一柳建治嘆了口氣。
「唔,听起來好像真的很嚴重。」青木關說,因為他記得輝是絕對謝絕睡辦公室的,即使他再忙再累也要堅持回家睡覺。
「我跟你說過了嘛!」一柳建治生氣的瞪著他。
青木關認真的沉思了三秒,「OK,如果輝真是為了那個叫做什麼荒木晴子的女人忘志的話,那麼交給我就行了。」
「你要怎麼做?」
「勸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嘍,放心,交給我吧。」說完,拍拍他的肩膀,青木關走出門去。
一柳建治呆呆的站在原地,對于他剛剛所說的那句話,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勸輝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關在說什麼笑話,如果一句話就可以解決事情,他也用不著忍受關剛剛對他的非禮,忙不迭的拉關到這里來討論這件事,可惡的!早知道剛剛就狠狠的揍關一拳了!
有些憤怒的走出門去,看到青木關正拉了張椅子往一臉面無表情的葛木輝身旁一坐。
這時桌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喂。」不知道神游太虛到哪里去的葛木輝沒听到,青木關理所當然的伸手接起了電話。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見青木關在看了呆若木雞的葛木輝一眼後,對著話筒問道︰「請問哪里找,你找他有什麼事?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青木關靜了幾秒,「什麼?你說是急事,關于淺野芷茜的……」
「喂,我是葛木輝。你剛剛說什麼關于淺野芷茜的?」
瞪著空空如也的右手,再瞪向原本該握在手心現在卻到了葛木輝手里的電話筒,青木關臉上的表情頓時呆滯,他被葛木輝迅雷不及掩耳的搶電話筒反應給嚇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剛剛明明還神游太虛的人,怎麼一下子便變得生龍活虎,連自己這個最年輕,堪稱六本木中最有活力的青木關都望塵莫及?難不成他剛剛打了什麼強心針?
看著他迅速的在紙上抄下一個住址,青木關臉上的問號頓時又多了好幾個。
那是誰的住址?是剛剛電話中人所提到的淺野芷茜的嗎?她是誰?輝找她要做什麼?
不會是為了任務吧?可是听說他現在並沒有任務在身,那麼是為了荒木晴子的事嗎?看他這麼緊張,與前幾分鐘判若兩人的模樣,看來八成月兌不了關系。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拉住迅速抓起抄有那個住址的紙張便迫不及待往外走的葛木輝,青木關皺眉問。
「跟你沒關系。」葛木輝迅速的甩開他,怎知下一秒鐘卻又被他抓住。
「當然有關系,我們是難兄難弟你沒忘記吧?」青木關難得露出一本正經的表情,目不轉楮的盯著葛木輝說,「這個淺野芷茜是什麼人?」他問。
「我說了跟你沒關系,快放手。」葛木輝不耐的叫道。
「輝,你以前從來不會被感情沖昏了頭的,你這回到底是怎麼了?」
梆木輝捺著性子,「我沒時間跟你說,叫你放手你沒听到嗎?」
「你沒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不會放手。」
「青木關,你不要惹我生氣,我有急事……」
「什麼叫急事,幫荒木晴子月兌罪嗎?你醒醒可不可以?」青木關苦口婆心的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手!」
「不知道?我們倆都心知肚明的知道你知不知道。輝,听我一句話,天涯何處無芳草……」
「你真該死,我說我有急事,你听不懂國語嗎?」
再也受不了他的牽扯不休,葛木輝突然怒聲吼道,然後在青木關措手不及之際用力的甩開他,沖出了門去。
青木關果愣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之後與蹙眉的一柳建治對望了一會兒,兩人心中同時有種感覺,那就是——完了!已經沒救了。
利用他的特殊技巧,葛木輝輕而易舉的潛進淺野芷茜的新租屋,這個離原本住處約有三十分鐘路程,也就是以前她所租住餅的那棟公寓,只是葛木輝想不透她為什麼要搬回這裹住,這個格局不錯卻獨缺廚房的單身宿舍。
「芷茜,你萬萬想不到才搬家三天就被找到吧?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想不到搬了家、停了手機之後,我依然能透過各種管道找到你吧?「莫名其妙的離開,留了封莫名其妙的信,甚至還莫名其妙的祝福我和晴子有情人終成眷屬!你這是做什麼?體貼我嗎?莫名其妙!懊死的你!」他喃喃自語的說著,一坐進屬于他的位子,並習慣性的向後仰的讓她的床鋪接受他半身的重量,葛木輝立刻感覺到周遭她的氣味,寧謐的包圍住自己,這種寧謐的歸屬感慢慢的平息了他的焦躁不安,讓他尋回多日不見的冷靜,終能平心靜氣的思考。
和她認識兩年多以來,她的存在對他來說可以說是微妙的,他們有著情人的關系,感覺卻比最知心的朋友更親密。
從來不覺得她是他的女朋友,因為即使認識她這兩年多來他交往的女朋友一直都沒斷過,更何況在他心目中,所謂的女朋友通常交往的時間都不會超過一個月,然她卻特異的與他有了兩年多的交情。
她算是他的女朋友嗎?他真的不以為然,因為如果真是女朋友的話,她應該會向他撒嬌,可是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