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毫不留情的拒絕讓殷介恆的心頓時沉到谷底,他臉色誨黯的放開她,陰沉的開口說道︰「如果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剛剛就不應該讓我對你做出那件事,你為什麼不阻止我?還是任何人都可以嗎?」
「任何人都可以?!」傅雋恩不相信自己听到什麼了,她雙目圓瞠的瞪著他,「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當我是那麼隨便的女人,來者不拒?你給我說清楚!」她怒不可遏的朝他吼道,不敢相信經過剛才的事之後,他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她的生氣讓殷介恆驚覺自己說了過分話,可是一想到她無情的拒絕,他想說對不起的意念就淡下來,不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還是說了,「對不起,但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不肯嫁給我?」
「那是因為我根本不想那麼早結婚呀,我才二十一歲耶!我又不是瘋了。」她朝他叫道,「現在換你給我解釋清楚,什麼叫做任何人都可以?你這個大混蛋,我可是跟你說,在今天之前我可是個貨真價實的處女,雖然我剛剛跟你說不用你負責,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污辱我懂嗎?」
啊,原來是因為不想早結婚,那麼這是不是表示他還有希望?她並不是真討厭他才拒絕他的?殷介恆高興的想。「雋恩,你剛剛為什麼不阻止我?」他正經的問。
「什麼?」他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傅雋恩反應不過來。
「和你啊,你剛剛為什麼不阻止我?」他緊緊盯著她說。
「這……」她要怎麼回答?「你覺得我該阻止你才對嗎?」她認真的看著他的表情問道,他希望自己反抗他嗎?可是……
糟了!他該不會……他現在是不是覺得她太過隨便了?竟然這麼輕易就和男人親熱,而且還在戶外的車子里……老天,他不會是已經認定她是個不知羞恥的人吧?可是她從來都不曾做過這種事,今晚是第一次,而且是因為他自己才會……
懊死的!真難以想像她和他竟然會發生這種關系,但老天,她敢發誓她之所以會接近他全只為了工作,根本沒想過要將他這萬人迷佔為己有,她發誓。至于事情走到這樣的一個地步,說實在的,也不是她能控制,畢竟感情這事從來沒有準則,她又怎麼知道自己會受他吸引,以至于……啊,她一定不能讓他以為自己是個隨隨便便、不知羞恥心為何物的女人,她之所以會沒有拒絕他完全是情不自禁,她是因為喜歡他才會自然而然的和他發生關系,她不能讓他誤會自己,絕對不能。
「介恆,你給我听著。」傅雋恩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正色的說,「我之所以沒有拒絕你,和你是因為我喜歡你,你不要就這樣以為我是個隨便的女孩子喔!若不是因為是你的話,誰敢踫我一下我一定將他打得滿地找牙,從此不能人道,你絕對不能認為我是個隨便的女孩子喔!」
她突如其來的話讓殷介恆臉上緊繃的肌肉松弛了,而她話中堅持的語氣則讓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微揚起來。她這麼重視自己對她的看法嗎?而且她還說她喜歡他,是因為他她才會和他,若是別人就將那人打得滿地找牙、不能人道,她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嗎?
看著她,他突然不由自主的伸手到她脖子後頭將她的頭攪近自己,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你干什麼突然吻我?」傅雋恩驚訝的推開他叫道。
他微笑,「你覺得幾歲結婚才剛好?」她剛剛拒絕他的理由中有說到她才二十一歲,想必這就是問題癥結的所在了。
「二十七、八歲到三十歲吧。」她回答,「你問這做什麼?」
他沒有回答,卻徑自說了個「好」宇。
「好什麼?」她覺得莫名其妙。
「好,我答應等你二十七歲以後再跟你求婚,求到你答應嫁給我為止。當然,若到三十歲你還不肯點頭的話,我會親自押著你上禮堂的,至于現在開始,你就當我的女朋友。」殷介恆注視著她,輕柔的撫模她的臉頰說道。
「什……你憑什麼這樣說?」呆愕了一下,傅雋恩不知該羞或該怒的叫道,「為什麼我就一定要當你的女朋友?而且在三十歲以後若還不肯點頭嫁人,你就能押我上禮堂?你……你憑什麼這樣說?」
「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嫁給我?」他挑眉睨著她道,「你要知道有成千上萬的女人把我當偶像,恨不得能嫁給我……」
「你少臭美了,受那種盲目的崇拜很了不起嗎?」他自以為是的口氣令她發火,「你以為靠那種崇拜你就能活得很好,就能找到一個完美無缺、整天只會將眼楮變成星星看你的老婆嗎?好,了不起,但是不準你拿那些女人跟我比!」
「如果那些女人能跟你比的話,我也用不著這麼累了。」殷介恆微微一笑,喃喃自語的說。
「你說什麼?!」傅雋恩瞪著他問。
「雋恩,我對你的感情你應該知道對不對?」他嘆了一口氣後,以非常溫柔的聲音凝視著她說。
「不知道。」她賭氣般的說。
「那我現在明白告訴你,我愛你。」他說。
「你……你少惡心了。」心髒差點跳出胸口,傅雋恩羞紅了臉,低聲斥道。他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將這三個字說出口?我愛你……他怎麼好意思說呢?害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她羞赧的反應讓殷介恆滿心歡喜,看著她他突然心血來潮的想逗她,「我還有更惡心的話你要不要听?」他說,「吾愛,我愛你,任憑你蹂躪我的心也不能粉碎我的愛,就算你粉碎我的愛,這粉碎的愛依然與宇宙同在,永遠伴隨在你身旁,願我……」
「我的天,求你別說了,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傅雋恩求饒的叫道。她真不知道他腦袋里到底裝了什麼,這麼惡心的話他竟然想得出來、說得出口。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在我對你說‘我愛你’時說惡心。」他笑著看她。
「你真惡心。」傅雋恩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嘴巴卻帶著隱藏不住的盈盈笑意。
清晨五點回家,殷介恆和傅雋恩兩人像做小偷般,偷偷模模模進屋內,怕的是吵醒睡夢中的人,擔心的是吵醒他們之後接連而來的質詢會讓他們應接不暇,因為依他們身上皺亂不堪,甚至還有掉鈕扣的衣物,若被人撞見的話,絕對是很有看頭的。
屋內一片沉靜,他們倆思想也該是這樣,在清晨五點的時候,除了有心的老人家會早起運動之外,還有什麼人會起個一大早呢?何況家中有的人也只有介毅和潘姊這兩個年輕人而已。
清晨五點的外頭一片蒙蒙,微光在透過窗簾之際幾乎全被擋回去了,因此屋內依然昏暗得讓人即使眯眼看也不能看清楚。
「小心點。」牽著傅雋恩走,殷介恆殷勤的回過頭對她輕聲說道。
「噓。」傅雋恩噓了他一聲,要他安靜。
她的噓聲讓殷介恆靜了一會兒,但不一會他忍不住又道︰「真是奇怪,怎麼連進自己家門都要像小偷一樣偷偷模模的?」
听到他這麼一大串在寂靜中听起來特別明顯、大聲的話,傅雋恩驟然停下腳步,猛然的拉住他咬牙迸聲道︰「喂,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他愣然。
「故意制造噪音,好讓介毅和潘姊醒過來,看到我們倆這個樣子。」她怒瞪他說。雖然她已承認兩人的情意,也幾乎到了非君不嫁的認知,但女人家總是會不好意思,他到底懂不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