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唔……」邵荃連叫救命都來不及便被捂住了嘴巴,帶回那間三坪大小的房間內。
「進去!」門「砰!」的一聲再度與外界阻隔了起來。
一個突如其來的重推,讓邵荃重重的跌倒在地板上,而一抬頭,她望眼所及的景物便是趴覆在地板上,嘴角泛著血跡,臉頰青腫變形,早已失去知覺的父親.
「哈哈……」彭大海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以冷颼颼的眼神盯著邵鎮東一字一句的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化作厲鬼擾我安寧的,我只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已。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他對手下命令道,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脅他了。
「唔……」
眼見父親遭受他們無情的踢打,卻動彈不得的邵荃急得哭了出來,她口中不斷發出咿嗚的掙扎聲,四肢亦盡其所能的扭打著,試圖掙扎箝制去救她父親,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怎會是她身後大漢的對手呢?所以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踢打到吐血,然後不斷在心中哭喊著,拜托別再打了,別打了!天啊,來人呀,誰來救救我們?拜托別打了,拜托……「停。」彭大海突然舉起右手制止了手下的行為,並蹲到他眼前緩緩的說道︰「老邵,我現在給你一個挽救的機會,只要你簽一張唆使你女兒到我酒店上班的切結書,再叫你女兒跟我簽約五年在我這上班的話,我馬上放了你,而且連同剛剛對你說的一切優惠也不變,怎麼樣?」
「呸!」邵鎮東雖然被打得全身是傷,甚至於無力的癱瘓在地板上,但是他依然狠狠的呸了彭大海一口,只見彭大海措手不及的被他吐了滿臉和著唾液的鮮血。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彭大海以手背輕拭臉頰起身說道,平靜的語氣讓人猜不出他起身後第一個動作,竟是狠狠的踩踏邵鎮東直趴在地上的手指,扭轉再扭轉。
「啊──」邵鎮東忍不住的痛吟出聲。
駭然的看著這一切,邵荃不知道從哪生來一股力氣,她張嘴狠狠咬住捂住她嘴巴的男人的手,男人受不了這遽然的巨痛倏然放開她,而這一放便讓荃有機會逃離他,並以博命三郎般不要命的姿態沖向彭大海,將彭大海推離到無法再傷害她父親的地方,用自己的身體擋在父親前方以保護他。
「不準你們再傷害我爸爸!」她朝他們厲聲大叫。
「邵荃……別管我,快走!」邵鎮東虛弱的對她喊道,才喊完人又昏了過去。
「你們倆誰也別想走。」彭大海冷冷的看著他們倆說──而剛剛遭受邵荃狠咬的男子更是以一副咬牙切齒,非將她千刀萬剮,否則誓不為人的恐怖表情死瞪著她。
此時,彭大海他們背後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邵荃連開門的人是誰都沒看清楚,便高聲大喊,「救命,救命呀!」
彭大海等人倏然轉身,因為這扇門上貼有禁止進入的招牌,除了酒店、賭場內的自己人外,沒有人敢擅自闖入這的,是誰這大膽竟敢打開這扇門?
「古……古老板?」擅闖進來的人是個令誰也意想不到的人,彭大海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面小遍小,卻是很熱鬧呀?」古紹全緩緩的步進屋內,以平心靜氣的目光打量著屋內的一切,然後淡然的說了這麼一句。
「古老板光臨本店,不知道……」彭大海緊張的搓書手,必恭必敬的半曲著頸項開口道,卻被邵荃尖銳的叫喊聲打斷。
「救命,拜托你救救我們,他們要殺我爸……」
「臭娘們,你給我閉嘴!」彭大海怒不可遏的回頭朝她狂喝。
她卻完全不怕死的繼續說︰「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爸,他必須馬上送醫院……」
「讓她閉嘴!」彭大海怒極了,他橫眉豎目的朝手下吼道。
那名遭受那荃狠咬的男子臉上立刻揚起狠毒的笑容,公報私仇的朝她走去,但古紹全在這時卻突然開口了。
「等一下。」他說,並看著邵荃問道︰「你叫做紹全?」
邵荃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點頭,非常意外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古老板……」見古紹全這樣問,彭大海比邵荃更加意外吃驚,他著著突然靜默不置一語的古紹全,不確定的開口卻立即被打斷。
「這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古紹全將目光轉向彭大海,聲音冷然卻有禮的問,他還記得自己是個外來客,再怎麼強勢也不能騎到這的主人頭上去。
彭大海被他突如其來的冷然嚇了一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邵鎮東因為欠我賭債五十萬沒錢還,所以今天就帶他女兒到我店來,叫她在我這工作,但是卻不知道為甚麼突然反悔……」
「你說謊!」邵荃大叫!「我有事到這來找我爸,你卻在知道我是他女兒的時候,不分青紅皂白的威脅逼迫我爸要我到你們酒店上班,我爸不肯,你就把他打成這樣子,還……」
「我叫你們讓她閉嘴,你們都是聾子沒听見嗎?」彭大海氣急敗壞的大聲吼道,但古紹全卻又再度阻止了他們。
「你們最好別弄傷她。」他盯著他們緩緩的說。
三名朝邵荃邁步的大漢頓時僵住身子。
彭大海則二度露出吃驚的表情,他完全不知道古紹全說這句的意思──最好別弄傷她──古紹全是甚麼意思?「古老板……」他懷疑的看著古紹全。
「邵鎮東,如雷貫耳的名字,你知道我找了他多久,他欠我多少錢嗎?」古紹全不疾不徐的開口說道,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一絲冷酷無情的笑容,眼光從上往下「壞人,你們全是一丘之貉的壞人!放開我,你放開我!」她用力的掙扎著尖叫著。
迸紹全大大的笑了兩聲,對於她罵他是壞人似乎很高興,「壞人?你這樣說我沒關系,把彭哥拿來和我相提並論可就太失禮了。」他笑得很開心,箝制住她的手卻一點也不放松的強拉著她走。
「不,放開我爸──爸──」
「你放心吧!只要做了我的女人,我保證再也沒有人敢找你爸的麻煩。」古紹全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了彭大海四人一眼,然後傾身靠近她說道︰「還有你現在最好乖乖听話的跟我走,因為你多拖一分鐘就是多延誤你爸爸送醫救治一分鐘的時間,只要乖乖跟我走,我有兄弟在外頭可以馬上送你爸爸到醫院去,還是你真要置你爸的生死不理?」
剎那間邵荃的掙扎與尖叫全部停止了,「你真的會送我爸到醫院?」她問。
「是真是假,只要你乖乖跟我走就知道了,而且,你似乎已經沒有別條路可走了不是嗎?那何不試試我這一條呢?」他揚了揚眉頭對她說。
看著他,再看向依然趴覆在地板上,滿臉血痕、慘不忍睹的父親,最後才將目光放在罪魁禍首彭大海那四人身上,她突然吸了一口氣,毅然決然的點頭對古紹全說︰「好,我跟你走。」
滿意的一笑,古紹全沒有多說一句話便拉她走出了房門,留下彭大海和彭大海的三個手下,以及不省人事的邵鎮東等待他兄弟來處理。
「彭先生,難道你真的就這樣把那棵搖錢樹送給他?她的價值可不只區區一百萬呀!」雄哥抱不平的對彭大海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彭大海說得有些抑郁不平,但是對這一切他也是再三考慮過之後,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失去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舞小姐和得罪道上大哥大的『鷹幫』,你說哪個比較劃算?古紹全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人,你們以後最好注意一下。」他交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