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柳橙汁怎麼樣?」他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後看著里面僅有的飲料問。
「好呀。」
從冰箱里倒了一杯柳橙汁,谷優走到她面前伸手遞給了她。
「謝謝。」
她可笑的小心翼翼的不去踫到他的手接過那杯柳橙汁,然後便一頭栽進柳橙汁中,不斷的低頭輕啜著果汁。而擁有著兩人在場的室內除了回蕩著沉靜之音外,還包括了兩顆跳動不平穩的心跳聲,怦、怦、怦,忽起忽落,不斷的跳動著。
突然間谷優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太好笑了。」他笑道。
「什麼太好笑了?」康薔因他突如其來的笑聲而抬起頭來看他。
「這種情況。」他依然在笑,因為真的太好笑了!
老實說,他不知道現在二十六歲的處男好不好找,因為他早已經不是處男了,或者正確點來說他在十八歲以後就已經不是處男了。所謂食色性也,十八歲時就已償過了甜頭的他,在十八歲到二十六歲之間的八年時間實在沒有道理回頭當苦行僧戒色,所以在經驗累積之下,對他而言實在沒半點困難度,也就是不管和誰,只要男女雙方你情我願的話,必能共享歡愉的一晚。然而他現在竟然會不知所措,就像個未經人事的十幾歲男孩一樣,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時,緊張的說不出話來,老天,這真是太好笑了!
「什麼這種情況?」康薔完全不懂。
比優沒有回答她,卻低頭看她,突然伸手拿開被她緊握在手中幾乎要碎裂的玻璃杯,以雙手撐住沙發兩邊的扶手,將她整個人困在沙發上,低頭俯視著她。在他臉上的笑容不知在何時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所未見過的神情。
「谷優?」她看著他,身體有些顫然。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他對她說,聲音沙啞的像是得了重感冒的人,而凝望著她的雙眼則黝黑的深不見底。
吞了一口唾液,康薔只說了這句話,「你不要我嗎?」
比優顫動的就像要跌落地板上一樣,他驀然的閉上眼楮。
「你不要我?」康薔的喉嚨縮緊,語氣中有一絲干澀,難道要他帶她上床真的那麼需要掙扎嗎?
比優的雙眼驀然瞠睜,眼中盈滿了火熱的,「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他信誓旦旦的對她說,伸手將她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康薔有一瞬間失去他的依靠,當房內突然燈火通明時,她這才知道他是離開她去開燈,只是開燈?
「不能把燈關掉嗎?」她低語。
「我想看你。」不急著動手的他坐在床邊,以熾熱的眼神巡視著她說道。
康薔羞怯的想坐起身,卻被他溫柔的壓躺回床上,他覆在她身上,卻只是看她。
康薔忍受不住他火熱的注視而羞澀的轉頭避開他的眼神,卻在下一秒鐘被他伸手扳正臉,然後他的輕吻便有如蝴蝶翅膀般的輕柔,無所不在的落在她臉上、頸上,只除了嘴巴上。
「我們是不是該先月兌衣服?」平躺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康薔無法阻止自己每當緊張或不安時就閑不住的嘴巴,忍不住的開口問。
「對。」谷優臉上閃過一抹笑意,他非常有禮貌的回答她,卻頭也不抬的埋在她細女敕的頸肩處,繼續他未完成的輕吻式巡禮。
「那你可不可以先起來,別壓著我,這樣我沒辦法月兌衣服。」她覺得自己很白痴,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可是它們就這樣沖口而出,她實在無力阻止。老天,她真的好緊張。
「我會幫你月兌。」谷優啞然的低語著,嘴巴卻沒有絲毫停頓的繼續親吻她,愈來愈濕潤,愈來愈大膽,也愈來愈火熱,所到之處立刻在她身體上留下一道灼熱。
「那我是不是也要幫你月兌?」老天,她在說什麼?!
「如果你想的話。」他含糊不清的說,一只手成功的尋到她衣服上的隱藏拉鏈,將它緩緩拉扯下來之後,雙手成功由進佔到她嬌女敕的肌膚上,輕撫在她背上。
「哦。」她這一個聲音不知道是針對他的答話,還是因為他的觸踫。
比優的唇在滑下她頸肩處後,成功的尋找到她露出洋裝外的,他細致的親吻著它們,然後用力的吸吮。
「谷優……」康薔低喊出聲,身體因需要的顫抖。
「吻我。」谷優嘎啞的對她說,雙唇已然壓在她紅唇上。
之火迅速蔓延在兩人之間,火熱的幾乎要讓整個房間燒了起來,康薔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怎麼月兌掉的,直到他赤果的肌膚熾熱的與她的相觸,這才知道他也月兌去了他身上的衣服,之後理智離她而去,她便掉入了一場激情風暴中,慢慢的升高,然後爆炸,接著沉沉墜落。
她在累極沉睡前惟一的感覺便是他緊緊的將她抱在胸前,惟一的感覺便是她真的得到了她所要的禮物,一個她畢生都難忘懷的二十五歲生日禮物——他的愛。
第八章
「呀!」
寧靜的房內突然響起一聲驚叫,康薔由睡夢中驚醒的突然坐起身來,而她的舉動立刻吵醒了一直都抱著她入睡的谷優。
「怎麼了?」他睡眼惺忪的問她。
「幾點了?」康薔呆若木雞的坐在床上好一會兒,這才揉著眼楮問他。
比優轉頭看了一下床頭上的電子鐘,精神還有那麼一點點渾沌的回答她,「一點三十五分,怎麼了?」
「還好,不算太晚。」康薔喃喃自語的念道,然後突然掀開被子跳下床。
「康薔,你做什麼?」她突然離開他懷抱的空虛感讓谷優的精神一下子全清醒了過來,他睜大雙眼瞪著她在床下找衣服穿的姿態。
「回家。」她迅速的套上衣物,急迫的忘了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赤身穿衣服時該保有的一點矜持。
「回家?什麼意思?」谷優驀然跳下床去,雙手緊握住她的肩膀,一臉震驚與不明就里的瞪視著她問。睡得好端端的,她為什麼突然說要回家?難道他第二次愛她時的激情傷到她了,還是她被他的熱情給嚇壞了?可是他明明可以感覺到她的回應與滿足,她不該突然說要回家的。
康薔因不小心看到他赤果果的身體而迅速的閉上眼楮。「你……你沒……沒穿衣服?」她口吃的對他說。
比優對她羞赧的反應感覺很想笑,畢竟他們倆前不久才在床上翻雲覆雨過,而且還是兩次,而她現在見到他赤果的身體時竟然還會臉紅的說不出話來,這真是太好笑了。不過,他現在可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她竟然跟他說要回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康薔,你說要回家是怎麼一回事?」他瞪著她叫道。
睜開眼楮,康薔盡量抑制自己想看他充滿力與美的身體,將視線放在他臉上。
「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我怕媽媽擔心。」
「什麼?」
「平常我晚回家都有打電話告訴媽媽,但是今天……」她頓了頓,「我想媽媽一定很擔心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回家,也許她會猜我玩過頭了所以忘了給她掛電話,畢竟今天,不,昨天是我的生日,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會睡不安穩,半夜會起來到我房間看我回來沒,我得早些回家讓她安心。」
比優瞪著她。
見他沒有反應,她尷尬的補充道︰「我沒告訴她我今天可能不回家,要住在你這兒,呃,住外面。」既不能低下頭去,又不好意思盯著他看,康薔只好閉著眼楮說話,「你要送我回家嗎?還是你累了想睡覺,那車借我開回家,明天我再開來還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