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用力一推將她推靠在流理台上,整個人緊貼在她身後,讓她明顯的感覺自己已然勃發的。
我的老天爺!席馥蕾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的吻輕柔的印在她頸間,由左而右,由上而下,有意的挑逗著她,然後慢慢游移到她耳朵,輕輕的舌忝咬、逗弄著,讓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心髒差點沒跳出胸腔來。
「趙孟澤。」她無力的掙扎著,「我……要洗碗。」
「我沒阻止你。」他低語,在水中抓著她的雙手終于放開,卻慢條斯理的改變目標,延著她的手臂游移向她肩頭,轉攻她上衣領口處的鈕扣。
「你……」她因他的雙手準確無誤的罩住自己的胸部而喘息。
吻著她的頸肩處,趙孟澤漸感不足,他一個用力將她轉身面對自己,緊緊的貼靠在她腿間,任兩人四片火熱的嘴唇立即,而馬上由溫柔、緩慢的挑情轉為狂野、激烈,席馥蕾再也忍不住的低吟出聲。
「馥蕾。」
喑啞的聲音不斷由他喉間發出,席馥蕾根本沒發現自己已被他抱上了流理台,只能申吟的更將他拉近自己的胸部,讓雙手游移在他發間、頸間,緊緊的擁緊他,然後讓激情主導一切,帶領著她飛向更遠
的高峰。
☆☆☆
席馥蕾很生氣,非常生氣,氣得一整個下午都沒興致上班,只想回家找趙孟澤他大吵一架,然而在終于等到下班回家後,找不到他的自己卻只能痴痴一個人在家獨自生著悶氣。
可惡的他依然沒听她的要求跑到王慶和那兒給人家一個下馬威,恐嚇人家,甚至過分得砸爛人家的車子,老天爺,難道這就是黑社會分子處理事情的方法?即使對方是個平民老百姓?她真的無法苟同他的做法,一向奉公守法的自己怎麼會愛上一個崇尚暴力的黑道老大、老天爺實在太愛開她的玩笑了,席馥蕾無力的嘆了一口氣。
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導正他的行為呢?本以為只要將他拉出黑道,讓他月兌離黑道分子這個名詞時,他自然會收斂猖狂、目無王法的霸道行為,可惜她就是忘了「牛牽到北京還是牛」、「狗改不了吃屎」的道理,以至于她現在會感受到痛心疾首的失望。
懊怎麼做呢?為什麼趙孟澤就是不懂她的苦心,她不希望他的一生就這樣打打殺殺過日子,更不希望看見他身上掛彩,在滿目瘡痍、傷痕累累的身上再添加新傷處,他為什麼就不能體恤自己愛他的心,將心比心呀!他不想讓她受傷,自己又何嘗願意見他受到傷害呢?
王慶和是個卑鄙小人,所謂無奸不商,如果他真用狡獪的心來對付他的話,那麼直腸子、不會耍心機的趙孟澤絕對討不了便宜,搞不好一個不小心還會吃上官司,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個前科累累的黑道老大再怎麼有勢有力,依然抵不過國家法律呀!這教她怎麼能不替他擔心受怕呢?
怎麼做才能改正他的偏執行為呢?她是不是該下更大的決心,以愛作條件威迫他呢?可是他愛她的心有深刻到讓自己拿來作條件嗎?如果一個弄巧成拙,她又受得了他離自己遠去的後果嗎?可是不這麼做她又能如何?
生平第一次席馥蕾帶著一臉的淚意沉入睡夢中,而沒多久後,趙孟澤便一如往常般出現在她房間內,他先是月兌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後,馬上欺身上床將她摟進懷中,開始那熱情的誘惑。
席馥蕾在半夢半醒中迎合著他的熱情,卻在激情過後冷然以對,遠遠的滾離他身旁。
「怎麼了?」打算挑燈夜戰的趙孟澤對她莫名其妙的反應皺起眉頭。
席馥蕾將被單裹在身上,冷冷的開口,「你今天做了什麼事?」
「還不是忙著退出黑道的事。」他伸手想攬她,卻
被她拒絕,「你怎麼了?」
「你去威脅王慶和。」
趙孟澤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會知道這件事,但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只要是他做的事,他絕對不會不承認。
「只不過說了兩句話而已,我又沒有出手揍他。」他聳肩說。
「但是你卻砸了人家的車子。」
「那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教訓而已,其實我恨不得砸的是他的人而不是車。」他說的非常惡霸,始終覺得這樣實在太過于便宜那個人渣了。
「趙孟澤,我說過要你不要插手的。」
「我也說過不可能,更何況做都已經做了,你要我怎麼樣?」他一臉老實的說。
是呀!她要他怎麼樣?席馥蕾傷心得說不出話來,一不注意竟被趙孟澤攬個正著。
「放開我。」她冷聲的對他說。
趙孟澤根本不理會她,一把將她身上的被單扯掉,傾身熱吻、挑逗著她,然而好半晌後他卻依然得不到她熱情的反應,他緊蹙著眉頭將眼光放在她冷然的臉上。
「你若想再和我的話你就做吧,可是我不會有反應的。」席馥蕾平心靜氣的回視他,平穩的聲音回答了他臉上的問號。
他有些擔心又有些煩躁的開口問︰「你到底怎麼了?」
「我很生氣。」她平靜的說,表面上看不出一絲怒氣,但若看得仔細的話,絕對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淚意。
「生氣?」
「你回去吧,不要再來了。」她閉上眼楮不想泄漏眼中的真情。
「你是什麼意思?」
「聰明的人知道。」她說得淡漠。
趙孟澤的聲音大了起來,他警告的朝她吼叫,「馥蕾!」
「我們完了。」席馥蕾睜開雙眼直視著有些焦慮的他,原來他也並非永遠都是反應遲鈍,「我還是沒有辦法喜歡一個混黑社會的男人,我承受不起你每天與人砍砍殺殺的刺激生活,我們還是分手吧!」
「天殺的,你講什麼屁話?什麼叫做分手,什麼叫做沒辦法喜歡一個混黑社會的男人,你敢跟我說你對我完全沒感覺嗎?」他瞪著她,怒不可遏的朝她狂吼,他壓在她身上的身體故意對身下的她廝磨了一下,臀部更是突然的一個用力挺進她。「這樣你還敢說你沒感覺嗎?」他沙啞的對她說。
席馥蕾握緊身體兩側的拳頭,強忍著一波波的快感而不去回應他,直到他全身乏力的癱軟在自己身上。
「如果你那麼愛的話可以去找妓女,或者干脆自己去做牛郎就好了。」她在他身下冷冷的說。
「你說什麼?」趙孟澤倏地抬頭怒視她。
「我想我們倆最合的除了床事之外就沒別的了,可是剛剛我完全感覺不到任何快感,你幾乎強暴了我。」她澄清的眼楮直直的望著他說,「我想我們之間真的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不,你在騙我,我能感覺到你也得到了滿足。」他眯起了雙眼。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沒辦法喜歡一個混黑社會的人就對了。」
趙孟澤不能置信的大吼,「我已經為了你退出黑道了。」
「但行為處事上你卻還是百分之百的黑道人。」她冷道。
「你還是在怪我去找王慶和的事?」
「你走吧!我們之間不會有交集的,我更不會喜歡上你而嫁給你。」
「馥蕾……」
她干脆閉上眼楮不再理他。
瞪著席馥蕾,趙孟澤憤怒得想將她掐死,為什麼這個女人這麼不可理喻?明明愛著他卻又說出這種大相徑庭的話來,難道她是故意要折磨他不成?還是因為自己對她太溫柔、太好了,以至于她閑極無聊老愛拿他開玩笑?
或許他不該再這樣緊迫盯人才是,就像是火爐里木材塞得滿滿的,空氣卻進不去,以至于火苗燃燒反而愈來愈弱,自己該做的是退一步讓她松一口氣,更何況不是有句話說「欲擒故縱」嗎?他該讓她了解一下少了自己的生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