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特別呀!包何況你不是最討厭對你死纏爛打的男人嗎?我是體貼你才這樣做耶!你不覺得我對你真的很用心,你不覺得我們非常情投意合嗎?」柳相濤傾斜身子靠向她,低啞的在她耳邊傾訴著。
「你少惡心了!」席馥蕾不客氣的奉送一巴掌將他打回位子上。
柳相濤佯裝悲慘的哀叫出聲,而陳範禹和譚廷寬卻相反的縱聲大笑。這三個不正經的人就是時常出現在PUB里,而且每次出現都會讓女人尖聲大叫的「PUB三友」,也是與她最要好的異性朋友。
「我要回家了。」她突然起身說。
「怎麼?才九點多而已,太早了吧?」陳範禹皺起眉頭。
「最近工作比較累,想早點回家睡覺,拜。」她瀟灑的對他們揮手後走出DiscoP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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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停妥的車子內跨了出來,席馥蕾背起皮包往「日樓」的電梯走去,卻被站在「向樓」電梯旁的身影嚇了一大跳,是他,那個大胡子牛郎!她沒理他,直接由他眼前走過。
「連個招呼都不願打?」不滿她的視而不見,趙孟澤猝然伸手抓住她。
「你好。」席馥蕾如他所願的向他打聲招呼,卻在下一秒鐘甩開他的鉗制,繼續向電梯方向走去,然後按了電梯、走進電梯。
「跑去跳舞了?」在電梯門關上前一秒進入電梯,趙孟澤看著她一身耀眼的衣著問。
她倏地轉過身瞪他,「你跟蹤我?」
「我沒有那麼無聊。」他瞪了她一眼說。
「那你為什麼知道我去跳舞?」席馥蕾才不相信,
如果他沒跟蹤她又怎知她剛剛去跳舞?她目不轉楮的瞪著他,一臉非得到答案的表情。
「查的。」趙孟澤直言不諱的回答她。
「查的?就跟你知道我在哪里上班,住哪里一樣都是用查的?你調查過我!」她很不高興的指控道。
「對。」看著她因生氣而閃閃生輝的臉龐,趙孟澤反倒高興得露出了牙齒。
「為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她擰緊雙眉瞪他。
「我想要你。」他從頭到尾都說得很明白,就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每次還要問他這個問題,光今天,她可能就問了不下十次,相信等會兒她還會繼續問。
「你……」
「電梯到了。」打斷她就要沖出口的憤怒,趙孟澤提醒她道,然後率先走出電梯。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你想要我?」她跟在他後頭走出來,嘴巴卻沒有休息的打算,「究竟你想要我的什麼東西?」
「我們進去再談好嗎?」趙孟澤直接走到她家門前,用下巴指著鐵門道。
「不行!」席馥蕾想也不想的回絕。她為什麼要讓他進去?要談事情,這里不能談嗎?
「上次你去我家,這次換我到你家,這叫做禮尚往來,你要公平點。」趙孟澤看著她說道,然後突然眯眼挑釁的說︰「或者你怕我會把你吃了?」
「誰怕誰?!進去就進去!」
趙孟澤露出得意的笑容跟在她身後進屋,她真的太好強,也太好騙了,竟讓人隨便一激就上當,看來自己以後得好好運用她這項優點才是。
「砰」一聲用力甩上門,席馥蕾怒目相向的瞪著他,眼中的怒火活像要將他燒成灰燼才甘心似的,「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趙孟澤沒理她,卻直接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學她當初的動作,撥開窗簾,看向對面的住屋,還該死的學她問了那一句,「對面住了什麼人呀?」
「一個該死的混蛋!」她毫不留情的說。
听到她的答案,趙孟澤忍不住的仰頭哈哈大笑出聲,他知道她口中罵的人正是自己,一個該死的混蛋是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席馥蕾再也受不了的朝他吼道,「我……」
「有沒有喝的?」他突然打斷她說,然後自動的往沙發上一坐,「最好是啤酒,我記得上次你到我家時,我是很有禮的。」
「你……」她快被氣死了!狠狠的瞪他一眼,席馥蕾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暗地里故意搖晃了兩下,然後丟給他,「拿去!別說我待客不周。」
趙孟澤輕笑一聲,將手中的啤酒拉環用力一拉,然後霎時已被噴灑而出的啤酒噴了一身濕。
「天殺的!」他詛咒出聲。
「哈!活該!」席馥蕾一臉幸災樂禍的睨著他。
「你弄的?」他看著手中全是泡沫的啤酒,再轉頭看她。
「是又怎麼樣?」她抬高下巴說。雖然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有點小孩子氣,但每次面對他自己就會失了水準,這一定就是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思了。
「怎麼樣?」趙孟澤眼色一閃,迅雷不及掩耳的將手中的啤酒潑向她。
「啊!」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席馥蕾急忙跳起身閃避著潑向她的啤酒,然而為時已晚,「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她忿忿地看著胸前濕漉漉的一片,朝他大叫。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嘍!」趙孟澤看著她的慘樣笑得極為夸張。
生氣!席馥蕾一生之中沒有這麼生氣過,她失控的沖向他、打他,不相信這個男人竟會對她潑啤酒,而且還毀了她身上這件一萬多的真皮衫,真是氣死她了!
「你太可惡了!」她的拳頭捶在他鐵板似的胸膛上,沒捶痛他,卻打痛了自己。
趙孟澤不疾不徐、不慌不忙的迎接她的花拳繡腿,然後伸手一個摟抱,馬上將她牢牢抱在懷中,然後不由自主地長嘆了一聲,這一聲中像是包含了全天下的滿足似的。
「放開我、放開我!」席馥蕾在他懷中掙扎的大叫著。
他突然往身後沙發上一坐,連同將她拉到自己膝上跨坐著,然後鉗制著不斷掙扎的她說︰「你不覺得這樣子很舒服嗎?」
「見鬼的舒服!放開我,如果你再不放的話,我就要尖叫了。」她威脅道。
「你叫呀!不過我會阻止你的。」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雙眼緊盯的部位是她那鮮紅欲滴的雙唇。
「你到底想怎麼樣?」瞪了他半晌,席馥蕾平復自己波濤洶涌的怒氣問。
「我已經說過了,我要你嫁給我。」他露出惋惜的表情,原因是她沒尖叫,以至于讓他喪失狼吻她的機會,但總還有機會的不是嗎?
「我不相信,我也不嫁!」才剛平息的怒氣再度揚起,她朝他大吼。
「難道你真的打算一輩子做個單身貴族?」趙孟澤揚眉看她。
「你……」他不會連這個都查得到吧?席馥蕾先是難以置信的瞪著他,隨後又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睨著他,「你知道這個最好,因為我正好可以不必對你多做解釋。現在我慎重告訴你,不管你心里在打什麼
主意、打什麼算盤,我不會嫁給你就是不會嫁給你,這輩子我誰也不嫁,你听清楚沒有?」
「你會嫁給我的。」趙孟澤笑出聲道,對于她慎重的宣告恍若未闖。
「你……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會嫁你的,現在放開我!」她命令著說。
看著她因怒氣而顯得更加神采奕奕的臉龐,趙孟澤充滿笑意的雙眼霎時被所取代,他看著她沙啞的吐出一個字,「不。」
「不?!你還想做什麼?」席馥蕾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我要吻你。」他低啞的說道,聲音消失在覆住她訝然的雙唇間。
「不——要——」她軟軟的抗議。
「要。」趙孟澤低語,伸出的舌頭在她唇間挑逗著。
想要他的在剎那間充滿了席馥蕾,那晚的記憶就像潮水一樣一下子浸入她全身,來不及抗拒他霸道的佔有時,雙手已有自我意志的爬上了他的頸後,甚至從她喉嘴間發出虛弱無力的申吟聲,就像是乞求似的,而絕非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