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沒?」男人不疾不徐的開口。
「我到外面去,等你爽夠了叫我一聲。」低咒一聲,黑狗態度惡劣的轉身出去。等他爽夠了以後,自己一定要好好折磨那賤女人至死以泄心頭之恨,哼,他媽的!
門一被關上,童筱茵就開始拼命的往後退縮,她瞠大的雙眼目不轉楮的緊盯著眼前的男人,除了恐懼的眼神與顫抖的身子顯示出她的懼怕之外,她根本無法尖叫出聲,或者逃跑甚至于反抗,因為她的手腳仍被緊綁著,嘴巴仍被布條緊封著,天哪!她想死!
男人不置一言的朝她前進,童筱茵感覺到背脊頂到了身後的東西,她向右側移動卻又同時感到束縛雙手的繩索倏地勒緊,讓她動彈不得,天哪!她無路可退了!
男人站在她面前半晌,似乎在考慮從何下手,然後突然間對她伸出手。
童筱茵嘶喊的尖叫聲由喉嚨涌上來,她緊閉上眼楮,口中發出咿嗚的掙扎聲。
「筱茵?」男人顫抖又不確定的聲音突然在寂靜的室內響起,他伸出手解開她身上所有的束縛,連同扯下她嘴上的布條。
「走開,你不要過來!」一得到自由後,童筱茵急忙起身竄逃,卻因發麻不听使喚的雙腿而痴軟在地,她忍著刺骨的麻痹感驚懼的瞪著他,然後向後退。
「筱茵,你不記得我了嗎?」男人試著想踫她。
「不!」
「筱茵,我是你爸爸呀!你看我,你不記得我了嗎?」男人突然握住她的肩膀,靠近她激動的對她說。
「不!不要踫我!」童筱茵根本沒听到他說什麼,一心一意只想掙開他的魔掌,她絕不能讓他得逞,她絕對要抵死不從,生是魏雲智的人,她死也是魏雲智的鬼!
「我是爸爸呀!我是童火木,你看看我,筱茵。」童火木沒有放開她,只是拼命的貼近她的臉要她看他,「你听到沒有?我是你爸爸童火木,你注意看我!」
他的吼聲漸入她的耳際,童筱茵停止掙扎呆滯的凝望著眼前的男人,那個輪廓、那個聲音,還有那對眼楮……
「不,不……」她不相信的搖著頭囈語著。
「筱茵,你別怕,我是來救你的。」童火木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就像天下所有慈父對待自己女兒一樣。
童筱茵溫馴的依偎在他懷中,她沒有掙扎、沒有推開他,當然更沒有回抱他,因為現在的她根本是呆若木雞,震驚得不知所措。她爸爸?他不是被雲智打成重傷不治而亡,已經死了十五年了,怎麼可能還活著?可是他的長相、聲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沒死大家卻認為他死了,而十五年間他又為什麼不回家?甚至媽媽過世都不關心?童筱茵呆滯的瞪著他。
「你都長這麼大了,我……你沒忘記我吧,筱茵?我還記得你只有這麼高,」童火木用手在腰際的地方比了比,「長得瘦瘦小小的,沒想到你現在幾乎到我耳朵了,又長得這麼漂亮。」他伸出手輕觸她柔女敕的臉頰說道。
他突兀的舉動讓童筱茵一下子回過神來,惡夢般的往事突然間歷歷在目顯現眼前,他對她的種種猥褻行為,更甚至于他強暴魏涵祈的丑態……
「你不要踫我!」她駭然的推開他。
「筱茵。」他伸手欲拉她。
「不要踫我!」童筱茵急遽退開,「我不認識你,你走開!」
「筱茵,我是你爸爸呀!」
「爸爸?我爸爸早就死了,哪里來的爸爸?」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嘲諷著。
「我沒有死,那只是障眼法,姓魏的害怕他兒子出獄後成年,若再為我犯下殺人罪,後果便會不堪設想,于是設的障眼法,他用錢替我買了張死亡證明,又幫我改頭換面並給我一筆錢叫我滾遠一點,事實上我根本沒死。」童火木一口氣將所有疑點供出,「筱茵,我就是你親生爸爸童火木,我根本沒有死呀!」
「你根本沒有死?」她瞪著他念道。
「對,乖女兒,過來給爸爸抱抱。」童火木揚起笑臉點頭,並對她伸出雙手。
「你沒死,你竟然將我和媽媽丟在那兒不管我們的死活,而媽媽甚至原諒你所犯的滔天大罪,每年還帶我到你墳地去掃墓!」童筱茵突然厲聲斥責的朝他吼道,「你沒死,可是卻沒回來看我們一眼,甚至到媽媽過世都不聞不問的,你是我爸爸嗎?即使我原諒你對我所作的一切行為,可我卻不能原諒你拋棄媽媽和我的事實,我沒有爸爸,我爸爸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筱茵……」童火木滿臉的祈求。
「我要離開這里,我……」童筱茵不再看他轉身要走,卻在踏出第一步時愕然止步回頭望他,「你……和黑狗沒有關系吧?」
童火木閉上嘴巴沒有說話。
「你……這一切……不,不要告訴我你從頭到尾都有參與,不要告訴我你也想殺魏雲智,不要告訴我連黑狗要綁架我的計劃你都知道。」童筱茵怔怔的望著他搖頭道,「說話呀!說你跟這一切都沒有關系,你告訴我呀!」
看著她,童火木慈父的臉龐突然變了個樣,他眯起眼楮陰狠毒辣的說︰「他該死!除了重傷我,害我有家歸不得之外,他竟還敢佔地為王建了個‘臥龍幫’與我「黑蠍’作對,我為什麼不利用黑狗將他鏟除?以後這里的一切就都將會是我的了。」
童筱茵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乖女兒跟爸爸回去,等我殺了姓魏的小子得到天下之後,哪怕你要什麼我都會弄給你的,我會補償這十多年來對你的疏忽,來,跟爸爸回去。」他笑咪咪的向她前進。
「不!」童筱茵筆直後退幾步,然後迅速轉身向外沖。
「情況不太對,有幾部車向我們這……」黑狗倏地開門沖了進來,口中是慌張的說著,卻被童筱茵撞到而打斷,他一把攫住她憤怒的狂吼︰「他媽的!你這賤人!」
「放開我!」童筱茵驚恐得拳打腳踢的掙扎著,天哪!黑狗一進來,她是哪里也別想逃了。
「把她給我,黑狗。」童火木朝他們走來。
「你在搞什麼鬼,竟然還沒辦事?」瞪著他及懷中掙扎不已女人的衣著,黑狗不滿的怒罵,「他媽的,沒時間等你了,我發現山下有兩部車向這里開上來了,我們得快點躲起來才行。」
「這座山這麼大,他們不一定是來這里的。」童火木眉頭也不皺一下的說,「現在,把她交給我。」他命令。
「我一定會讓你爽到的,現在我們先撤離再說。」黑狗緊張的說,他心里始終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徘徊著。
「黑狗,我說把她交給我!」童火木的眼楮眯了起來,充滿警告的對他說。
「干!我說等一下……」他的話被飛來的拳頭打斷,只覺得手中的鉗制一空,童筱茵就到了童火木懷里,「你他媽的竟敢打我!」黑狗捂著下顎怒不可遏的咒罵。
「我警告你不準踫她。」
黑狗沖動的探手到身後拔出槍對著他,卻在瞪著他好半晌後又放下。
「要不是看在你肯為我準備機票的份上,我早一槍斃了你,我警告你不準再對我動手或者命令我,否則後果我不負責。」他眯著眼冷峻的對童火木說。
「這個女人我要帶走。」童火木對他的話听而不聞,他陰冷的開口。
「帶走?我答應讓你玩她,可沒答應讓你帶她走,更何況我說過我要她的命……」
「不準你踫她一下。」重火木冷然的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