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沖上童筱茵的臉,她呆若木雞的拿著雞蛋看著他們,他們的意思不會是要她……
「大嫂真聰明,竟然能一說就懂!」看著她酡紅的雙頰,林寬笑得一臉得意,他看了一眼魏雲智,然後邪惡的說︰「請吧,老大快等不及了。」
「快點啦大嫂,我們都等你等到我心痛了。」大伙皆很有默契的說著。
童筱茵不知所措的看著魏雲智。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個玩笑好嗎?」林寬說道,「這個玩笑鬧過後,我們就了再鬧了。」
「這可是你說的。」魏雲智出聲。
「當然。」
「筱茵來吧,把我當成木頭人好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對酡紅臉的她說。
「我……」
「大嫂,大方點嘛!你就當我們全都不在這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一片喧鬧聲中,童筱茵「趕鴨子上架」的完成了這個高難度的要求,卻差點沒腦溢血而死亡。
「我要去洗澡了。」一將雞蛋完好無缺的從褲管拿出來後,她羞赧的低喃一聲,快速沖進浴室。
天哪!他們那群人到底是從哪里學來那些整死人不償命的整人花招呀?她還以為回到房間後可以松弛緊繃一天的神經,沒想到……喔,看她現在的臉紅成什麼樣子?他們竟然要她當眾對魏雲智做出那種事,天哪!她等一下怎麼有臉敢出去見他呀?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童筱茵問自己,如果早知道和他結婚會被整得如此淒慘,她還會嫁給他嗎?當然會,那根本是不容置疑的,因為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正蕩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幸福笑容,她怎麼會後悔呢!
月兌上繁重的禮服,她開始與自己被吹成鋼絲的頭發作戰,天哪!她要洗幾次頭才洗得掉頭上這堆膠呀?喔,她還是別想那麼多,快洗吧!
一個多小時後,當童筱茵清爽的踏出浴室後,第一眼看到的是全身赤果果橫躺在床上的魏雲智,好不容易消退的紅潮刷一下又沖上她的臉。
「你……」她迅速背轉過身。
「不要怪我,是他們的主意,他們听到你開門的聲音才退出去的。」魏雲智無奈的說道,卻在下一秒鐘沙啞的對她說︰「過來這兒,筱茵。」
「呃……該你洗澡了。」童筱茵結結巴巴的說。
「剛剛已經被他們強迫到另外一間浴室洗過了。」
「喔。」
「喔什麼?」魏雲智的聲音沙啞,卻充滿了笑意,「過來這里。」
「我……」童筱茵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很高興你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嘴角一揚,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只要過來這里坐。」他再次的要求。
轉過身,童筱茵低垂著頭緩緩的朝床走過去,然後坐在床沿上,眼光始終不敢望向他,雖說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的,但之前都是他故意戲弄她的,只要生氣的吼兩聲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今天晚上……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輕顫著。
「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魏雲智低語。
「我不……」她的話被他接下來的動作給打斷。
童筱茵只感到床鋪輕微的晃動了一下,然後自己已被他摟入懷中,她屏息緊張的閉上眼楮。
「你還不相信我嗎?」他輕嘆一聲,低下頭吻上她抿緊的雙唇。
他的吻,激情中帶著溫柔與憐惜,不同于以往開玩笑的輕吻,或者是強勢掠奪的狂吻,他輕柔的吻著她,卻帶著強烈的挑逗與誘惑。
童筱茵訝異的睜開眼楮看他,而他深邃的眼眸卻瞬也不瞬的凝望著她,嚇得她急忙再度閉上眼楮。天哪!她怎麼會以為自己已經不怕他了?
「張開眼楮看我。」他在她唇上低啞的命令。
張開眼楮,童筱茵看到的是他深情凝視自己的眸子,她一個緊張沖口說出︰「不要這樣看我,我不漂亮。」
「不,你很漂亮。」魏雲智不是沒感受到她的緊張,但他不想放開她,他輕扯嘴角露出一抹真誠的笑意告訴她,「頭發漂亮、臉蛋漂亮、五官漂亮,我覺得你全身都很美。」
「不,我的頭發除了直還是直,我覺得它老是死氣沉沉的沒有變化;我的臉蛋不是橢圓形而是圓形的,它並不好看,我自己知道,還有我的五官,我的眼楮太小、嘴巴太大,我的鼻子……」她突然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胡說。」他喑啞的打斷她,手指隨著她的每一句話游移著,雙唇隨後跟進,「你的頭發有如瀑布般的美麗,我最喜歡它披散在我身上的感覺;你的臉蛋是我最喜歡的圓形臉,而且非常的漂亮;你的眼楮晶瑩剔透、明亮有神,你的嘴巴不會太大……它剛好適合接吻。」他終于吻上了她的唇。
從來沒有人能給她這麼多自信心,而他卻做到了。童筱茵醺醺然的想,隨後則輕聲申吟著,任由他帶領著她遨游愛的殿堂。
童筱茵在甜美的睡夢中突然感到身旁的他僵直顫抖,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卻在驚見到眼前的陌生男人而尖叫出聲——
「你最好安靜點,要不然他就死定了。」
她的嘴巴立即被陌生男人捂住,然後順著他的目光,她看到了魏雲智胸月復間插著一支握在陌生男人手中的利刀,而血就這樣一絲絲的冒了出來。尖叫聲由她喉嚨直沖而出卻止于陌生男人緊捂在她唇上的手中,驚懼的眼中立即淌下了淚水。
「听懂我的話沒,不要叫知道嗎?」陌生男人輕聲的對她說。
童筱茵瞪著愈涌愈多的血,僵硬的點頭。
「不干她的事,放她走,黑狗。」魏雲智低喃的開口,極力控制椎心刺骨的痛苦銷蝕他所有的知覺。
「不干她的事?嘿,誰說不干她的事?」黑狗陰冷冷的笑道,然後用另一只手上的槍指揮著童筱茵,「馬上下床穿上衣服,記得不準發出任何聲音,否則死的不是只有你知道嗎?」
童筱茵看了魏雲智一眼,蒼白的臉孔閃著明顯的擔心。
「動作快!」見她不動,黑狗生氣的朝她低吼,握刀的手些微的轉動了一下,「你想看他死在你面前嗎?」
魏雲智申吟了,他控制不住那波突然來襲的痛苦。
「求你不要再傷他,我馬上照你的話做!」童筱茵被魏雲智痛苦的臉龐與申吟嚇得六神無主,她迅速攫起身旁的睡衣遮掩的跳下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
「筱茵……」魏雲智叫。
「閉嘴,姓魏的!」黑狗毫不留情的用力在刀上。
「不要!」童筱茵為他的申吟聲哀求,「求求你不要再傷他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求你不要再傷他了!」
「听到了嗎?我要什麼她都給我耶!」黑狗揚起丑惡的臉,齷齪的對魏雲智笑著,然後卻突然在下一秒鐘冷颼颼的說︰「我要什麼?我只要他和你不得好死!」
「黑狗,不干她的事,不要把她牽扯進來。」魏雲智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他卻不容許自己向昏迷低頭。
「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你還想救她?」黑狗不屑的撇嘴,「你,過來。」他用槍指著童筱茵叫道。
有了前一次的警告,童筱茵這次毫不遲疑的走到他身邊,深怕一個慢了,他又會傷害魏雲智。她勇敢的走到黑狗身旁,眼神依然關心的望著魏雲智泛白的臉,與憤怒的眼。
「很好,我喜歡听話的女人。」黑狗用力將她攬進自己身側,「現在,我要你看著我怎麼整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低頭在她耳邊低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