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生氣什麼啊?「梁珊珀!」雷君毅跟在她身後叫她。
五彩繽紛的燈光閃爍著,梁珊珀和手下們在PUB里面跳舞喝酒。
雷君毅跟墨非則坐在她們旁邊那一桌。
「妳為什麼不去索多瑪俱樂部?那里的設施跟服務比這里好多了。」雷君毅把椅子拉到與梁珊珀並肩而坐。
「索多瑪俱樂部很貴耶!我們哪有錢去那種地方。」她身旁的小飛女代她回答。
「我免費招待。」
梁珊珀立刻瞪了他一眼。「索多瑪俱樂部是你開的嗎?」
他還沒跟她說啊!雷君毅揚了揚眉,正想開口承認,卻見她站了起來,走向舞池中央,飛女仔們也紛紛跟她去。
「辣妹不怎麼理你。」墨非面無表情的挖苦他。
雷君毅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就把冰威上忌干完,然後笑道,「辣妹不辣怎麼叫辣妹?」
「從來都見女人對你百般討好,現在怎麼換你對個小太妹萬般遷就?」墨非看了就忍不住想笑。
「墨非,像你這種人不會懂。」雷君毅揚起一抹溫文儒雅、莫測高深的笑。
「你不要以為我沒談過戀愛。」愛情這玩意他懂的。
「哦?」他高高的挑起眉。「你不是處男嗎?」
墨非瞪他。
忽然,只听到舞池傳來一陣吵鬧,雷君毅望去,「出事了!」
梁珊珀把一個男人過肩摔撞翻了桌子,他的同黨抓起酒瓶往桌沿一敲,登時玻璃酒瓶破了一半,被摔的男人像頭猛獸沖了過來,她伸手一擋,手臂立刻被劃傷,血流如注。
「靠……有夠痛!」她抱著受傷的手臂,痛苦的咒罵。
對方人多,小飛女們個個奮力抵抗卻還是被人制住,最主要的是,有人亮出了槍。
見對方掏出槍指著她的頭,梁珊珀下意識的閉上眼楮。
突然,槍聲響起,卻是拿槍的男人慘叫倒地。
隨後,她睜開眼楮,只見男人倒地後,雷君毅跟墨非兩個人身手利落的和那群人打了起來。
哇!沒想到雷君毅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拳腳功夫居然這樣好、這樣出神入化,連她都忍不住為他鼓掌尖叫,叫他偶像!
雷君毅和墨非以寡敵眾的打倒了一群人,博得了眾人的掌聲,但是當槍聲四起時,所有的客人都抱頭尖叫、爭相逃竄,只剩下梁珊珀還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然而,對方就算拿出槍來暗算也改變不了戰局,反而被修理得更慘。
雷君毅見對手倒了一地,已無力再反抗,焦心如焚的沖到她面前,看到她血流不停的手臂,連忙一把抱起她。
「你干麼?」
「送妳去醫院。」英氣的眉憂郁的交結,他擔心又緊張她的傷勢。
「我自己用走的就可以了。」她看到好多好多人都在看著他們。
「我怕妳失血過多會暈倒。」他沖到門口的時候,警察大隊的人馬剛好趕來。
警方人員擋住他們的去路。「我們接到報案--」
「讓開!你們沒看到有人受傷嗎?有什麼事先送醫再說,送醫後自然會跟警察做筆錄!」雷君毅怒目橫眉的大吼。
看著梁珊珀手臂的鮮血一直流個不停,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哪里還有心思跟空閑向警察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是梁珊珀因此有個三長兩短,他連帶要算上這些延誤送醫的警察一筆!
警察看到受傷的粱珊珀,立刻招來隨之而來的救護人員。「把這位小姐送上救護車!」
這時墨非帶著一大票人來,其中還有個律師。
「我是索多瑪的法律顧問。」律師拿出名片,手指著雷君毅。「這位是索多瑪俱樂部的負責人,他全權委托我善後事宜。」
在他懷中的梁珊珀瞠目結舌。「你是索多瑪俱樂部的老板!?」
此時警察讓出一條路,救護車開了過來。
雷君毅把她送進救護車內的擔架床上。「別說那麼多,先處理妳的傷要緊。」
警察做完筆錄後便走出拉簾外,梁珊珀坐在急診室的病床上瞪著雷君毅。「你是索多瑪的老大,你居然一直都沒說!」
「因為妳沒問。」他坐在病床旁邊。
「誰會想到你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病書生樣會是黑社會老大!?」
「我暗示過妳很多次了?」他一臉是妳自己笨要怪誰的表情。
「什麼時候?」
「妳以為妳幾次化險為夷是因為誰?」他笑問。
她皺眉想了一想,然後才恍然大悟的叫了起來。「哦!原來那些跳出來幫我的人都是你的手下!?」
他微哂。「不然還會有誰這樣幫妳?」
她沉吟半會兒,接著心跳加速的問,「你干麼幫我?」
他聳了聳肩。
「我忘了你保密功夫到家了。」她諷刺的說。
「對了!妳怎麼會跟那群人杠上?」
不說不氣,經他一提就更氣。「我看到他們之中有人趁女生不注意的時候,在杯子里面下藥!我去阻止他們,就一言不合的打起來啦!」她肝火旺盛的說。
「妳沒看到對方有一大群人嗎?」她的正義多到蒙蔽了她的眼楮了吧!
「看到是看到,但是如果不管的話,讓那些女孩子把酒喝掉,她們一定會被欺負。」她怎麼可以坐視這種邪惡的事發生?
「妳不怕把小命送掉嗎?」他盯著她包扎好的手臂。「這次砍在手上,下次很有可能就抹在脖子上了。」
「遇到不平的事就該跳出來,哪管得了那麼多。」
雷君毅正想開口,卻有人拉開簾子走了進來。
「可以出院了。」醫生笑道。
「沒什麼後遺癥吧?」雷君毅問道。
「別緊張,只是皮肉傷,一個禮拜後回來拆線就可以了。」
「會不會留下疤痕?」雷君毅皺眉。「做個整型手術好了!」
「不用啦!小小的刀傷做什麼整型手術。」粱珊珀立刻抗議。這刀疤可是代表她的戰績,怎麼可以輕易抹煞掉!
「說得也是,人家女孩子都沒你這麼婆婆媽媽。」醫生調侃的說。
雷君毅瞪了醫生一眼,然後轉頭看她。「妳確定?女人不是都很討厭身上有疤?」
「又不是要選美,怕什麼!」她還一臉驕傲自大。「哪個老大身上沒幾道疤?大驚小敝。」
「人家女生都比你看得開。」醫生笑著拍拍他的肩。「別擔心,就當是年輕人流行的刺青,而且我覺得我縫針的技術不輸給西門町最紅的刺青師傅。」
「你們是不是認識?」梁珊珀坐在一邊听他們兩個的對話,總覺得他們好像認識很久了。
「小姐,我們是業界最著名的黑道醫院啊!很多黑道大哥中槍都是來我們醫院開刀,我就曾經幫他從胸口跟大腿拿出子彈。」醫生指指坐在一邊的雷君毅。「不信你叫他把上衣掀起來,他胸口上有個槍疤,可是要看大腿的話,因為比較靠近敏感的地方,所以在這里也不方便看了。」
「你中過槍?!」她一臉驚喜若狂的說。太神了!她的刀疤跟他的槍疤一比,只能算是小兒科。
「蒙古大夫,你說完了沒有?」雷君毅覺得他多嘴極了。
「什麼蒙古大夫,你忘了你胸口那一槍,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要不是我力排眾議立刻替你開刀,再加上我出神入化的開刀神技,你現在還有命坐在這里罵我蒙古大夫?」
「走!我們出院,不要理這個神經病。」雷君毅倏地站起身來。
「墨非說你神經得比較厲害,為了一個小太妹做了很多好笑的事。」醫生不客氣的吐槽,只是話才說完護士便拉簾進來叫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