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話對她來說就像聖旨,她不敢違抗……可是,她是真的好想好想毛志玲,她好想再看見他……洗天藍用手背抹了抹成串掉落的淚珠。
「我最討厭動不動就哭的女人,讓人覺得很煩!」
咦?!怎麼會是毛志玲那粗惡的口氣?洗天藍抬起頭,左右看看。
沒人啊!是不是她想毛志玲想過頭了,得到幻听癥?
「在後面,笨死了!只會左右看,不會前後看啊?」
洗天藍從白色涼椅跳起來,身子向後一轉,看到毛志玲就站在她家院子的門口,她揉了揉眼楮,怕是自己的幻象,沒想到,把眼眶里的淚水都擠掉後,他還軒昂的站在眼前。
「毛……毛……」
「毛什麼毛?」再結巴下去他真的會毛起來。「干嘛不去上班?」
「因為……我不知該怎麼面對你。」洗天藍眼淚一點一滴的在眼眶里匯集。
「干嘛?我又沒罵你,哭個屁啊!」毛志玲走近她,長發悠揚的飄動。「再哭我就不喜歡你了。」
洗天藍趕快伸手把眼淚抹干。「你真的……真的喜歡我嗎?」
「廢話,不然你相親那天我去干嘛?」毛志玲不耐煩的皺著眉,她怎麼會連他這點心意也不知道呢?
洗天藍臉上的笑靨慢慢在淚痕中綻放。「像我喜歡你那樣的喜歡我?」
「不然呢?」喜歡就是喜歡,用得著分這麼多、這麼細嗎?他看著在草皮上玩的貓咪,舉例說明。「我喜歡貓,但不是喜歡全世界所有的貓,是只喜歡我喜歡的貓;我喜歡女人,但不是喜歡全世界所有的女人,是只喜歡我喜歡的女人,就是現在站在我眼前這個老是愛講我媽媽說的愛哭鬼!」
「我現在又沒哭。」洗天藍噘著嘴,她的淚已經止住啦!
「當我的女朋友有兩個條件。」毛志玲抬起頭,陽光照在他黑得發亮的頭發上,照在他狂得二五八萬的俊臉上。
「什麼?」洗天藍被她媽媽威嚇大,現在很有可能會被毛志玲威嚇到老。
「第一,以後不能再講我媽媽說。」毛志玲低著頭,用力的盯視她,應該說是在警告式的瞪她。
「嗯……給我時間,我……慢慢改。」二十多年的口頭禪,不是說改就改得掉的。
「好吧,通融你,我告訴你,那是因為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才包容你,要是別的女人,我鳥都不鳥就直接給她難看。」毛志玲雙手環胸,弧度優美的下顎在閃耀的陽光下揚著。
「嗯!」洗天藍高興得要死,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佔有如此特別的地位時,怎麼被他威嚇都沒關系。
「第二,」毛志玲又說,「以後……要講我男朋友說;結婚以後,就改成我老公說,知不知道!」
「你不是討厭我沒主見嗎?」洗天藍想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有這第二個要求?
「可是你已經依賴成性了,所以為了讓你有所依靠,當然就由我出馬支撐著你啊!」毛志玲講得頭頭是道,但其實這根本就是他的大男人主義在作怪。
天秤的兩端又開始夸張的傾斜,可是洗天藍毫不在意,她本來就是個胸無大志的女生,如果她的世界里注定要有一個如天神般威赫的主人,那她不介意由女皇換為國王。
「好!什麼都你說了算。」她點點頭,淚在笑容里開花。
毛志玲滿意的笑著。洗天藍果然很好騙,嗯,交這個女朋友不錯。
可是院子鐵門外有兩個歐巴桑跟歐吉桑不滿意極了!
「我女兒怎麼會這麼沒個性?」謝如花兩手抓著鐵門欄桿,看著院子里手牽手的一對年輕人,氣得全身發抖。
洗憲民同樣也是兩手抓著鐵欄桿,恨不得把頭鑽進去。「這要怪誰?這都是我們自己種下的苦果。」
「氣死我了……好啦,我以後再也不管她了……行了吧!」謝如花胸口的怒浪有如排山倒海,不斷沖刷著她的腦袋,她覺得自己氣得快發瘋了。
「以後也輪不到你管了。」洗憲民認清事實的說。
門外有人怒,門里有人笑,門里門外兩個世界。
「閉上眼楮。」毛志玲說道。
「做什麼?」洗天藍不明白的問。為什麼突然要她閉上眼楮?
「我叫你閉眼楮就閉眼楮,問這麼多干嘛?」他板起一張俊臉。
洗天藍不解,但她還是柔順的閉上了眼楮。
秋日的陽光溫暖而耀眼,毛志玲低下頭,親吻她柔女敕甜美的唇瓣,吻完後,這回頭跟門外氣得抓狂的女人,比了一個YA的手勢。
他可是拿了兩座小金人的奧斯卡獎得主,怎麼可能會輸給區區的一個風水命理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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